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徐江和林雨柔带着哭哭啼啼的儿子回到家中,顿时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谁伤的你?”徐老太摸着徐江的脸,满眼的心疼。
“你现在可是大将军,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赶紧派兵把他给抓起来!”
徐江沉着一张俊脸,神情有些疲惫。“没什么,娘你别多想,就是不小心碰到了。”
徐老太见他不想多说,眼珠子一转就看向了林雨柔。
“老大媳妇儿,你说!你们怎么好好的出去一趟,就带着一身伤回来了?”
林雨柔有些迟疑的看了眼徐江。
徐江不动声色的对她摇了摇头。
林雨柔瞬间意会,垂下了脑袋道:“对,出现了一些意外,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
徐老太看着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像他们说的那样简单,心念一动,瞬间便哭嚎了起来。
“什么意外能让你们两个伤的这么重!你们是不是嫌弃我这个老太太没用,所以都瞒着我,什么事儿都不愿意和我多说!”
“呜呜呜……养儿子有什么用,整整十年不回家,一点音讯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回家了,却还把我这个娘当成了外人!”
“怪不得老话都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长大,到头来你却嫌弃我这个没用的老太婆了!”
这些年,徐家日子艰难,徐老太吃不饱穿不暖,头发几乎都已经白完了,脸上满是皱纹沟壑。
现在她这一番作态,看起来可怜极了,让人看着便觉得心酸。
徐江哪里忍得了这个,本来这么多年没回家,放任爹娘在乡下吃糠咽菜,他已经够愧疚的了。
如今徐老太一哭,徐江瞬间被缴械投降了。“娘,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之所以不和你说就是不想你生气!”
林雨柔也跟着劝了起来。“是啊,娘,相公早就想回去看你们了,只是前些年一直在打仗,他根本走不开。”
“那时候军营里谁不知道相公他天天念叨着想要回家看望爹娘,在爹娘身边尽孝。”
“如今能够赡养爹娘你们,相公他高兴着呢!”
徐老太被两人劝了又劝,这才收起了眼泪。“那你们说,你们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徐江有些难堪的闭上眼睛道:“叶皎月那个荡妇让人打的!”
徐老太乍一听到这个名字,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思考了一番,才想起来这是谁,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不是已经死了嘛!老大,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徐江磨了磨牙。“没错,就是她!当年你们也没有看见她的尸体,她那时应该是假死跟人跑了!”
“什么!!!”徐老太惊呼出声。
“她当年是跟人私奔跑了,那个奸夫是谁?”
徐老太浑浊的眼睛里像是淬了毒汁般,满是怨毒。
天知道他们这些年过得有多苦!当年钱没了还弄得一身伤,没办法只能找村里人借钱治疗。
伤好后,他们家也没有其他的收入,只能指望地里的收成。
徐老头和徐老二、徐老三老的老、小的小,都干不了什么重活,再加上当时指望叶皎月出钱出力养活一大家子,所以侍弄庄稼的时候比较敷衍。
因此,地里的庄稼长得并不好,收获的粮食连保证一家子的温饱都困难,更别说是还钱了。
后面就陷入了恶性循环,拆了东墙补西墙,一家子在村里的名声都臭了,经常有人上门讨债。
到后面都没人愿意借钱给他们,他们家有什么事的话就只能硬挨过去,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惨!
徐江叹了一口气。“娘,别想了,那人肯定不简单,以后咱们看见她就当不认识吧!”
之前他还想着报复回去,可是在回来的路上,他越想越心惊。
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能轻而易举调动这么多训练有素的护卫,那身份绝对不简单!
他刚从边关调到京城,脚跟都还没站稳呢,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为好。
至于以后……
徐江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
“那怎么行!”徐老太恨的咬牙切齿,把这些年的苦难都归咎到了叶皎月身上。
“姓叶的把我们家害的这么惨,怎么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了她!”
“我不管,老大,你必须得教训她,最好把她和那个奸夫沉塘!”
徐江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家老娘。
林雨柔眼神闪了闪,上前劝道:“娘,如果可以的话,相公他当然想为你们出一口气!”
“可是我们今天看到姐姐的时候,她穿金戴银的,身边还有不少护卫跟着,由此可见她现在的丈夫恐怕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徐老太双手叉腰,呸了一声。“什么丈夫,那是奸夫!”
“我就不信了,和人私奔她还有理了,就算不沉塘,她也必须得赔偿我们家这些年的损失!”
“老大,你管不管这事儿?你不管的话,我自己找她去!”
徐老太想到哗哗的银子,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神情执拗的盯着徐江。
徐江顿时头疼不已。“娘,你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你怎么找她!这事儿咱们先缓缓,好不好?”
好说歹说,徐江才终于劝住了徐老太,让她回屋去了。
但徐老太人是走了,可起了的贪心却没有消失。
一回到屋里,她就让人把徐老二他们给叫过来,叮嘱了起来……
……
忠勇伯府
今日,忠勇伯府老夫人过寿宴,京中的权贵们基本上都过来了,府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林雨柔自然也是带着贺礼过来了,和一众武将的女眷们坐在一起谈天说笑。
因为徐江的官职不低,算是京中新贵,所以那些夫人们对林雨柔的态度都挺热情,让林雨柔颇为自得。
就在众人有说有笑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句。“皇后娘娘驾到!”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叶皎月穿着一身华美的衣裙,在万众瞩目下缓缓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