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跑到李由身边:“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刚刚您在梦中就在一直喊不,到底出什么事了?”
李由一把推开太子妃:“你别管,朕没事!”
“朕……?”太子妃嘴里疑惑的小声嘀咕。
这时,外面有一个太监边跑边喊:“太子……太子殿下不好了,皇上驾崩了……”
李氏皇族每一位继承者都有能看到未来的能力的传说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
之后李由再次继位变成了皇帝,并亲自主持了自己的葬礼。
葬礼上,李由哭的格外伤心,巨大的悲痛让他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
所有人都夸太子不仅人品好,能力强,还孝顺,真是封国之幸啊!
“后来的封国就有了一个传统,皇帝在宣布继承者的第二天一定会驾崩,然后新皇登基。”
随着二皇子话音落地,我变得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可思议,巨大的震惊让我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足足缓了有十几秒,我才结结巴巴的问道:“难……难……难道……你……你就是……李……李由?”
二皇子缓缓点了点头:“没错,朕就是李由。”
“那……那陛下您续命……不是,我的意思是,那您进入别人身体之后,这几百年来,就没有人发现什么端倪吗?”
“忘了告诉你了,朕不仅可以靠别人的身体续命,朕还能得到那个人全部的记忆!”
“这……”我被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看了看一旁的韩景行,他的表情毫无变化,还坐在那吃起了点心,显然是早已知晓了这些事。
我深呼吸缓了口气又问道:“那……那陛下您这个能力是只能对自己的子嗣使用,还是对谁都可以用?”
“没有限制,对任何人都可以用,包括你在内。也没有时间限制,随时能用!”
他这话说的让我头皮发麻,假如他要是进入到我的身体里,然后得到我的记忆,看到我脑子里都是什么“三上悠亚、高桥圣子、朝天日葵、松本一香……”之流,那可如何是好哇?
“陛下,您这技能……不对,您这能力难道没有冷却时间吗?”
“什么是冷却时间?”
“就是两次使用,中间间隔的时间。”
“没有,只要朕想,可以一直用,在任何人身体里都可以任意穿梭。”
一直以来,皇帝自信的来源困扰了我许久,我想过无数的原因,但唯独没有想到他自信的来源居然如此玄幻。
怪不得之前在大殿上,皇帝对自然神教的人说他一定可以看到那一天;怪不得立储诏书他张口就来,因为这八百多年间他已经念过无数次了;怪不得皇帝称呼韩景行这样一位八十多岁的老者为小崽子。
别说韩景行了,就是把他八辈祖宗挖出来,李由也照样能喊他祖宗一声小崽子。
这也让我明白了之前在大殿上,皇帝看着二皇子,那眼神中的不舍和不忍从何而来。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李由的意识进入一个人身体,得到这个人的记忆,然后李由的意识再从这个人身体里离开,那这个人会怎么样?会死吗?
想到此,我便把这个问题向他提出来了。
李由说:“那个人会昏迷不醒,身体活着,但灵魂已死。”
“但……陛下您第一次进入太子的身体后,您李由那具尸体……身体好像是直接死了?”
“那只是朕那具身体正好寿终正寝了而已。”
李由如此笃定,说明他已经试验过很多次,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这特么才叫真正的无敌,这才叫转念之间灭你全家如探囊取物般简单,直接从灵魂上抹杀一个人。
再牛逼的武力,在李由面前都如孩童的游戏般幼稚。
“灵均啊,难道你没有想到什么吗?”李由边摆弄着茶具,边问我。
想到什么?听到这个问题,我一时有些蒙圈。
不对,不对,我神情一滞,牧灵均这具身体也是昏迷多年,然后我才穿越到这具身体里,难道……
我瞠目结舌:“难道我……?难道陛下您……?”
李由依旧冷静,仿佛任何事情在他心里都无关紧要,不会让他的心泛起一丝涟漪。
他晃了晃茶壶,给我倒了一杯茶:“没错,你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被占据了身体,还能醒过来的人。”
我心头一震,茶杯里的茶水洒了大半:“那您?我当时只有十一岁吧?您进入我的身体又有什么用呢?”
“你以为这世上只有朕一人有这能力吗?”
李由越说越离谱,但事实又让人不得不信。
“即便还有人和陛下您一样有这种能力,那您又如何确定我不是普通的昏迷,而是被人……被人附身之后又离开了呢?”
我把脑子里所有的词汇都搜索了一遍,也没办法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汇来形容这种事情,大家将就着看吧。
“刚刚给你看的那个小东西,你所谓的附身,其实就是那个小东西在人与人之间穿梭。”
李由越说我越糊涂,那个小玩意虽然神奇,但和附身这事又有什么关系?
李由转过身,背对着我坐下,然后他把发髻上的簪子拔出来放到一边,双手掰开头发。
我赫然看到他后脑勺中间靠上的位置,有一个正圆形的小伤痕,已经结痂,但血痂还未完全脱落,显然这个伤痕形成的时间还不太长。
这算什么?脑机接口?赛博皇帝?
我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跌坐在地上,浑身汗毛直立,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李由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摸我后脑勺,他是在找我这块伤疤。
怪不得我那次惊吓过度昏迷之后,他会紧张的亲自带着太医来给我看病,他也是来看我有没有新的伤疤。
我十一岁昏迷的时候,他也一定看到了我后脑勺上那个小玩意离开时留下的新伤。他之所以能确定我不是再次被附身,一定是我醒来之后,他派人看了我的后脑勺,我的后脑勺没有新伤,没有那小玩意进入后留下的痕迹,所以他现在才敢说我是唯一一个被占据了身体还能醒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