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风为了避免误伤乌鸦军团,无奈放缓了进攻的节奏。
然而,这一决策却给驻守造船厂的精锐丧尸带来了灭顶之灾。
只见原本已经被炸得七零八落、混乱不堪的敌人,竟又迅速地重新聚合。
虫群和异人群体再次形成如潮水般汹涌的进攻态势,就像铺天盖地的洪水一样朝着船厂疯狂扑来,那场面犹如泰山压顶一般。
敌人张牙舞爪,嘴里发出怪异又恐怖的嚎叫声,那一张张狰狞扭曲的面孔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胆小一把抱起失去飞翔能力的乌鸦,大嘴咧到了耳后,破口大骂:“这他妈咋办啊,一下子伤了这么多,真他娘的是操蛋的末日!”
赛风眼睛急切地盯着战场,一只乌鸦都不见飞回,他脚下狠狠跺着地面,大声吼道:“老大没批错我,我他妈就是太优柔寡断,为啥不拦住乌鸦军团那傻逼行为,我他妈真该死!”此时他的内心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但同时也涌起一股决绝的勇气,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守住船厂。
边上的丧尸精锐扯着嗓子疾呼:“赛风大哥,敌人他妈的要冲上来了,距离不到一公里了,咋整啊?”
赛风听到这些,这才心急火燎地下令,启动老学究研制的掷弹筒向空中连续发射手雷。只听得城头上“嗵嗵嗵”的发射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哒哒哒”重机枪像发了疯似的拼命吞吐着火舌。
一时间,整个防守阵地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丧尸精锐们手忙脚乱,呼喊声、咒骂声、枪炮声交织在一起,毫无节奏可言,就像失去指挥的交响乐队。
有的精锐发射后,猛地拍打脑门,大骂:“该死,忘了拉环。”
有的搬运弹药,脚底湿滑,一箱弹药滚落一地,放声怒吼:“我他妈怎么这么没用。”
主城的红豆和绿豆望着眼前造船厂那骤然变得凌乱的火力,顿觉情况不妙,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城上不停地来回踱步。红豆眉头紧皱,双手握拳,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绿豆则双眼圆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大铲车已然将火炮的仰角调至最高,竭尽全力地输出火力,然而此刻他却不敢过于密集地发射弹药,只因唯恐伤到赛风他们。大铲车的手臂肌肉紧绷,眼睛死死盯着目标,每一次调整角度都显得格外谨慎。
花姐急得在哈喽的通讯车里上蹿下跳,手足无措,一心想要跑去帮忙,却被妞妞给劝住了。花姐的尾巴来回摆动,脸上满是焦虑;妞妞伸出两个小短手紧紧拉住花姐,神色紧张地说道:“别冲动,去了也帮不上忙啊!”
哈喽紧盯着屏幕里遥控的坦克,由于多次发射,城墙的部分地基已然松动,致使部分坦克滚落城内,急得他抓耳挠腮。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大声叫嚷着:“这可怎么办!”手上还在忙着调整在城头上坦克火炮的角度。
哈喽焦急地对着话筒喊道:“赛风,老大说了,若实在不行就撤退,切勿死扛,乌鸦军团已然出现了损失,这定会让老大痛苦不已。”话刚说完,他便抡起巴掌狠狠抽在自己脸上。
大声叫嚷着:“我真是混蛋,这当口提什么乌鸦军团的伤亡,提什么老大伤心,我这不是往赛风的伤口上撒盐嘛!”
赛风听后,先是一愣,愈发觉得自己无能。看着慌乱的丧尸精锐,再瞧瞧眼前混乱的火力输出,心中更是懊恼不已。这是他头一回感到如此无力,想着郭诚将这座单独的城池交予他守护,却被自己弄成这般模样,气恼得倘若自己有手,真想给自己几个重重的耳刮子。越想心里越是郁闷。赛风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嘴唇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胆小伸出修长的手臂,一把搂住赛风的脖子,轻声在他耳边说道:“老大把这里交给你守护,便是对你的信任。不然为何调走火牛,而把你调来?三支精锐之中,唯有你配备了火器,这足以表明,老大对你的信任。你别再多想了,再不冷静下来,瞧瞧周围的兄弟都用何种眼神看着你,他们可都是由你带领的,如今你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啊!赛风,振作起来!”
