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在尝过香豚兽水煮的做法后,清黎不想搞什么复杂的做法,以免浪费了香豚兽这么好的肉。
秦景珩、苏时遇两人尝过清黎搭配好的蒜泥料汁,也没有了意见。
等打杂那边来人说香豚兽都处理好,送过来后,清黎让段家栋他们把香豚兽大卸八块,拆出来的骨头熬汤,下水……
考虑到当初司翰第一次吃的样子,决定到时候说明一下,如果没人吃的话,当给自己开小灶了。
想到刚才煮熟的香豚兽皮晶莹剔透的样子,清黎觉得可以熬皮冻,于是也没放过。
不过今天的异兽肉过于充足,熬好的皮冻,可以放冰箱明天再切块装盆,当作一道新菜。
苏时遇在旁看着,害怕地咽咽口水,和秦景珩说着悄悄话,“司翰肯定喜欢清黎这样的厨子。”
完全不浪费任何部位,只要能吃的,再臭都能做成美味又可口的样子,只要能挺过心理那一关,简直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想到当初试吃长毛兽的五脏六腑,司翰不知道之前,吃得多香呀!
可惜过不了心里那一关,知道是什么部位的肉后,脸色发青,隐隐想吐,再也不碰一口。
“你不喜欢?”秦景珩反问。
“喜欢呀!”会做各种各样好吃的菜,怎么可能不喜欢。
秦景珩正想说什么,有人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似在寻找什么人。
秦景珩一看,便知道是来找他们的,朝还想守在厨房等吃的苏时遇提醒道:“快点吃,应该是星河他们回来了。”
说着,快速扒拉完碗里的土豆粉,放下碗筷,抬腿往外走。
“阿珩,等等我!”苏时遇看看大碗里才吃一半的土豆粉,赶紧又夹了两块酱油异兽,干脆端着碗边吃边往外走。
清黎:“……”
为了一口吃的,苏时遇也是蛮拼,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问题。
而在营地里忙得脚不沾地的司翰,听到苏时遇的咋呼声,同时鼻间敏锐地嗅到一股特殊的香味。
抬头一看,好家伙!
他这里忙得要命,正副两个队长却跑到厨房偷吃。
偷吃就算了,居然不喊他!!!
可恶!
苏时遇路过,将炫空的大碗搁到他面前,抬手胡乱地抹抹油汪汪的嘴巴,超满足地道:“司翰,今天清黎做了新菜哦,超好吃哒!”
司翰恨不能把那个空碗砸他脸上,咬牙切齿地冷笑两声:“呵呵!”
他难道不知道清黎在做新菜?
是他不想提前尝鲜吗?还不是太忙了。
(#‵′)靠,苏时遇这个二傻子,居然跑过来跟他炫耀,把空碗搁他面前。
苏时遇压根没发现自家管事正在生气,边跑边拜托道:“司翰,你让人帮我把碗送回厨房,我和阿珩走啦!”
司翰:“……”
摔!这个二傻子,还能不能愉快共事了?
有些时候,某些人真的很欠揍。
厨房里,清黎正忙着指挥段家栋等人把香豚兽切成三指宽的长条,待所有肉加水下锅后,又把拆出来的骨头加水熬汤。
待所有锅里的水都烧开转小火后,清黎指着那几桶内脏,挑眉看向段家栋等人:“这些你们是打算自己处理呢,还是让其他人处理?”
想起上次清理长毛兽内脏的过程,所有人的脸都绿了。
“师傅,还是交给他们吧!总不能让他们白拿积分。我相信师弟、师妹肯定记住清理的步骤了。”毕竟,想印象不深刻都难。
清黎耸耸肩,虽然自己上次劝过他们别什么都自己动手,六人有所改善,但总是担心被偷学,不知不觉把大部分活儿都干了。
段家栋提起一桶内脏,除了林巧菲,其他四人纷纷上前把剩下的四桶内脏提上,一起去外面找打杂的十人。
林巧菲想了一下,忙拿着着口罩、手套、土豆粉、盐和醋果追出去。
清黎背着手,姿态悠哉悠哉地走在最后面。
打杂的十人组,看到段家栋几人过来,脸上堆满谄媚又讨好的热络笑容,殷勤地迎上前。
“段师兄,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活儿吩咐吗?”
视线瞥到几人提着的桶,觉得那些桶十分眼熟,这不是他们刚才装内脏的桶吗?
因为清黎一开始的吩咐,所以刚才和清理干净的香豚兽一块送到厨房。
怎么又提过来了?
待段家栋几人走近,将装有内脏的桶放下,说:“得麻烦你们帮忙清理干净这些内脏,待会要用。”
一听他们的来意,众人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住,怀疑段家栋六人在故意刁难他们。
“段师兄,你在跟我们开玩笑的吧?”
“那些肠子里装的可是屎啊尿的,你别告诉我,它们能吃?!”
“就算把它做出来,谁敢吃啊!”
十人七嘴八舌地道。
被质疑的六人连忙解释。
“真没骗你们,这些内脏做出来能吃。”
“我们之前吃过长毛兽的内脏,味道超级棒,就是处理的时候有点恶心人。”
可惜,任凭段家栋六人说得口水都干了,十人也不相信。
清黎在后边默默听着,十分没良心地以拳抵唇窃笑,却不上前帮忙解释。
等到六个徒弟茫然无措地向她求助,这才止住笑意,上前说道:“异兽的内脏只要清理干净,确实能吃。你们不信的话,等做好了你们可以尝一下。”
见清黎这个主厨都发话了,十人这才勉强相信,段家栋六人没有拿他们开涮。
不过看到五桶腥臭难闻的内脏,十人脸色各异,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似要将隔夜菜吐出来。
段家栋六人没敢像清黎那样,站在旁边干看着不动手。
林巧菲十分有经验地拿出口罩和手套,分给众人。
段家栋他们戴好口罩和手套,然后提着装有内脏的桶到水边,教他们怎么清理。
毕竟,只要教会了十个打杂的人,以后再有内脏,完全可以交给他们处理!!!
感谢司管事,当日点了他给师傅当打杂。
否则他都不敢想像,要是他还只是个打杂的,以后时不时要清这些臭轰轰的内脏得有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