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县令和知府两人的爷爷倒也算旧相识。
二人在田间劳作知府爷爷看见一条毒蛇,在县令爷爷身后准备攻击。
于是知府的爷爷一把上前抓住那毒蛇的七寸将其制服!
县令爷爷吓得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跑。
与此同时,知府爷爷被那毒蛇咬了一口,当时毒性发作全身疲软。
他大喊着让县令爷爷救救自己!
但是对方因为害怕毒蛇的埋伏,头也没回地跑了。
知府爷爷因此惨死。
当时,还只有五岁的知府在不远处的山头上割猪草,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可是爷爷已死,便是死无对证。
无论他怎么说,大家都不相信,偏偏小知府父亲早亡,家里只有一个寡母和一个幼弟。
而县令家里父母双全,还有好几个叔伯兄弟,都帮县令爷爷一起做伪证,说他今天根本没下地。
事情可以就这么糊弄过去,但,仇恨的种子却在小知府心里深深埋下。
这些年他一直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谁能想到呢,风水轮流转,终于也有自己居于其上的那一天!
所谓父债子偿,子偿不完孙子偿,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总有还完的一天。
这些日子,知府就一直在想方设法抓他错处。
昨天一听到还有这事儿,立刻来了精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赶紧给自己的手下开了个小会,安排部署起来。
力求有理有据,一击必中。
秦家父母按照原计划,跟对方吵闹起来。
那伙计欺人太甚,竟然动起手来!
秦父被推了一下,二话不说摔倒在地上,捂着心口不停喘息着。
那狂妄的伙计冷笑了一声:“老东西你不用装!就算是县太爷来了,老子也不怕你!”
秦浅冷笑,县太爷?
那可不就如你所愿!
秦二郎请来了官差,两厢纠缠之下,双方被送到了县衙门。
伙计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真的会被带到这里来。
他只想耍耍威风而已,从来也没想过真来这里啊。
就算他家老板跟县太爷相熟那又如何?
普通老百姓再如何,对官家那也是害怕的。
秦浅等人也一同跟了过去。
闻讯而来的赵天鸿挤进了人群,双方互看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火星乱迸,恨不得活活撕碎对方!
县太爷跟赵天鸿对了一个眼神,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秦家一再挑衅,这次,必须给他们致命一击。
让他们滚回村子里好好种地去,少来掺和生意场上的事情。
以为手里有个祖传配方就能天下无敌了?
别太天真!
堂下,双方各自陈词,举证。
秦家指控那伙计无端挑衅,并且砸烂秦家的财物货品。
还动手打人,推倒秦老头。
要求其道歉并且赔偿。
伙计说自己不过正常交流,秦家突然发疯一样推倒桌上所有的东西讹诈自己。
秦老头无故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冤枉他!
双方都请来了人证。
王老板,和饭馆的伙计佐证,是那伙计推了秦老爷子。
赵天鸿自然不承认,说秦家和王老板一丘之貉,是利益共同体,自然向着对方说话。
于是秦家又找来了路边摊贩证明。
赵天鸿依然抵赖,说摊贩是被利益收买。
秦父秦母一脸无奈,只能跪求县令老爷做主。
然而,县令老爷几乎没有任何审理的过程,直接就宣判秦家无理取闹,哗众取宠,并且讹诈竞争对手。
不但要让秦家赔偿伙计200两银子,还要责打50大板,并取消其行商资格!
那王老板一听就急了,赶紧上前据理力争!
周围的那几个被叫来作证的商贩,也赶紧帮秦家说好话。
县太爷横眉立目,一拍惊堂木怒道:“一群刁民,还敢违抗公廨的命令?想与他们同罪吗!”
那些人立刻一言不发地低下了头。
县太爷捋了捋胡子,得意地冷笑。
那赵天鸿和伙计对视了一眼,都无比兴奋,心说这下稳了。
二百两,他们几辈子也赚不来这么多钱!
就算他们卖房子卖地,赔个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不过,听说他们有个漂亮的女儿,就用那女人抵债也不错!
虽说结婚了,不是个姑娘了。
但赵天鸿也不介意,反正又不是娶老婆用,不过是个玩具罢了。
哼哼。
敢跟他赵天鸿作对,让你们全家死绝!
然而就在此时,县令和赵天鸿都不知道的是——
秦家四口人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
秦浅和傅文琛,带着知府的兵和一些百姓,已经将赵天鸿的鸡货加工窝点团团围住。
里面的人毫不知情,还在加班加点干活。
秦浅让几个百姓围上去,透过窗户悄悄往里面看。
那几个人顿时惊恐地瞪大眼睛!
首先是扑面而来的腥臊恶臭,呛得几人赶紧捂住了鼻子。
昏暗的土坯房子里,满地都是血水,鸡货就像是垃圾一样堆在地上流着血水。
好几个赤膊光脚的壮汉,正在地上踩踏那些鸡货,为的是将上面的杂质踩下来,用水清洗的时候更方便更省水。
有人从一个桶里舀起一瓢水,泼到旁边一摊鸡货上。
嗡!!!
一群苍蝇被炸起来,形成一片黑乎乎的苍蝇云。
还没等落下去,光脚大汉就冲上去踩踏,不知道多少苍蝇来不及闪开,被踩进去成了佐料!
不远处,还有一群加工鸡爪的壮汉,用嘴啃里面的鸡骨头,边啃边吐,he tui!
想想人家秦家,鸡爪子的加工都是在身后由秦老太太和二儿子一起,现场取骨,现场制作。
为的就是干净卫生,让大家看得清楚明白!
再想到自己平日里吃的东西,就是被这么加工出来的,众人顿觉一阵天旋地转,恶心想吐。
“呕!!!!”
偷看的那几位全都吐了,这下惊动了那些人。
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事儿不是人事儿,哪里能容许被人偷看?
立刻抄起家伙就冲了出去要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