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冷笑道:“怎么?说不出口是吧?没事,我来说,你们海家人,都给我竖起耳朵听,看她海朝云入门之后,对我儿做了什么……”
说着,王若弗如竹筒倒豆子般,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连串糟心烂事,全给倒了出来。
海家人听得晕头转向,目瞪口呆,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海玉山满脸赤红,怒气遏制不住。
“你这孽障,女子出嫁从夫,长柏就是你的天,你怎么能对他下这样的狠手呢?苍天啊,我海玉山清名一生,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逆女?”
其他海家人,望着怒火冲天的盛家人,心头如灌了铅,不住往下沉。
谋害亲父,也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之一。
长柏虽没有被害死,但绝了传宗接代的能力,于盛家而言,也是极大的羞辱。
一旦此事传出,海家上百年的清名就全毁了。
海朝云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什么也不管了,立马将她当日偷听到的对话,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说到这里,海朝云对着盛紘、王若弗怒吼道:“是盛长柏放不下身边的莺莺燕燕,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下药,害我精神失常,陷入癫狂,我才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伤了他,他身子废了,纯属自作自受,怎么能赖到我头上?”
盛紘和王若弗都被海朝云爆出的惊天秘密给惊到了,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
长枫最是镇定,轻轻咳嗽两声:“捉贼拿赃,捉奸在床,你说我二哥下药害你,证据呢?”
海朝云道:“鼠须,她就是人证,这贱蹄子背着我与长柏勾勾搭搭,长柏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纳她为妾,才下药害我。”
闻言,盛紘道:“鼠须在哪儿?立刻叫她……”
这话还没说完,外头响起一声尖叫。
紧跟着,羊毫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鼠须姐姐被人毒死了。”
众人大惊,连忙跑到外面查看。
只见鼠须七窍流血,嘴唇发紫,早已没了生命体征。
海朝云看得心头阵阵发寒,高声冷笑:“好一个死无对证!”
她指着盛家众人:“你们故意杀人灭口,欲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是不是?”
长枫望着海朝云这个前世的亲妈,冷然道:“你是我父亲和祖母费尽心力求娶进门的儿媳,怎么可能陷害你?我母亲虽不满你这个儿媳,也断然不会为了陷害你而对自己的儿子痛下毒手,盛家三个主事之人都没有动静,谁有这个能力害你?”
海朝云眼眸倏然一亮,怒瞪着长枫:“是你,是你对不对?盛家只有两个儿子,长柏废了,你就成了最大既得利益者,好你个盛长枫,居然敢残害长兄、诬陷长嫂!”
“你——”
长枫没料到海朝云会倒打一耙,将所有的脏水泼到他身上,登时脸都气绿了。
王若弗见海朝云先是残害大儿子,这会子又陷害她的小儿子,忍无可忍。
她猛地冲过来,将海朝云狠狠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