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东嘴又一张一合地，似乎在说什么。带头大哥再次俯身过去。季向东的声音如来自地狱的魔鬼。
“你压着我管儿了。”
带头大哥连忙起身，不住地道歉：“季总对不起，我没看到，对不起。”
季向东白了他一眼，闭上眼睛继续休息了。
“寒寒，来吃早饭了。”赵光茂在厨房叫赵寒。
“好。”
“老妈今天也在家？”赵寒看见周敏也在，有点意外。
“怎么了？我就不能有个休息日了？”
“能，就是您不是更喜欢为人民服务吗？”
“养好精神才能更好地为人民服务。”
“是，是，您说得对。”周敏觉得赵寒最近好像，爱笑了一些。
“寒寒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啊？”赵光茂从厨房出来，身上还穿着围裙。
一听这个，周敏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挺好的啊，怎么了？”赵寒看两个人好像盯着猎物的狼，有点不明所以。
“那你跟小雨……你俩……”
赵寒笑了笑，拿了根油条咬了一口，不慌不忙地吃完，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我俩也挺好的。”
“不是，爸爸的意思是说……”
“哎呀，你爸是想问，你追上人家了吗？”周敏看不下去了，直接问道。
“对，对，我是想问这个。”
赵寒又笑了一下，卖关子：“这个问题啊，我想想，怎么说呢。”
赵光茂急的汗都要出来了，昨天跟林立伟交流在楼梯间看到的画面，俩人都觉得她们两个有戏，至少互相都有好感，不然眼神不能那么拉丝啊。
不过后来赵光茂给林立伟发的消息没有收到回复了，不知道这个老林又忙什么去了。想想也是，闺女好不容易回来了，也不能老跟对门一个老头聊天啊，还是陪闺女重要。要不是赵寒晚上又出去了，自己也要多陪她聊会儿天呢。
赵寒放下筷子，认真地说：“不逗你俩了。追上了。”
赵光茂和周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孩子终于长大了，会拱别人家白菜了”的欣慰笑容。甚至赵光茂举起一只手，想和周敏击个掌，被周敏一记眼刀给瞪回去了，这么不稳重。
“问完了吧？我回屋了？”赵寒站起身。
“行，中午爸爸给你做点好吃的。要不要叫小雨过来一起吃？”
“不了吧，她家里人都在，回头有的是机会。”赵寒说道。
“也是，也是。”赵光茂等赵寒走了，掏出手机准备给林立伟消息共享一下。
“再买点东西去看看小雨吧，不知道胳膊怎么样了。”周敏说道。
“好，一会儿我就去。”
赵寒到了屋里正准备给林小雨发消息，刚掏出手机林小雨的电话就来了。
赵寒心想，这就是默契吗。
滑动接了电话，还没说话，林小雨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喂，姐姐。”经过电信号处理的声音，听起来仿佛也带上了电流，不然赵寒的心怎么麻麻的。
“嗯。”
“你在干嘛呢？”
“刚吃完饭，正准备给你发消息呢。”赵寒拉开椅子坐下。
“哇，好默契，嘿嘿。”
“有什么事呀？”
“没事，就是问问你想我了没。”
“作业写完了吗？”赵寒不回答。
“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林小雨不会让赵寒轻易得逞。
赵寒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林小雨觉得不会再有回应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一声轻轻的“想了”。
赵寒低沉性感的声音直击林小雨心巴，即使隔着电话，林小雨还是没忍住心猿意马了。只想顺着电话线过去，把赵寒压在身下狠狠欺负，欺负到她哭着求饶。
林小雨用欲望尽染的声音说：“我也想姐姐。”
赵寒受不了了，直觉这电话再打下去就要出事了。大家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
“好了，该写作业了。”赵寒又说。
“不行，你耍赖，你用这种语调跟我说话，我怎么能写得下去呀。”林小雨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专心听她的声音。
“怎么了？”赵寒明知故问。
林小雨在心里暗骂她闷骚，但又没有办法，轻轻地：“你撩我。”
林小雨轻柔的话像羽毛撩过赵寒耳尖，谁撩谁啊。
“姐姐不是说要去山水那边装报警装置吗？”林小雨真想和赵寒单独在一起，这样就可以酱酱酿酿的了。
“嗯，约的是明天呀。”
“今天不行吗？下午去，晚上咱们正好去张阿姨家吃饭。”
“那个要调试很久的，而且下午要早点过去，不能光吃不干活呀。”赵寒已经洞悉了林小雨的花花肠子了。其实不用调试很久，就是来回折腾晚上一定会迟到。
“那好吧。”林小雨闷闷地说。
“乖，下午可以早点见。”赵寒又怎么不想她呢。
“那咱们连麦写作业好不好？”林小雨怕她不同意，又说，“我保证不打扰你学习，咱们各忙各的。”
“行。”没想到赵寒答应地还挺爽快，“我找下耳机。”
过了两分钟。“姐姐我好了。”
“嗯，我也好了。”
“嘻嘻，你准备干什么呀？”
“不是不打扰的吗？”赵寒提醒。
“好吧。”林小雨不说话了。
两边只能听见轻微地写字声，和书本翻页的沙沙声。偶尔会有林小雨思考问题时的心理活动。林小雨总是喜欢把丰富的心理活动说出来。赵寒听着直想笑。
“笃笃。”赵寒的房门被敲响，赵光茂等了两秒打开门：“寒寒，我和你妈妈去对门看看小雨，你去不去？”
赵寒还没说话，耳机里的林小雨激动地说：“来，来，姐姐快来。”
赵寒笑了起来，说道：“好。”
赵光茂被赵寒的语气惊到了，女儿什么时候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过话啊，一摸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赵光茂的全部反应赵寒尽收眼底，她瞪了他一眼，径直走出去。他这才呼吸通畅，摸摸胳膊，鸡皮疙瘩也下去了，笑着自言自语：“这才是我的寒寒啊，刚才一定是幻觉。”不小心想到了又打一个激灵，也快步走了出去。
“走吧。”赵光茂拎起桌上的东西回头跟两人说，周敏从卧室出来，精致美丽。
目光落到赵寒身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寒寒，你要不要换个衣服？”
“姐姐穿的什么？”林小雨好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