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御罗王折磨到脸色惨白的二人,林若锦有了个奇妙的想法。
森白骨头被血肉包裹,又被枝叶剖开后又会是什么样子呢?她越想越激动,激动到声音颤抖。
御罗王本来闲着无聊,听着林若锦的讲述,便亲自动手切断他们的手脚筋要为她出气。
想着折磨一番后直接把人吃了,但又想到瑶华不喜自己食人,便准备催动枝叶准备把他俩当成养料喂树。
就在这时,林若锦忽然在御罗王面前做出了惊人之举。
她拿出匕首, 回头笑道: “他俩就这么杀了,难解我心头之恨,难解枉死冤魂之恨啊~”
“那小妹你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要断了他们的命根,没收作案工具啦!”
说罢,她拿着的刀尖对着那两个人的下半身比划了两下。
“放了我们吧!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饶我们一命!我们愿意给二位当牛做马!”
御罗王轻笑了两声,“两只臭虫,也不看看本尊是谁?敢对我认的小妹动手,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小妹?”年轻男人手腕上的珠串滑落地上,他惊恐的望着林若锦上前一步捡起它。
他哪里能想得到她居然会是这种大人物的妹子,绝望之下他再无之前的嚣张,难以控制的颤抖起来。
身边的老头瞎了眼, 看不到周边的事物,但恐惧与疼痛激起他强烈的求生欲,竟将与身边之人合谋在青云做下的腌臜事和盘托出。
听完他们的话,林若锦难掩对他们的鄙夷,冷着脸盘算等会要怎么结果了他们,而御罗王则是开怀大笑,拍着掌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小妹,你去什么青云啊,瞧瞧,身为师者竟然下药奸污弟子,还杀人灭口,排挤弟子,所谓名门正派啊~”
“对对对!他是畜生!都是他这么命令我的!”瞎眼老头血和泪流了一脸,“都是他只是我这么干的!林姑娘也是他选的,我是一时糊涂!你们别杀我!”
“混蛋,你也…你也没少玩!哪次药不是你给我准备的?哪次你没屁颠屁颠的跟后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盈盈的孩子就是你的种!”
“什么我的种?你没上手?你对她下了那么多次药,我才一次,是你的还差不多!”
二人互相推卸起来,听的林若锦一阵恶心,下意识一抬手, 刀尖没入老头的脚踝。
在脚骨之间来回抽动,杀猪般的尖叫再次响彻整个血海菩提。
就在林若锦满怀笑意的抽回匕首准备再次动手时,突然一条细小的藤蔓缠上林若锦的手腕。
林若锦回头,诧异的看向御罗王。
“小妹,你学坏了~”
“什么?我没有!”
林若锦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下意识就要解释,但对上御罗王平静的眼,又多了些委屈,像被误会的孩子一样局促的站在原地。
“弱肉强食,有仇报仇,哪里是学坏?他们差点在药田里侵犯了我,难道我不能报仇吗?”
“小妹,你真的想好了吗?要怎么杀?剖腹剥皮?凌迟斩首?阉割人彘?你若是想好了大哥我亲自替你动手!”
他的声音带省蛊惑般的磁性,每说一句,林若锦就不受控制的想到了那些画面,头脑晕眩了一阵后,一瞬间恢复清明,就好像打了一个瞌睡就立刻清醒一样。
有点残忍……
奇怪?
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么残忍的做法?自己怎么会想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了他们?
御罗王看见林若锦脸上终于一改刚才的冷酷,露出疑惑,后怕的表情后,这才拿出一颗水蓝色的小珠子递给林若锦。
“这是留声珠,已经录下了他们的证词,拿出去放给他们听,自有人清理门户,脏不得你的手。虽说我一介邪魔劝人保持善心挺奇怪的,但是大哥希望你能不变初心,问心无愧迎接自己的未来。”
林若锦感动点头。
魔头大哥,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果然有老婆管着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对了!”正准备把人送走的御罗王顿了顿,“你要去看看蛊药宗的那帮闹腾家伙们?”
“不了我马上就要走了。”林若锦笑了笑,眼里满是落寞。
被送回来时,林若锦被眼前的场面震惊到了。
药田里全是人,青云弟子们面露惊讶,白色弟子服在灯笼的映照下晃眼的紧。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有人晚上路过这边消食,听到这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以为有人包藏祸心过来偷灵材,赶紧叫了一批人过来抓贼,谁想到就看见两男一女凭空出现在药田里。
“啊?”有人认出了他们,看见两个男人身上血淋淋的,不由提高了声音, “是万恒师者和那个替锋钰尊者看守药田的高老头?”
“他们怎么会这样?衣衫不整的,还有林若锦怎么会在这?”
