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但是可以见底的幽囚狱最底层。
临溪被关在独一无二的奢华“牢房”内。
她在呼呼大睡。
酣梦的脸颊上,丝毫看不到一点因为坐牢而会出现的痛苦表情。
大概还是因为,吃完玩,玩完睡,睡完吃的生活实在太舒服,太惬意了。
起码临溪自己个人感觉,这几天在牢里度过的日子,比外面的正常生活都爽。
搞得她有点不想离开了。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实在太舒适,让人不自觉堕落起来。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子……
那就得问问感觉景元下手太狠,生气拉他进小黑屋打搏击的王因。
为什么逼迫景元不得不这么做了。
是啊,为什么呢?(景元无语)
总之,临溪得到的待遇自然是大大的好。
专人专送,想要什么喊一声,都会有人帮忙派送物件。
就连这豪华的“牢房”……
也是把原先监守底层,十王司监察官的休息室直接爆改成简易牢房。
各方面条件好的不行。
而原先的十王司监察官,都只能滚出去打地铺了。
好在能在幽囚狱最底层干活的十王司监察官,都不是活人。
全是偃偶之身,基本他们也不在乎睡哪里就是了。
总之,虽然明面上景元干的破事惹起了大范围的骚动。
但实际上,临溪在幽囚狱的生活好的不行,悠哉悠哉过着美好的每一天。
不过可惜,好日子到今天就要截止了。
两道脚步声向这间关押临溪的特别牢房走来。
两位巡逻的监察官认清目标,确认是两位判官前来后,立刻低头示意。
“你们继续忙吧,不用管我们,我和姐姐只是来看看临溪的。”
寒鸦招呼走两位检察官,走近这个特别的牢房,隔着栏杆望着里面的临溪。
“临溪?醒醒,有点事情和你说。”
数声轻呼,临溪在寒鸦的呼唤中,逐渐从迷蒙的梦中醒来。
刚刚醒来的临溪显得有点迷迷糊糊的,小脑袋晃来晃去,大有再睡过去的趋势。
雪衣看不下去,直接打开牢门,进去按住临溪肩膀。
稍微抖抖临溪的身体,让临溪顿时清醒了好多。
雪衣转头回身,面无表情地吐槽寒鸦:
“小妹,明明你也知道,临溪这的牢门都没锁的,直接进来说话就是了。”
“何必隔着几根是人是鬼都能打开的铁栏杆,在那闲聊。”
寒鸦平常那惨白的脸泛起了些许微红。
她居然把临溪牢房压根不上锁这事给忘了,有些尴尬。
连忙岔开话题。
“姐姐你还真是越来越有幽默感了。”
“不过还是先和临溪说正事吧?”
不等雪衣回话,寒鸦看向揉着眼睛清醒了的临溪,轻声道:
“临溪,今天晚上可能会比较热闹,你要小心点啊。”
“……欸?”
呆萌临溪歪头。
这几天坐牢的日子,两位判官姐姐算是对自己颇有照顾了。
经常帮自己捎一些想要的东西。
还说十王司也要反对起景元将军僭越的行为。
不过之前来看她的时候,两位一般都挺神色匆匆的模样。
但今天相当放松,那可能是出现了什么新的转机吗?
没出临溪直觉的预料,寒鸦下面就认真地开始讲述故事。
“景元将军秘密向我们诉说清楚他一切的打算,并要求我们配合他。”
“原来景元将军根本没有想过要处死你们,而是会想办法帮你们进行逃脱。”
寒鸦顿了一下,回忆起之前景元与她们两位判官相会时。
他笑着说“我的朋友也只有一次,我不能眼睁睁目睹他们因那次祸乱被判下重罪”。
不禁让寒鸦有些感慨,景元将军的人情味真的很重。
是个难得的好将军,名不虚传。
回过神来,寒鸦向临溪继续诉说道:
“不得不说,景元将军确实很有魄力。”
“他计划用他自己部分名声的牺牲,帮你们因饮月之乱本来要判的重罪直接掩盖过去。”
“让临溪你们能够「合法」出逃,不被追责”
“今晚就是契机。所以临溪,做好准备吧,我们也会同被关押的剑首与大工匠也说明此事。”
说罢,又聊了几句,寒鸦和雪衣向临溪挥手告别。
她们走出牢房,雪衣还贴心地给牢房门掩上了。
临溪则是在床上鸭子坐着,努力动用自己的小脑瓜,开始思考。
感觉这事情……
好像和之前某天晚上,景元带着一大堆尖耳朵的持明族老人进来有关联?
反正那天以后,丹枫的牢房里就空了,也不知人去哪了。
只是……
临溪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空白的纸,有点疑惑。
她在想那天晚上最后,景元偷偷跑到她这边。
把这张和老哥之前塞给她的,差不多的白纸,也塞给她干嘛?
景元只匆匆说他暂时不好带走,拜托自己一定好好保存,就走掉了。
……怎么景元交代的话,和老哥给白纸的那时候,说的都差不多呢?
想不明白的临溪,把两张已装载灵魂的映魂纸塞入口袋里。
她不想再浪费自己本就不多的脑细胞。
既然大家都说要好好保存白纸。
那她不带脑子照做就是了。
不管什么理由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