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警差听县本部刑警山村操的,山村操则对林玄言听计从,病房里林玄又说就按白井医生的建议查。
这让凶手膨胀到极点,以为自己把侦探,还有刑警全部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不再警惕,像是根本没有发生案件一样认真地帮毛利小五郎检查身体。
“毛利先生,您的腿只要再养十天左右就能拆除石膏。”
“至于被人从背后偷袭打晕,虽然头部起了大包但没什么大碍。”
主治医生刚为病人做完检查,林玄就带着警差们重新回到病房。
只有林玄表情跟之前没什么区别,警差们都恶狠狠地瞪着白井。
天亮前白井再一次感到不安,他紧张地吞下一大口口水。
努力平复好心情凶手正想出言试探,山村操已经开口:
“白井医生,你涉险杀害大江医生,麻烦跟我们去趟警差署。”
恐惧与惊讶让白井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为了防止被看到自己正在发抖的双手,犯人不得不将两只手藏进白大褂的口袋。
【究竟怎么回事?警方怎么会指认我是凶手?】
【难道是那家伙背叛我?】
【不,不可能,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地方警署的警差掏出银手镯就要帮白井戴上。
白井这才反应过来,他猛得后退几步直到后背撞到冰冷的墙壁。
犯人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是这么多警差的对手,他看向被自己利用的林玄发出质问:
“凭什么抓我?”
其实不只白井,留在房间内的毛利父女此刻同样一头雾水。
林玄轻描淡写地说出让犯人内心掀起惊涛骇浪的话:
“因为你就是杀害大江医生的凶手。”
“老院长即将退休,要在你跟大江医生中选一个继承人。”
“被害人各方面能力都更出色,为了能继承医院你便杀了竞争对手。”
被林玄准确说中作案动机,白井更加惶恐,但他仍旧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
“我跟大江的确存在竞争,可我不至于为此杀人!”
为了洗白自己,白井开始攻击高中生侦探:
“你之前不是说要讲证据吗?难道那只是冠冕堂皇的套话?”
“想指控我是犯人,你拿证据出来!”
“高中生小鬼还装模作样地玩什么侦探游戏,实在是可笑至极!”
【就算怀疑我也没用,你找不到证据】
山村操勃然大怒:
“竟然侮辱名侦探?还愣着干什么!动手抓人!”
上级提醒过他,倘若不能获得林玄的谅解就要卷铺盖走人。
山村操必须好好表现,让林玄知道自己认识到错误。
很快,犯人就被警差们围堵在病房角落。
白井傻眼了:
【警差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没证据你们也能抓人?】
凶手大声抗议:
“凭什么抓我?”
“竟然这么对待纳税人,我的律师不会放过你们!”
“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杀人!冤枉!”
但立本警差压根懒得理他。
反倒是林玄阻止他们直接逮捕白井,他笑着说:
“不管是推理还是抓人都要讲证据,既然凶手不服,就让我来揭开这起案件的全貌。”
林玄拿出向山村操借的警用对讲机并按下一个按钮:
“柯南,准备好了吗?”
无助疲倦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
“叔叔,兰姐姐,你们看到我了吗?我人在对面病房。”
柯南心情极为低落,他本以为林玄被犯人耍得团团转,自己终于有机会在推理中赢一回。
然而林玄刚才只是逗犯人玩玩,柯南也要再次给他当绿叶。
毛利父女看向对面,虽然距离太远显得有点模糊,但还是能看到柯南站在房间中朝他们挥手。
小五郎察觉到不对劲了,他向山村操确认:
“尸体呢?”
案件发生在半夜,以地方警署的办事效率最快也要等到天亮才能开始转移尸体。
对面房间里不要说死者尸体,就连地上的大片血迹也消失不见。
县本部刑警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就算林玄解释过,但山村操还是没能理解凶手是如何制造诡计。
林玄使用对讲机下达一条新指示:
“可以开灯了。”
瞬间,对面房间里的柯南不见了。
被害人尸体跟地上的大片血迹再次出现,鉴识科的警员手拿对讲机站在房间内的电灯开关前。
小兰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她用力揉揉眼睛,可睁开后还是那副场景。
【柯南怎么瞬间消失了?】
林玄再次下令:
“关灯。”
警员把手指移动到灯光开关上。
下一秒,警员,案发现场的尸体,大片血迹消失不见。
柯南再次出现在房间,朝他们挥手。
小五郎毕竟也是一名侦探,提示如此明显他终于反应过来:
“是镜子?利用镜子制造的诡计!”
但小兰还是不懂,她满脸迷茫地向林玄求助:
“学长,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玄耐心地为她解释:
“乡下医院附近没有其他强力光源,住院部还是只有一层高的u型建筑。”
“在漆黑深夜只要推开窗户,窗玻璃跟黑色墙壁就能临时组成一面镜子,反射其他房间内正在发生的画面!”
小五郎后知后觉地说:
“原来如此,每天深夜我看到的那些场景其实都发生在其他房间!”
【难怪每次赶过去都扑空】
林玄点点头继续说明:
“不止如此,就连你在深夜醒来也是被精心设计的。”
“我和柯南第一晚被吵醒后就发现,病房床头桌上的台灯被改装成隐藏闹钟。”
“而你吃了特定药物,即便闹钟响起还是要多睡几分钟才能苏醒,那时床头桌上的台灯早就停止响铃。”
毛利小五郎用怀疑的眼神看向给自己开药的白井,这是他住院以来第一次怀疑主治医生。
【可恶,这手法竟然被他们给看穿了!】
尽管内心惶恐不安,但只要侦探没有证据,白井就能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
“荒谬!我压根不知道什么镜子的事。”
“而且我大费周章地恶搞毛利先生有何意义?”
林玄摇摇头说:
“对你而言这可不是无聊的恶作剧,”
“为了能顺利继承医院你不惜杀害大江医生,而且还需要一个人替你背罪。”
“你利用毛利小五郎对生命的敬重,以及正义感想让他变成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