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空宛如一块深邃的蓝色绸缎,星星如同璀璨的宝石般点缀其间,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这样的夜色,仿佛为即将上演的浪漫故事铺设了完美的背景。
在温馨而简单的晚饭后,温词安带着些许期待,轻声地向宋清欢提出了邀请,希望能与她一同在这宁静的夜晚散步,享受这份难得的静谧。
宋清欢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那份难以言表的温柔,她微笑着点头,接受了他的邀请。
两人肩并肩,踏着夜色,静静地走出了家门。
然而,他们并未注意到,身后的贺君昊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冲着他们的背影调侃道:“恋爱的酸臭味,快点离我们远一点,别污染了空气。”
这话恰巧被一旁的梁思修听到,他天真地抬头问贺君昊:“贺大哥,什么是恋爱?”
贺君昊看着这个纯真的少年,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耐心地解释道:“你姐跟那个家伙现在的行为就是谈恋爱。”
他特意用了“那个家伙”来代替温词安,似乎想为这解释增添几分趣味。
然而,梁思修的双胞胎兄弟梁思齐却进一步追问:“那为何谈恋爱会有酸臭味?”
贺君昊微微一愣,随即笑着回答:“谈恋爱都会吃醋,醋是酸的,而且放久了会有臭味,所以叫酸臭味。”
他的解释虽然带着几分玩笑,但也透露出恋爱中的微妙情感。
双胞胎兄弟听后相视一笑,似乎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
他们齐声说道:“骗子!我姐跟大哥哥明明很甜蜜幸福的样子,根本不是你说的酸臭味。”
说完,他们转身跑向猪圈,留下贺君昊一个人在原地,尴尬地笑着。
而此刻的宋清欢和温词安已经穿过了那个充满神秘感的山洞。
山洞内的回声伴随着他们轻轻的脚步声和水滴声,在这宁静的夜晚回荡着,为他们的夜行增添了几分探险的趣味。
当他们走出山洞的那一刻,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无垠的海面在星空下波光粼粼,仿佛与天际相连。
今夜的月亮虽未露面,但群星闪烁的光芒足以照亮这片海域。
海风带着微微的咸味和凉爽的感觉轻轻拂过他们的脸颊,仿佛能够带走一天的疲惫和烦恼。
他们找了一块平坦的礁石坐下,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海景。
在这宁静的夜晚,他们无需言语交流,只是偶尔相视一笑便能传达出彼此的心意。
海浪轻轻地拍打着岸边礁石发出悠扬的声音,就像是大自然演奏的最美妙的乐章。
这声音让人的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放松,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忧愁都被这海浪声带走了。
许久之后宋清欢打破了这份宁静她轻声问道:“你这次南行打算待几天?”
她知道他们相聚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因为他身上背负着重任,无法长时间逗留在这里享受这份宁静和惬意。
温词安转头看向她深情地说:“我跟贺君昊撇开大部队星夜兼程南下。我们让其他人在后面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现在没人知道我们在哪里。但是,我后天就要离开了。”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无奈和不舍,但也充满了坚定和责任感。
他们都知道,短暂的相聚后将是漫长的分别,但这份感情却会因此而变得更加珍贵。
“嗯,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对了,你这次为何没回家?”
宋清欢这才记起来,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此刻终于有机会开口。
温词安沉默了片刻,无奈地说道:“我不能回去。我三弟跟贺君泽关系也很好,我不能冒险。”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家人的担忧和保护,同时也揭示了温家的秘密。
“也?你跟贺君泽关系很好吗?”宋清欢敏锐地抓住了温词安话中的“也”字,好奇地追问。
温词安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他当上皇帝之前,我们的关系非常亲密,是可以互相挡刀的关系。”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回忆和感慨,仿佛在叙述一段遥远的往事。
“后来呢?”宋清欢不禁好奇地继续追问。
上一世她被困在于家的牢笼里,对外界的消息知之甚少,对于温词安和贺君泽之间的故事更是一无所知。
温词安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后来我得知他从前的所作所为,开始计划着扳倒他。但是他已经羽翼丰满,我难以撼动。我能为你做的就是杀了于维生,屠了于家满门。”
说到这里,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又变成了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
宋清欢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上一世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可是自己却浑然不觉。
“胡鼎山,是不是你放在于维生身边的?”宋清欢突然想到了那个扬州的府尹,试探性地问道。
“没错,”温词安点了点头,“你在扬州的时候应该见过他了吧?他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友。”
他的安排确实周密,胡鼎山在于维生身边潜伏多年,为他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然而宋清欢却有些疑惑:上一世为何他没有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呢?为何没有将她从于家的牢笼中解救出来。
他们似乎真的只在玉龙河畔见过那一次,之后便是永别。
宋清欢不禁有些黯然神伤,难道他们的缘分真的那么浅薄吗?
“你肯定在怨我为何不去救你吧?”温词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
他看着宋清欢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
“我之所以没能救你,是因为那段时间我被贺君泽调去了蛮夷边境,阻挡蛮夷进攻,足足两年。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已经,已经香消玉殒了。”温词安既愤怒,又愧疚。
“贺君泽察觉到了我对你的感情,他不容许我有感情,他说我有了感情就有羁绊,所以任由于维生磋磨你。而当初你之所能活下来,没受梁家牵连,就是因为我主动跟他说,你是我年少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