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家伙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情绪上过于激动导致的气血翻涌,他的体魄比同级修行者还要强点,一觉睡醒也就没事了!”
“那小家伙是夕遨吧?最近声名鹊起,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不是你这小妮子闯的祸吧?看来前些天的传闻不假!”
从里屋出来的中年药师拉回了千纸鹤的思绪,听闻后,她脸上浮现出了窘迫!
“麻烦您了奥尔逊药师,我,我就和他开了个玩笑,谁知道会这样!”
被称作奥尔逊药师的中年人失笑摇头!
“你这妮子,这一晃都多少年了,个头是在一点点长高,心性却越来越像个孩子!”
“听说院长很看重这个少年,要是将他折腾出个好歹来,可就真惹麻烦喽!”
千纸鹤急忙摆手!
“不会了,不会了,奥尔逊叔叔可要帮我保守秘密啊!”
见少女又是这个样子,奥尔逊药师无奈道!
“每次单独任务回来你都会带些暗伤,可每次劝你,你这小妮子都是这幅说辞,什么时候我要是老糊涂了,都是你忽悠的!”
千纸鹤抿嘴轻笑了一下!
“唉~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快到了成年礼的时候了吧?”
“大家都知道你在努力光复你的部族,但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啊,何必将什么都压在自己肩上呢,身边的天骄这么多,还是早些寻个眷侣也好相互扶持不是嘛!”
“哼~也不知道我家那个臭小子什么时候能收收心,跟着那帮贵族整天瞎闹!”
“算啦算啦,年龄大了,又啰嗦了,又啰嗦了!”
“对了,这些时日你的伤好些了吗?丹药还够吗?”
千纸鹤带着礼貌的微笑,听着中年人的啰嗦,心中并没有生出不耐反而有种温馨的感觉!
如果自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如今这个年龄自己的父亲恐怕也会向对方一样哆嗦吧!
“多亏了您的丹药,那些暗伤好的差不多了,再过些时日就会痊愈!”
“我倒是希望能好的慢些!”
“伤势一好,是不是立马要去出新的任务啊?”
“嗯~这次回来呆的时间也够久了,任务榜单上的任务这几年越来越多,要是放任不管的话还不知到有多少人会因此遭难!”
奥尔逊药师暗自摇了摇头,少女这么拼命的做任务,也是不想看到自己部族的事情再次发生啊!
“诶~要是内院学员能有你一半的尽责,任务榜上的任务恐怕早就被清空了!”
“奥尔逊叔叔过誉了!”
“师傅,师傅,不好了,那个炼药社团又炸了,您快出来看看啊,他们好像中了药毒身上都开始变色了!”
慌乱稚嫩的声音从门外由远及近,话毕才见一个药童慌慌张张的出现在了门口!
中年人听闻后是气不打一处来啊!
“慌慌张张像个什么样子,他们那是活该都说了多少次就是不听,让他们多挨一会儿,不长教训!”
“唉~这两天就没清闲过,前阵子分尔德斯家的那帮臭小子生事,天天有古河家子弟被送来,下手也没个轻重好几个都是重伤,小妮子,那少年就在里屋,我这还有事,就不说了!”
千纸鹤笑着点了点脑袋!
奥尔逊药师一如既往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要晾一下那些学员,手上却是在极快的收拾着一些器具,脚下也没半分停留,带着一连串的碎碎念随着药童很快消逝在了走道里!
房间内只剩下了千纸鹤,她这才将目光移向里屋,面上又显犹豫之色!
............!
一个多月前!
南漠遗迹来了伙凶悍的盗匪,看打扮是逗留在周边的祸国遗民,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只是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伙人凭借着狠辣的手段和千奇百怪的计谋,合纵联和分化打压很快横扫了盘踞在此的一众流匪,成了此处最大的一股势力!
要说祸国,来这里的人一定不陌生,各国的编年史上都有统一的记载!
新历四十九年秋,巨响自天边来,声震寰宇,瓷器窗玻顷刻尽碎,大地震颤经久不息,后查明圣垣国遭劫毁于一旦,幸者万不存一!
据记载,那声巨响横穿各国乃至最南端的极寒之地也有人听到!
周边受波及的大小国家更是不计其数,事件震动了整个天下,各国统一定年祸国,由此各方也加强了对合法教会神明种的管制!
祸国遗民说的就是这个王国曾经幸存,而不愿离开的一批人,他们一代又一代的为曾经的辉煌哀悼!
不论严寒酷暑常年穿戴着紧身素衣,头上系着一条扭成麻花状的白巾!
…………!
“大当家,那几个不识相的已经带着他们的人离开这里了!”
“呸~一群不识相的东西!”
“剩余几个还在抵抗的,也差不多快要撑不下去了,听下面小的传来的消息,这几天他们自己都打了起来!”
“嘿嘿,我看用不了多久,他们也得被咱们吃下!”
“不识时务,到时候屁都没他们吃的份儿!”
“…………!”
这人叫做布成器,出身于一个小部落,或许是寄托了父母的希望总想干出一番事业来,在发现自己有修行天赋后,便很早离开了部族在外打拼,这么多年也混了个大当家,没事在各国境外的灰色地带里带着一帮人打家劫舍,过的倒也自在!
但他总觉得自己是要成一番大事业的人,便带着一群人马来到了南漠遗迹寻找发财的途径!
可到了这里后,他才发现这里形式的复杂远超他的想象,落脚后成天被那些盘踞在此的大帮派呼来喝去耍的团团转,连这些年的积蓄也被缴了上去!
眼看着自己这批人是混不下去了!
正打算离开这里另谋出路时,这些遗民却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你有野心吗?”
对方一行只有十几人,修为高低不等,最高也就和那些当家一样,初阶高级的样子!
可奇怪的是面对他们这一行人时,自己却生不出任何轻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