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宋氏的预产期越来越近,有些事该准备起来了。
放松身体靠在胤禛怀里,舒瑶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柔柔开口道。
“爷,我这肚子也五个月了,近来越发感觉力不从心,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想全心全力保护他顺利降生。这管家之责妾身恐怕不能胜任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福晋那边身体可好些了?”
不等胤禛说话,舒瑶紧接着说,“前几日七嫂诞下的阿哥洗三,妾身去参加时,一些宗亲福晋跟我打听福晋的状况,说是许久没有见福晋参加宴会了。”
“自上回三格格生病一事过后,妾身便没见过福晋,也不知她的身体有没有好些。”舒瑶的话语里全是对福晋病情的担忧。
“福晋这病太医都治了这么久,再治不好的话,不若爷在民间张榜求医?”就不信他会接纳这个提议。
听说宗室里面已经有人起疑,胤禛觉得是时候放福晋出来了,那拉氏根本没病,张榜求医要不得。
“管家你操心不过来,那便送回正院去吧,福晋那边,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
“好,我听爷的,明儿我就让林嬷嬷将东西都送过去。”
听她高兴的语气,胤禛挑了挑眉,“不用管家你这么兴奋?”
“那当然啊,不管家我就有更多的时间来布置东跨院,也能多些时间休息,您不知道,怀孕可累了,老是犯困,我总觉着睡不够呢。”
最重要的是推掉了一个大麻烦,能不开心吗?
她自己有钱,就算管家她也不会从中捞油水,所以管家权最大的好处也就是拔除一些害群之马,在一些关键的地方安插自己人而已。
除此之外,全是白干活。
胤禛含笑打趣:“小懒虫,是你自己懒得动吧,我仿佛记得有谁说过,春困夏乏冬眠,一年四季你有三个季节都在犯困。
秋季不困,我猜是因为你庄子上大丰收,你开心得睡不着。”
话语中浓浓的打趣之意,在场各位都听见了。
不少人颤着肩膀忍笑。
舒瑶从他怀里退出来,瞪了他一眼,你也不用说得那么直白吧,她不要面子的吗。
振振有词道:“这次可不是我的原因,是肚子里的孩子睡不够,是他影响了我。”这个锅她可不背。
现在睡眠浅,深睡眠的时间不足,睡眠质量差了很多,白天才总感觉疲惫,嗜睡。
“好好,我知道是孩子不好,等他出来我帮你教训他。”胤禛经常跟她一起睡,知道她的睡眠状况差很多。
原先是一觉睡到天亮的人,现在夜里会醒过来好几次。
他由衷说了一句,“你辛苦了。”
这句话还算中听,舒瑶重新窝在他怀里取暖,软声道:“孕育我们的孩子,再辛苦也值得。”
……
十二月十五日,在管家权退回给福晋的第三天傍晚,宋格格发动了。
消息传到琼华院时,晚膳刚上桌,舒瑶坐在膳桌前,问来报信的凌云:“王爷回府了没有?”
早上胤禛出门前说了今日政事繁多,恐回府较晚,会在前院歇下,让她不用等。
“回主子,王爷的马车还没有回来。”
不紧不慢舀了口汤喝下,舒瑶复又问了一句 :“福晋呢,动身去翠微院了吗?”
凌云道:“福晋那边刚也收到消息,暂时还没有动静,奴才派了人盯着,正院那边一动身就会有人回来禀报。”
“还是你机灵。”笑着夸了他一句,“你先下去吧, 有消息再来禀报。”
“嗻。”
凌云笑嘻嘻退下,能得主子夸一句,又要被羡慕好几天了。
半夏脸上一片凝重,“主子,您说福晋会不会钻宋格格这个套,宋格格到今日还没有改变她的计划,她这是害定主子您了。”
舒瑶慢悠悠吃着冬青布好的菜,闻言轻笑一声,“宋格格的套下得太简单了,福晋入不入套,取决于她当时够不够理智,所以这成功率一半一半吧。
福晋是否入套对我的计划来说影响不大,她俩鹬蚌相争,我就来当一把渔翁。
宋格格原本都打算等孩子生下来再筹谋报仇之事,偏有人想当搅屎棍,看不得雍郡王府过安生日子。
既然如此,那她也别想好过。”
有的人,还真是给两分颜色就想开染坊,掂不清自己的分量,随心而为。
舒瑶会让对方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主子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半夏见主子运筹帷幄的模样,期待地问道。
泽兰和冬青也抬眼看过来,等着主子下一步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