在这仿佛能将一切吞噬的深不见底的黑夜之中,铺天盖地的巨大发红蝗虫群如汹涌狂暴的死亡海啸一般向造船厂猛扑而来。它们密密麻麻的身躯相互剧烈碰撞、疯狂蠕动,发出的声音恰似无数恶鬼被生生撕裂灵魂时所发出的凄厉哀嚎,尖锐、凄厉且饱含无尽的怨念。那声音“吱嘎噶”地怪响着,犹如尖锐的利刺,径直穿透每个在造船厂守卫的灵魂,让他们的每一根汗毛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不止,每一寸肌肤都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那黑色的巨大蜘蛛,肚子滚圆得仿佛能将整个世界都容纳其中。它身躯上的诡异纹路宛如被残忍扒去血肉的人体骨骼,扭曲的头骨呈现出一张张痛苦哭嚎的狰狞表情。
那原本应该是眼睛的两个空洞,此时却不断传出令人毛骨悚然、撕心裂肺的嚎哭之声。
蜘蛛脑袋上幽兰的眼睛,已不再如宝石般美丽,而是化作能贪婪吞噬一切生机的恐怖漩涡。
任何的目光只要稍有不慎与它对视,便会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拉入无尽的黑暗深渊,万劫不复。
那暴露在唇外的锋利獠牙,犹如来自地狱的夺命凶器,所经之处,不仅生命瞬间消逝,就连灵魂都会被无情腐蚀,化作一滩令人骨酥皮烂的浓稠血水。
面色发黑满脸胡须的胖子异人,他的脸因极度的愤恨而扭曲变形得不成人样,皮肤下仿佛有无数令人作呕的蛆虫在疯狂蠕动,似乎随时都可能破皮而出,带来一场噩梦般的恐怖景象。
那双犹如无尽黑洞的眼睛里,再也寻不到丝毫的人性,有的只是无尽的疯狂与恶毒的诅咒。
他的口中喷出浓稠刺鼻的血雾,但凡灵魂稍有触碰,便会瞬间腐烂发霉,化为乌有。
他双臂上下疯狂挥舞,指挥着异人们释放出五彩斑斓却极度邪恶的能量。这些能量瞬间幻化成一条条张牙舞爪、吐着信子,变成飞扑出的毒蛇一样,它们已然张开血盆大口,展露出那锋利无比的獠牙在黑暗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体格强壮的丧尸们发出的低声厉吼,犹如从最深沉的噩梦中挣脱而出,那声音仿佛拥有着冲破梦境与现实界限的可怕力量,能够将眼中的一切,无情地拖入一片漆黑的带有无尽折磨的深渊之中,让造船厂每个守护者的肉体都要饱受痛苦的摧残。
丧尸们的眼神中不再是简单的绝望,而是一种能让万物瞬间枯萎的死亡诅咒。
他们的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生命都会在刹那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他正率领着如狼似虎的丧尸大军,在密密麻麻的虫海之中发疯似的朝造船厂狂奔而来,所过之处,留下的是一条长长的血迹,以及如肉泥般的碎肉、残肢,纷纷扬扬地掉落在每个生灵的身后,让生灵无处可逃。
每个生灵所目睹的这一幕景象,宛如最恐怖的鬼片场景在现实中上演。
这一切都是如此真实,那无数双闪烁着诡异光芒的鬼眼,更像是数不清的锋利尖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飞向每个生灵的瞳孔。
哪怕是拥有最强大内心的生物,在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面前,也会崩溃瓦解瘫软在地,被无边的恐惧咀嚼吞噬,永远沉沦在这无边的地狱血口之中,永无解脱的可能,永无逃脱的希望,永远不停的被锋利牙齿撕咬每个生灵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