被扔在一旁的钟表不知道滴滴答答地转了多少圈。
郁言后腰被一张温热大手紧紧扣住,汗液顺着脖颈滑落,快\/感与疼痛纠缠在一起,逼得郁言浑身忍不住轻颤。
“不,不……要……”
嘴唇被人吻住,谢徵两眼灼灼地望着他,含糊地问,“要?哥哥要什么?”
低哑性感的嗓音中混杂着毫不掩饰的笑意,黑色茂密的头发间钻出两只狼耳,此刻因为兴奋直愣愣地竖着。
谁说要什么了?
郁言眼眶通红地瞪他,小狼崽子,故意的!
他就不该相信这小混蛋的话。
竟然真的以为他会说停就停。
“谢徵,唔!”
又是一声闷哼,郁言张口咬住他的肩膀,丝毫没有收力,嘴里钻进几滴鲜血,低声骂着,“你,你个狗……”
“好,”谢徵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眼睛水润迷离满是爱意,“我是哥哥的小狗。”
他说着将头偏到另一边,把另一个肩膀递到郁言面前,问,“还生气吗?这边肩膀要不要咬?”
郁言:“……?”
还把你咬爽了是吧?
随后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发生变化,郁言眼睛蓦地一怔。
“!!”
完蛋,好像还真让这小混蛋爽到了。
像是海绵里挤出无穷无尽的汗水,郁言最终浑身都湿漉漉的。
意识被高热融化,在被抛入失重真空前,他只记得谢徵凑到他的耳边,认真真挚地说了几个字:
“哥哥,我好爱你。”
*
“郁言哥他俩怎么还不下来,”沈霁一边打游戏一边问,“我游戏连上五颗星了。”
宋屿安听到这个问题眉梢一挑,“当他俩一起没出现时,你就该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了。”
沈霁手指一顿,“……”
是她不懂事了。
胤峥坐在沙发上,处理进入《天堂试炼》前没有完成的公务,时不时掐两下眉心,老东西老东西不让人省心,小东西小东西不让人放心。
处于老小中间的青年力量还整天忙着谈恋爱,动不动就要死要活,不是要下凡历劫就是要入魔。
胤峥深吸一口气,两眼一闭,清晰地看到了天庭的未来——
一片黑暗。
沈霁又结束一把游戏,看着屏幕上的“victory”露出满意的笑容,一转头,看到正死死拧眉的天帝,忍不住问道,“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胤峥:“就没看到顺心的事。”
宋屿安好奇地凑过去,“神仙打工也这么不靠谱吗?”
胤峥冷哼一声。
什么神仙?一群神经。
三人正聊着,楼梯处突然传来脚步声,一抬头,谢徵穿着他那件低领衬衣又出来了。
流畅的肩颈线条上一道深深的鲜红牙印。
足以看出刚才战况多么激烈。
宋屿安和沈霁拔腿就走,但还是晚了一步。
“哎呀,”谢徵站在楼梯口,挡住他们的去路,超经意地扯了扯领子,超经意露出脖子上的红色印记,像是抱怨但毫无幽怨语气地说了一句:“好热啊。”
眼神扫了一圈,在确保他们都看到之后,谢徵又突然娇羞地“啊”了一声,“怎么就让你们看到我宝宝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了呢?好害羞好害羞。”
宋屿安:“……你是狗吧。”
原本想说你有病吧,但又害怕这玩意儿说自己有相思病。
但宋屿安明显还是低估了谢徵的实力,“对啊,我是哥哥最爱的小狗,盖过章的哦。”
宋屿安:“…………”
呜呜呜他耳朵脏了。
沈霁:“你就庆幸郁言哥和陈阿姨没有在楼下吧。”
要是让陈女士听到这些话,估计已经抡着大砍刀冲上去了——天杀的!老娘要报警抓了你这头拱我白菜的黑猪!!
胤峥倒是淡定,继续处理着手中的公务。
呵,又来一个神经。
谢徵心满意足地转了几圈后,重新朝楼上走去,他要回去看他家宝宝的绝美睡颜!
刚到三楼,陈女士房间的门突然打开,谢徵立马抬手将自己衬衫领子拽好,乖乖地打招呼,“阿姨好。”
白雾模样的人见门外是他,抬起胳膊对他招了招手,“正好,我要去找你呢,你进来一下。”
谢徵立马警觉,完蛋,不会是他在楼下笑声太猖狂被发现了吧,那会不会吵到郁言哥睡觉?!
“还站在外面干什么,快进来。”
谢徵“哦”了一声,带着一头疑惑走了进去,陈女士指着床边的凳子,“坐那就好。”
谢徵应着,异常乖巧。
他看着那团白雾走到床边坐下,手里拿着一本像书一样的东西,谢徵凑近一看,眼睛咻地亮起。
那是本相册,厚厚一本,记录的都是郁言。
陈女士看着照片上的人,像每个炫耀孩子的母亲一样,满脸骄傲,她指着照片上手里拿着小汽车对着镜头笑的小孩,微笑着说:
“这是言言四岁时的照的,那时候家里还没有出事,他还是很喜欢拍照的,看到别人拿镜头对着他就举起小手咯咯笑。”
谢徵脸上也挂上微笑,“好可爱。”
“是吧,”陈女士满意地点头,“也就前面这几张是看镜头的,后面他害怕拍照,我都是偷偷拍的。”
“我藏的可仔细了,他一次也没发现过。”
没有哪个母亲不喜欢记录孩子的成长,陈女士也不例外,说话间翻到下一页,是一个孩子的背影。
“这张是言言第一次上一年级,他往学校走时我拍的背影。言言发育晚,个子是在高中长起来的,你看,”陈女士指了指小孩旁边的模糊身影,“跟他同学比矮一大截,小小个人,背着那么大个书包,我当时都怀疑他是被这书包坠的长不了个了。”
继续向下翻,翻到了初中。
“这张是初中获奖时学校拍的,我在学校公众号下载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穿着校服,面容青涩腼腆,头发稍长,在一群人中是很突出的存在。
“怎么样,是不是也很好看?”
谢徵连连点头,好看好看。
又看了几张获奖的照片后,陈女士翻相册的手突然一顿,“这张……是高中时候的了,他高中头发很长一段时间没剪,都到肩膀这了。”
谢徵惊讶地瞪大眼睛,“郁言哥还留过长发呢。”
陈女士点头,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不过后来他都剪了,说是挡眼睛,太影响学习。”
谢徵了然点头,嗷,可以理解,郁言哥这么优秀的人当时肯定以学业为主。
“但我知道不是的,”陈女士继续说,“当时是有人欺负他,他班上那群没娘养的小畜生爱拽着他头发欺负他,有一次,还将口香糖粘他头发上。”
“他清理不了,一气之下直接拿着剪刀把头发全剪了。”
谢徵愣愣地听着,身侧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我那时候忙着工作,很少回家,这件事还是他班上的女生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