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赶用脚踩了踩地上的碎玻璃,意思很明确。
“踏马的,老子没挣到钱不说还得搭进去点儿?”眼镜男心碎了一地,但也没办法,只能拿出手机扫了林赶的收款码,输入1000进去,转账。
“支护宝到账,一千元!”店里的收银台响起。
“等!”
眼镜男乐呵着要走,又被林赶叫住。
“不够!亚克仕尼亚进口玻璃,一块儿3000,两块儿6000!”
眼镜男强压着怒火,老汤小声问道:“要不要干掉他们?”
“你疯了吧?”眼镜男道:“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不对,我们不占理。妈的回去饶不了老张,算我们认栽吧,而且亚克仕尼亚的玻璃确实很贵。”
老汤点点头。
“支护宝到账,五千元!”声音又响起来。
两人扛着小丁走了,旁边围观的人群有几位还满意的鼓掌,不过没几分钟就全都散了。
林赶等人进了屋子,菲菲和依依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碎玻璃。
小铃铛这时跑过来,摸着躺在桌子上的雪儿,满眼心疼:“雪儿你怎么了,你一定很疼吧?”
林赶凑到雪儿身边:“你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有可能伤到了内脏,跟我说说你现在哪里不舒服?”
雪儿有些艰难的抬起头:“感觉腹部有点疼,头有些晕!”
林赶有些感动,它们刚刚的表现都被监控拍下来了,没想到平日懒懒散散不可一世的几个小家伙,真到了紧急时刻都这么靠得住!
胖子从里屋拿出好几袋上好的狗粮和零食奖励它们,这不是单纯的奖励,也有感谢意义在里面。
作为人类,他们感谢危机时刻这几个小家伙英勇的付出。
“依依,帮我给宠物医院打个电话,问问他们还开着门没有。”
“好!”依依走到一旁打电话,菲菲上前一步:“林老板,那我呐?”
“你先回家吧,本来今天占用你的休息时间就不好,饭也没吃好,你先回去吧,这里你放心!”
胖子附和:“是啊菲菲,你先回去吧,这里我们来就行了。”
菲菲有些失落,她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但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她也想做些什么帮助一下大家。
“要不这样吧,这两块玻璃的事儿交给我,两天内准保焕然一新。”说到这他顿了顿,试探性问道:“但不是亚克仕尼亚的玻璃可以吗?”
胖子大笑:“都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老林啊?什么亚克仕尼亚啊,都没这个国家。”
菲菲一拍脑门,她觉得自己蠢爆了。
店里所有人都忙了起来,就连走在回家路上的菲菲,都在托朋友找玻璃商。
“怎么样,雪儿伤的严重吗?”胖子问。
“现在还不知道,得去宠物医院拍个片子看看才行。”林赶握着雪儿的小爪子,原本雪白的毛发上此时已经被染红了些许。
雪儿已经昏睡了过去。
“林老板!”
依依有些焦急:“宠物医院还开着,我们赶紧走吧!”
“好!”林赶抱起雪儿,看了看胖子和依依,说道:“依依你和胖子留下吧,我自己去就行。”
“给你钥匙!”
胖子将钥匙扔给林赶。
林赶将雪儿安置在副驾驶,还系上了安全带,虽然没什么卵用。
等林赶到宠物医院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医生,医生,麻烦给拍个片子,看看我家小猫到底伤哪里了?”
林赶有些着急,店里的宠物都跟自己的孩子一样,伤了哪个他都心疼。
“具体什么情况跟我简单说一下。”青年医生简单摸了摸雪儿的骨头,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它被人从高处往下摔,我估计伤到内脏了。”
“好,这就安排拍片。”
雪儿被抱了进去,林赶坐到椅子上往后一靠,他的腹部还时不时传来阵痛,虽说是外伤,但估计也伤到了肌肉,需要休养几天。
…………
眼镜男和老汤开着摩托走了,后座上昏睡的小丁怎么叫都叫不醒。
没办法只能先将他带回去。
“他们会不会报警?”老汤表情有些严肃,而且这人有些木讷,属于身手好但脑子不灵光。
“应该不会吧,毕竟我们只是砸了他店两块玻璃,况且我们无冤无仇的。”眼镜男一想起来给出去的六千块钱他就来气:“真踏马倒霉,本想着悄无声息的把店砸了钱挣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该死的老张一会儿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老张那个人,要干掉他吗?”老汤问。
眼镜男看向他,眼神些许柔和,语气放缓:“老汤啊,你能不能别老动不动就要干掉谁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要是真把谁干掉了,你是要被抓起来枪毙的。”
老汤点点头:“嗯,我听你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就是。”
眼镜男摇摇头有些无奈:“一会见到老张,稍微教训一下他就行了,别下太重的手。”
两辆摩托车一前一后很快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如果说流浪宠物店属于元城市偏中心的位置,那么眼镜男等人来到的地方就是元城市的郊区。
这里三面环山人烟稀少,晚上沙土道路也没有路灯,两辆摩托车驶过,空气中满是灰尘。
随着摩托车的深入,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工厂。
所谓的工厂并非现代工人上班的工厂,只是一个废弃的老房子,加一个无比巨大的院子。
院子里摆满了大小不一的铁笼子,笼子里面关着很多品类不同的猫和狗。
老张正坐在板凳上抽烟,桌子上摆着一瓶啤酒和一碟花生米,吃两粒花生米喝一口啤酒,十分自在。
“哎,这俩蠢货也不知道事儿办没办成,就砸个店有那么困难吗?还加钱,贾妮马!”
老张一边埋怨,嘴里一边发出哎呦呦的声音,之前在饭店被林赶锁住的手臂现在还疼的不行。
“咣当”一声,院子的大铁门被撞开,两辆摩托车陆续开进来停在院子里。
老张连忙起身笑脸相迎:“哎呦两位可算回来了,事办的怎么样?”
老汤一回头,老张吓的向后跳出半米远,老汤脸上的血已经风干凝固了,远远看去就好像下半张脸戴了个红色口罩一样。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老张有些心虚,他可不认为砸个店能有这么大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