此时的场景让众人顿时脑补出了一些大戏。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拿人时,师者常州慢悠悠的走进人群,看着地上昏迷的两位老熟人,又看了看林若锦这一身常服,眼里划过一丝凝重。
“林若锦,还好吗?”常州问。
林若锦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半晌在其他人的催促下点了点头。
“还好。”
“传掌门口谕,带师者万恒和守田人高盛,还有林若锦一同去议事大殿问话!”
大殿内。
常州把两个人扔在地上,二人的脚踝已经不知被什么东西割断了脚筋手筋,不能自我站立。
清醒过来后的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青云
“掌门!”万恒满头是汗,扭动身子挣开常州跪下来。
“万恒,你来说说,今晚都发生了什么?”
万恒察觉威胁不在,脑子一转立刻哭诉起来。
他毫不心虚的说着林若锦如何偷取药田灵植,被高盛发现后告到自己这里,为了不被惩罚便恬不知耻勾引他和看守药田的老头高盛,趁他们不防备让她的哥哥用奇怪的手段掳走他们并折磨了许久。
“哥哥?”
帝酃师看向常州,常州摇摇头。
“弟子哪有什么哥哥?我家中只有一个姐姐而已。这二人色胆包天意图侮辱我,我真的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诬陷我的清白。”
帝酃师又将目光看向林若锦,林若锦不再答话,默默拿出了一颗水蓝色的珠子托在掌心。
原本以为这话天衣无缝,他们平日里一直伪装的很好,再加上还是青云的师者,掌门肯定会信他们的。
然而当两个高亢,愤怒,熟悉的对骂声从珠子里飘出来的时候,二人脸上的得意迅速垮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震惊和骇然。
声音停止后,常州提出要取来留声珠查验证词真伪,然而下一秒林若锦托在掌心的留声珠忽然碎裂。
“抱歉,玉珠子不能听第二次。”
话虽这样说,但其实是御罗王特意吩咐的,证明清白指认凶手后要立刻销毁,以防止他们查到这个珠子的来历。
“哎…这……”常州摊了摊手,无奈的看向帝酃师。
回头看掌门的这一眼,那满眼的杀意把身经百战,见过大风大浪的常州都给吓一跳,脊背发凉。
帝酃师和师弟师妹开派至今,何时听过门下之人讲过如此狂言浪语,何曾有弟子做如此罪无可赦的龌龊事?!
而今天,从一开始就跟随他们师兄弟三人的万恒,令他这个掌门开了眼。
“掌门!假的,那是假的!我身为师者,跟随您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欺辱女弟子?都是这个林若锦害我!”万恒连连磕头,然而他声音里的颤抖却出卖了他。
“我的眼睛就是……”
高盛的话还没讲完,他和万恒同时此吐出一大口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们大殿的青石地面。
像只濒死的鱼,被帝酃师分出的一丝灵气压碾,狼狈的趴在地上。
林若锦掏出她拿走万恒的玛瑙珠看向一直不说话的常州,问:
“听说每位师者都有一串刻字的定心珠象征身份,而常州师者每次来教课时都没有带,您的珠串呢?”
常州笑了笑,道:“上次教训顽劣弟子不小心扯断了,还没修好……\\\"
林若锦又道;“是坏了,还是根本就不在你手上?”
常州仍旧笑着,帝酃师不耐烦的目光冷厉的像一把尖刀,缓缓在常州消瘦的身体上打转,似乎是在等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万恒和高盛想侮辱弟子我的时候,我拼命反抗下拿走了他的珠串,仔细看了一下,这珠子上刻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州字,不由让我想起那天盈盈临死前说的那句…师、者、快、救、我……”
林若锦故意放缓语调,一字一句的说着,以便观察他的反应。
然而意料中的慌乱并没有看到,相反常州则是低下头苦笑的勾着嘴角。
看起来,似乎是她猜错了……
就在这时,璧如月披着一身夜色,手持托盘走进大殿,见到林若锦和常州,还有那两个被师尊用灵压震慑的俩人,大底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师尊,已经清查过了,名单在此。”璧如月放下托盘,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串红玉髓手串,“这是在盈盈房间的床缝里查到的。上面有刻字,是万恒师者的定心珠。”
万恒奋力抬起头看着被帝酃师拿在手中的两串样式相同串了81颗鲜红珠子的手串,忽然想起那天晚上。
抹黑进去盈盈的房间后,为了方便行事,他解下自己的串珠放在床边。
尽兴后他随手一摸,从凌乱的被褥旁拿起来戴在手上。
那时,手指似乎触碰到了一串有些冰凉的东西,不过他并没有当回事。
现在看来,他竟然是拿错了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