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四和周小雪感觉受到了严重的不公平对待。
狮狮和盼儿都有!
他们却没有!
儿女最起码比孙子孙女要亲一些吧。
穿着新鞋,雄赳赳气昂昂出来的张秋月,狠狠瞪了这两兄妹一眼:“全家就你们两个最闲,还不找点活干!”
周智林朝两兄妹说:“回头等我在养猪场里有空了,就给你们做,你们现在快去忙吧。”
两兄妹开心起来,喜滋滋的走了。
张秋月扶额,感觉周智林很喜欢宠孩子:“你不要太惯着他们。”
周智林:“嗯”
张秋月:“……”
要不要那么敷衍。
她都想说声‘六’了。
她却不知,周智林想的是他不是很擅长管教孩子,所以想着多去满足他们的小愿望。
等到有朝一日孩子们遇到事情,也不会害怕跟他说,他能跟他们一起去解决,那样在他们人生里,他这个父亲角色也是没缺席的。
再有,目前为止,周智林从来没觉得自己宠孩子!
孩子都有在干活。
他们都努力干活了,他这个老父亲的真没有一点要求了。
两夫妻话不投机半句多,张秋月去找黄翠芬炫耀去了。
她二儿媳妇给她做的布鞋!
是千层底红色布鞋!
在当今时代,红色就是灰蓝黑世界里鲜艳的色彩,就算穿在脚上,张秋月同志都感觉被这鞋点缀的精神焕发!
“你瞅瞅,我这鞋子是不是很好看,再看看这做工,这颜色,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孩子一片孝心,我真不愧是红旗大队最好的婆婆,儿媳妇都能孝敬我鞋子,再看看某人,成天磋磨儿媳妇,啧,真是高下立见!!”
黄翠芬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红彤彤鲜艳的鞋子,恶狠狠瞪向朱海燕:“你看看人家儿媳妇。”
朱海燕忽地遭受到无妄之灾。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秋月笑:“你这都没给人家钱,还指望着儿媳给礼物,挺有意思,是盼着她卖血卖肉给你钱还是咋样?”
黄翠芬被她气得噎住。
朱海燕偷笑了声。
听到这刺耳的一声笑,黄翠芬伸手要扇她巴掌。
张秋月摇摇头:“果然还我们家婆媳关系和睦,我家小荷小清都能找我说知己话。”
这贱嗖嗖的语气,一听就很欠揍。
黄翠芬直接把她赶了出去,回家后,狠狠地呸了声:“老二娶的可是骚狐狸,也不知道炫耀什么!”
朱海燕附和:“绕钰清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嫁给周老二。”
“就是,带着拖油瓶进门,也就他们家稀罕!”
黄翠芬是巴不得张秋月家里闹起来的,但偏偏他们家里内部,一旦发生矛盾,都被张秋月狠狠镇压,看得她十分不爽。
旋即,黄翠芬又阴恻恻地盯着朱海燕:“你是不是又看上了周老二!”
朱海燕对于周老二是完全没那心思的。
她就不喜欢太正经的男人。
宁可说她喜欢老四,她也欣赏不了老二模样,被婆婆冤枉,她是气得不行。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挑拨我和你儿子之间的夫妻关系!”
“你还敢凶老娘,看我不打死你!”
黄翠芬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身为婆婆的威严,怎么能被儿媳妇挑衅!
朱海燕立即回屋躲起来,默默流泪,把黄建国痛骂了一遍。
张婶子说的对。
她就只知道磋磨儿媳妇!
跟她婆婆比起来,愿意给儿媳坐月子、能给儿媳天天吃饱,不当着别人的面打骂儿媳妇的张婶子都显得格外和蔼!
张秋月不知道在朱海燕心里,她都快成绝世好婆婆了。
她只是当着全家人的面,又狠狠炫耀了一波:“小清真是人美心善,可太贴心,对我太好了,你们看看这鞋子的做工,这针脚,一看就是花费了许多心思,我真是修了八辈子福分,才能有那么好的儿媳妇!”
绕钰清被夸的脸红。
她是极少被夸赞的人,如今花费了点心思给婆婆送的东西,能得到她的认可,绕钰清是真的很开心!
之所以主动送礼物,绕钰清是真心觉得,婆婆是很好的人,尤其是在福宝回家后,她做的每件事,都是:行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
让她佩服又崇拜。
刘小荷也燃起了些许斗志,婆婆对她那么好,她也要送婆婆礼物!
相比起绕钰清和刘小荷,周家的儿女们都有些愧疚,他们之前都没想着要送老娘礼物。
张秋月炫耀完之后,回到屋里把鞋子脱下来放好,又看了看自己那早已变了颜色的白底黑布鞋,一脸嫌弃的踹到一边。
端详了片刻。
张秋月这才准备干正事。
有句古话说的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张秋月从小到大没有遇到过一个小偷,就连在学校里都没有被别人偷过笔的人,脑子里就缺少了一根东西,会被别人偷走的概念,这一次黄玉芝可是狠狠给她上了一节课。
让她有着庞大存款的人,瞬间跌落到普通人状态。
张秋月真想把周老四和黄玉芝给狠揍一顿,恋爱脑害的是她!!!
吭哧吭哧忙活半天,张秋月同志把自己仅剩的几百块钱分为五个地方藏好。
张秋月摸了一把辛酸泪。
等她忙完了,才准周智林进来。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进来吧。”张秋月傲娇地一扬下巴。
周智林感觉莫名其妙的进门。
家里其他人也纷纷回屋,周老二稍微想想这段时间都没法和绕钰清待在一张床上,就想着把接下来的六天都补回来。
绕钰清自然清楚他要做些什么,但没想到,刚进屋,就被压到门板上。
绕钰清惊呼一声,没等她反应,就急色地吻住她的唇,又流连至肩头。
她使劲儿推了推他:“别在这。”
“站着也可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件件衣服落在地面上。
绕钰清央求着他去床上,但战地转移,来到了她习以为常的地方,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床在夜色中不断摇曳,时间具体持续时间身处其中的人已经没法感知得到,次数也由于太多而忘记。
直到沉沉睡去之际,绕钰清感受着他粗糙的大掌在她身上不断游移,都很佩服他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