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仙姑此时心情颇佳,开口说道:“这饭店很久没人敢点这盏天灯了,你算是给你们老吴家长脸了,今后江湖上无人不知你吴家小爷的威名。就是恐怕你们老吴家这次就要被你这盏败家灯给烧光了。”
吴邪死死地盯着那盏天灯,似乎想到了什么,头皮发麻,紧紧地握住椅子上的把手。
王胖子察觉情况不对,立马小声问道:“天真,这灯是咋回事?他们怎么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吴邪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无奈地解释道:“点天灯意味着新月饭店接下来要拍卖的所有东西,无论出价多少,点天灯的人都会自动再加一票。”
王胖子一听,瞪大了眼睛,哆哆嗦嗦地问道:“啥……啥意思?”
吴邪说:“意思就是,今天这场子被我们给包了。”
王胖子一听这话,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这可咋整啊。”
小哥依旧沉默着,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凝重。
吴邪此时满心懊悔,自己怎么就如此莽撞地坐了下来,这下真是骑虎难下了。
楼下的铃铛再度响起,拍卖会正式拉开帷幕。主持人稳步走上台,以洪亮的声音介绍着第一件拍品。
此刻,吴邪坐在点天灯的位置上,如芒在背,内心忐忑不安。
王胖子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嘟囔着:“天真,这可怎么办呀,咱们绝对不能真把这场子给包了。”
小哥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眼神不时地扫视着周围,仿佛在警惕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
吴邪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思索着应对的办法。他瞥了一眼霍仙姑,只见她神色悠然,仿若这场闹剧与她毫无关联。吴邪心中不禁暗生恨意,这霍老太太明显是故意坑他。
拍卖会上,众人仿佛毫不吝惜钱财,不断地按着铃铛。每当铃铛一响,主持人都能迅速反应过来,快速确认方位并报出价格。随着价格持续攀升,众人的目光不时地投向吴邪这边。
吴邪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只被放在火上炙烤的蚂蚁,焦躁难安。他咬了咬牙,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事情是否还有转机。
随着一件又一件拍品结束,吴邪只觉浑身麻木,整个人都快失去知觉了。
他望着霍仙姑那悠然自得地品着茶的模样,心中的怒火蹭蹭直冒,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样式雷也必须给我陪葬。”
霍仙姑微微抬眸,轻笑道:“哼,你出去打听打听,我霍仙姑可从未说过只做活人的买卖,你死了,这东西我拿着反而更方便。”
吴邪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心中愤怒与无奈交织成一团乱麻。
王胖子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小声嘟囔着:“这老太太也太狠了吧。”
小哥依旧沉默着,可眼神中的警惕之色却越发浓重。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拍卖会迎来了新的高潮。
接下来登场的乃是本次拍卖会最为瞩目的物品,也是众多人此次的目标——“鬼玺”。
“鬼玺”一出现,拍卖会现场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众人的目光如利剑般紧紧聚焦在展示台上,眼神中满是渴望与贪婪。
吴邪更是被这“鬼玺”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好在他及时稳住心神,克制住了自己的震惊。
他转头看向小哥,却见小哥也是微微皱着眉头,眼神死死地盯着那“鬼玺”。
主持人在众人的殷切期待下,开始简要介绍“鬼玺”的来历与神秘之处,随后以五千万的高价正式开启拍卖。
众人纷纷抢拍,主持人也开始报价:“二楼六千一百万。”
吴邪心中暗道:“好嘛,吴山居没了。”
“一楼,六千三百万。”
“二楼,七千万。”
吴邪紧紧捏着茶杯,喃喃自语:“长沙盘口没了。”
这时,一楼的人再次按下铃铛,价格来到了七千五百万。
吴邪眼睛都开始发红了:“祖宅没了。”
主持人继续报数:“一楼二十七号客人,八千万。”
吴邪再也坐不住了,想要起身阻止这场荒唐的赌约,却被小哥一把按住。
价格还在不断上涨,很快就达到了九千万。
此时,王胖子一只手帮忙按着吴邪,另一只手则紧紧按着自己那快跳出胸膛的心脏,感慨道:“太刺激了,胖爷我的小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吴邪被小哥和王胖子按着,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价格不断飙升,仿佛看到自己的一切都在逐渐崩塌。
“一楼十二号客人,九千五百万。”主持人的声音在拍卖厅中回荡,气氛紧张到了极致。
吴邪咬着牙,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王胖子一边按着吴邪,一边小声说道:“天真,别冲动,现在冲动也没用啊。”
小哥依旧沉默不语,但手上的力度没有丝毫减弱,似乎在告诫吴邪不能轻举妄动。
霍仙姑看着吴邪他们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似乎在尽情享受这场闹剧带来的快感。
拍卖仍在继续,价格已然突破了一亿。整个拍卖厅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都在密切关注着这场激烈的竞争。
而在解雨臣的包厢里,三人也紧张地关注着这场拍卖。
解雨臣眉头紧锁,说道:“这局面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黑瞎子耸耸肩,说道:“这可不好办啊,现在大家都为了‘鬼玺’疯狂了。”
白沐沐此刻却较为淡定:“没事,不就是钱嘛,我出。不过那几个没脑子的家伙,等这次过后,也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解雨臣微微一愣,看向白沐沐,眼中带着一丝惊讶:“沐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黑瞎子则捂住心口,痛心疾首地说道:“媳妇,你居然要为他们花这么多钱,这不是在剜我的肉吗?”
白沐沐白了黑瞎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又不是花你的钱,该心疼的是我,你瞎疼个啥。”
黑瞎子却厚着脸皮,嘻嘻笑道:“你可是我媳妇,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