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拍卖就是如此。
谁出价高,谁就有资格拿到宝贝。
不管出价的人懂不懂古玩,人家只要出得起钱,哪会管这么多。
严子卿看向祝穗岁,微微蹙起眉头,“我们要出么?”
如果只是几万,祝穗岁自己一个人就能负担得起。
可要是谢温纶一直这么出价,祝穗岁怎么可能和他拼的动财力。
祝穗岁想了想道:“先看看。”
要真是被谢温纶拍走了,她还能和谢温纶私底下商量。
不过显然一楼的海宸琰,已经沉不住气了。
他举了牌子,“一万一。”
二楼包厢:“一万二。”
谢温纶嗤笑了一声,懒洋洋开口,“一万五。”
一楼也有人加入进来。
主要是鸡缸杯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谁都想要得到,几万块钱大家都是能出得起的,咬咬牙也能往上加。
不过谢温纶实在是太招人恨了。
别人加钱顶多一千一千的加,他却不一样,很快就被他喊到了三万。
其他人面对这个价格,实在是望而却步。
不是出不起,是谢温纶的财力过于雄厚,大家都心里清楚,这么拼下去,肯定是拼不过谢温纶的。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趁早放弃。
大陆和港岛差了那么多年的发展,人家就是有钱,这一点办法都没有。
海宸琰还在继续,他的眸色很黑,低声道:“三万一。”
二楼包厢:“三万二。”
谢温纶继续懒洋洋,“三万五。”
反正他负责把钱提到整数。
一直在看现场情况的祝穗岁,抿了抿唇,“海二爷怕是要败下阵来了。”
海宸琰这几年就算积累了不少财富。
看那点钱,说不定也就是谢温纶一个月的零花钱罢了。
这样的情况下。
海宸琰跟谁拼呢。
不过。
祝穗岁看了看二楼包厢,紧闭窗户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总觉得那女声,有点熟悉。
可这个地方,但凡会出现让自己觉得熟悉的女同志,她全都想了一遍,都没有一个是能对上的。
人的声音有相似也是正常。
或许只是自己多想了。
祝穗岁看向严子卿,“也不知道我们对面的人,是什么来头,能不能跟谢温纶继续拼下去。”
严子卿也不太清楚,他道:“听口音,像是大陆人,目前我能认识知道的,基本上都见过了,这二楼包厢的人,估计不是我认识的。”
可国内有这样财力的,严子卿没道理没听说过。
或许不是四九城的。
而是从西市那块发展起来的,或者是沪市那边的收藏客。
那边的,严子卿就没有知道的这么齐全了。
真正的大佬,哪里是随随便便就有人认识的。
祝穗岁嗯了一声。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已经喊到了五万五。
海宸琰明显有点吃力了。
他带来的钱不多,虽然这些年积累了不少财富,可他手底下也养了不少人,而且很多钱都投出去了,真正手里能动用的钱并不是很多,或许在其他人面前已经算可以了,但在那港岛人面前,就不是一回事。
自己要是花大价钱,自己把这个鸡缸杯给买了,那剩下的一批呢。
海宸琰得花多少钱,才能把那一批都给弄回来。
这让海宸琰越发觉得,如今积累的财富实在是太少了。
这一趟来,斗宝的时候还算是挣了点钱。
仔细想想。
祝穗岁说自己欠她一个人情,倒是没有说错。
现在能多一点钱,就多一点机会。
海宸琰不算是什么好人,但他这份情认了。
往后迟早给祝穗岁还回去。
等二楼包厢的人喊到五万七的时候。
谢温纶觉得实在是没劲,直接开口,“二十万。”
这样叫价下去,得叫到什么时候。
这数字一出。
全场哗然。
毕竟这是在四九城,这些年来的第一场小型鉴赏会。
在这样的拍卖会上,竟然叫出了这么高的价来,实在是令人震惊。
至少在场的有部分人,是拿不出二十万的。
比如祝穗岁。
祝穗岁一共也就十来万。
手里的宝贝是还有点,可宝贝只要不流通,那就是不值钱的,当然不能算。
要让她卖了凑二十万,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就算凑到了,依照谢温纶的搅屎劲,二十万估计不够。
他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五万,人家根本就是来玩票的。
不过确实。
港岛类似的拍卖会不少,人家都是几十万起,上百万上千万都是正常的。
一件珠宝就能拍到这样的价格。
谢温纶跑到四九城来,这里的古玩那不就是跟白菜价没区别么,他买回去都是不会亏的。
海宸琰这回放弃了。
他紧抿嘴唇。
若是没有谢温纶和谢文柏在,海宸琰的得手几率很大,可如今他拿什么跟人争。
没了海宸琰的加入,其实没有一点关系。
这剩下的就是谢家之间的斗争。
等拍到五十万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麻了。
这就是大陆和港岛的差距么。
人家五十万能随随便便的买一件古玩,而他们要挣五十万,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积累。
最恐怖的人,显然还在继续。
谢温纶和谢文柏已经较上劲了。
现在不是一万一万的加,而是五万五万的加。
这听起来只是一个数字,但却是在场的人都不敢想象的数字。
这看样子,鸡缸杯得往上百万的叫了。
一直在关注着的祝穗岁,看向对面依旧紧闭的窗户,微微蹙起眉头。
“我怎么感觉不对劲。”
严子卿看向她,“怎么?”
祝穗岁抿唇道:“对面的人,谢温纶应该认识,或许还有仇,我猜测应该也是港岛人。”
“为什么这么说?”严子卿有些意外,祝穗岁提出来的话。
祝穗岁道:“谢温纶不懂得古玩,他先前拍你的古籍,也就是象征性的玩票提了一下价格,说明他拍卖是心中有数的,哪怕谢家再有钱,他们到底是生意人,谢温纶都不知道这件古玩好还是不好,却能跟着人一直叫价,显然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谢温纶不是笨蛋,祝穗岁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听到这。
严子卿有些明白过来了,“你是觉得对面的人,是故意在抬价,想要让谢温纶大出血?”
祝穗岁嗯了一声。
两方肯定是有仇的。
这么叫下去。
这价格就上不封顶了。
严子卿道:“即便如此,这和我们也无关。”
“那倒不一定,谢温纶有事求我,我虽然讨厌他,但鸡缸杯背后之人,我想要查清楚,可能还要托他帮忙,我要让他欠我人情,才方便我查下去。”祝穗岁冷静了下来。
她先前恨谢温纶恨得牙痒痒,可现在掺杂了寿老头的事情,祝穗岁认为有必要利用一下谢温纶。
更何况若是前世,真的是谢温纶害的自己两个哥哥,她更要盯着谢温纶,不让上辈子的悲剧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