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营地,北门。
就在宇智波易沉浸于新获得力量的激动之时,不远处的营地北门,雾隐忍者已经死伤惨重。
即便数百名雾隐忍者不断施展防御水遁忍术,但在八尾面前,一切都仿佛只是徒劳。
那些水遁忍术根本无法阻碍八尾的脚步,它只需要挪动一下巍峨如城墙般的巨大躯体,就可以造成极大的破坏力。
几队雾隐忍者,在几名上忍的率领下,想要拼死阻挡八尾前进的步伐。
然而,那硕大的触手只是轻轻一扫,一片森林便被扫灭了,引起的飓风直接把树木连根拔起,那数十名雾隐也被卷进去,只留下数道惊悚的惨叫声。
随着八尾的移动,他距离雾隐营地北门只剩下不到百米距离。
“吼——”
八尾的口中开始积聚大量查克拉,那由阳属性与阴属性查克拉交织而成的恐怖能量,在它的巨口中以阴阳2:8的比例迅速混合,压缩成一颗超密度的黑色球体。
这就是尾兽玉,尾兽力的极限释放,它蕴含的破坏力足以让山川为之颤抖,大地为之哀鸣。
空气中都随之响起一阵沉重的爆音。
“不好,是尾兽玉!!”
“快撤,这根本无法防御!”
营地内的雾隐忍者们身躯变得僵硬,脸色同样变得苍白,眼中满是恐惧与惊慌。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原本喧嚣嘈杂的营地内,骤然变得一片寂静。
雾隐忍者们停下了手中的结印动作,他们知道这根本不是可以挡下的攻击。
所有的声音似乎都被那股恐怖的尾兽玉所吞噬。
“寻找掩体,躲避!!”
枇杷十藏神情惊恐,大喊一声后,身影立刻闪开,退出了北门的防御阵地。
“可恶!”
照美冥紧紧咬着下嘴唇,在青的掩护下,挡住了云隐忍者的攻势,撤离了阵地。
其他营地北门的雾隐忍者,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撤退。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八尾将蓄积已久的尾兽玉释放而出,这颗凝聚了毁灭之力的黑色球体,划破虚空,如同流星般直冲雾隐营地的北门。
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以及随之而来的地动山摇,营地北门在尾兽玉的轰击下瞬间化为齑粉,连同周围的防御工事一同崩塌。
“杀啊!!”
“为了云隐村!”
“所有雾忍一个不留!”
眼见雾隐营地北门被彻底攻破,数百名跟随在八尾身后的云忍,立刻杀向了营地内。
“嗖——”
一道身影一跃跳到了八尾的肩膀上,这是一名皮肤黝黑中年男子,在他身上有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之感。
他是三代雷影的护卫队长——森库伊,也是这场突袭的云隐总指挥。
“奇拉比,你对尾兽玉的控制还不够完美,还需要继续练习。”
森库伊的声音低沉,极具穿透力,“根据情报,波风水门也在雾隐营地内,如果能除掉他,就能让木叶村的实力大降。”
“吼——”
森库伊的话音刚落,八尾就发出了一声震天响的怒吼,身躯猛地一晃,把森库伊甩离了它的肩膀。
在落地前,森库伊不得不双手结印,使出躯体硬化术,防止受到八尾的伤害。
尽管奇拉比是完美人柱力,但在完全尾兽化之后,心智还是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变得更为冲动与野蛮。
“波风水门那个家伙也在这里么,八嘎牙路,本大爷这次一定要干掉他!”
缓缓扭动硕大的头颅,八尾的视线转向了雾隐营地西侧的一片战场,那里正是波风水门所在的方位。
“轰——”
锁定目标后,八尾庞大的身躯朝着雾隐营地西侧移动,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
同一时间,雾隐营地的南大门。
四周没有任何其他人影,只剩下宇智波易一人。
雾隐忍者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八尾那边,唯一的栗霰串丸也已被宇智波易干掉。
“这就是尾兽的力量么。”
感受着营地北方传来的一阵阵恐怖波动,宇智波易也有些心慌。
尾兽,拥有着人类难以触及的毁灭力量。
最无解的是,即使杀死了尾兽,它们也会随机在忍界的某地复活。
因此,只能用封印术来针对尾兽。
现今五大忍村,都有各自封印尾兽的人柱力。
但这股力量,大多数人柱力都无法控制。
包括木叶,明明拥有最强大的九尾,但根本不敢将其派上战场。
“水门前辈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管了,反正有了复活甲保命,不用再像以前那么小心了。”
装备上复活甲,宇智波易自信许多,少了很多顾虑。
身影一晃,他朝着营地西北方向冲去。
……
雾隐营地的西侧。
大地仿佛承受不住某种巨力,猛地颤抖起来。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八尾牛鬼的巨型身躯出现在波风水门和一众雾隐上忍的眼中,它的每一道脚步都让地面裂开深深的沟壑。
“八尾?!”
“已经突破北门阵地了么,那么快?!”
“十藏大人,云忍部队跟在八尾身后,已经全部攻进来了!”
“混蛋,偏偏是这个时候!”
西瓜山河豚鬼怒吼一声,额头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
经过他们长时间的围攻,波风水门体内的查克拉已经消耗殆尽。
明明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除掉名震忍界的黄色闪光了。
可是现在,云隐横插一脚,让他们不得不腾出手来先应对八尾的威胁。
“吼——”
“尾兽八卷!!”
只见八尾的牛首怒吼一声,脊背尾部的八条触手如同活物般疯狂舞动。
紧接着,那些触手相互缠绕,将八尾身躯紧紧包裹,如同一道旋转的死亡旋风,以惊人的速度开始高速旋转。
风暴所到之处,一切皆被摧毁。
“不好!停止战斗,先找掩体退避!!”
“快撤!”
“啊!救我!”
几名未能及时逃脱的雾隐上忍被这股毁灭性的力量卷入,仅仅几秒钟,他们便化为了一摊肉泥。
遗留在地面上的,只有几抹触目惊心的血迹和散落一地的忍具。
原本葱郁的森林瞬间被连根拔起,碎石崩裂四散,树木断裂声、房屋崩塌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哗哗的声响。
一时间,尘土飞扬,遮天蔽日,整个营地的西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留下的只有一片荒芜和崩裂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