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出宫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来到盛家，而是跑了京城几家妓院，跟里头的头牌学了不少。
    不过，孔嬷嬷学的都是理论知识，没有实践基础，授课缺乏说服力。
    但这难不倒她，盛家不是有位经常情深不能自抑的林小娘吗？
    孔嬷嬷叫来林噙霜，口头传授。
    然后，让林噙霜照着她说的，亲身示范一遍。
    林噙霜也是个人才，孔嬷嬷只说了一遍，她就模仿得惟妙惟肖，眼波流转，风情无限，都快把人的魂给勾去了。
    孔嬷嬷满意地拍了拍手，笑道：“好，真好。”
    林噙霜微微笑道：“是嬷嬷教得好。”
    孔嬷嬷说：“你要是没这个天赋，我学的再好，也没那效果。”
    林噙霜之所以答应当示范模板。
    一方面是因为她这么多年被王若弗骂得很惨。
    如今她的儿子盛长柏成了别人的小老婆，还要跟自己这个情敌学狐媚伎俩，心里真真痛快得很。
    另一方面，孔嬷嬷答应她，回宫之后，在赵曦灼面前，为宝贝女儿墨兰美言几句。
    剧中，林噙霜为了女儿能高嫁，不惜搞出好大一张床，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
    这会子不过是随便表演一番，她当然愿意配合去做。
    知否大婆骂妾室吟风弄月，勾栏做派，偏偏男人们爱得不得了。
    可真正轮到他们自己亲自实践，放低身段，学着家中的姨娘小妾那样，讨好另一个女人，却又接受不了。
    他们可是高贵的男人，怎么能学这一套呢？
    盛长柏、齐衡等人，满脸屈辱之色，恨不得一头撞死。
    孔嬷嬷厉声道：“做妾就要有做妾的样子，不讨好皇上，怎么晋升位分？怎么荣耀家族？别怪奴婢没有提醒你们，在寂寂深宫之中，妃嫔没有恩宠，过得连奴才都不如，女皇陛下掌握着你等的生死荣辱，你们要是不像争宠，就等着被奴才们作践至死，无声无息地消失吧。”
    这话一出，众人骇然色变。
    梁晗颤声道：“没有恩宠，好歹也是主子，那些奴才怎么能这样呢？”
    孔嬷嬷道：“锦妃娘娘是家中幼子，被父母娇惯坏了，怎么晓得这人吃人的后宫？不妨说句难听点的话，如今这后宫的正经主子只有六位，无上皇和无上皇后，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女皇陛下，以及即将入宫的顾家皇后，其余的嫔妃，都只能算小主，正经的主子，身份摆在那里，就算无宠，奴才也不敢欺辱，但小主可就不一定了。”
    她顿了顿，跟着道：“宫里的正经主子，就是你们家的主君和主母，小主只相当于妾室和通房，各家通房日子过得怎么样，就不必奴婢多言了吧？”
    几人听得头顶滚雷，心肝乱颤。
    他们父亲都有妾室，得宠的，自然是穿金戴银，体体面面。
    不得宠的，只能偏安一隅，拿着最基本的月例银子和固定的份例生活，还不能保证如数发放。
    因为府里的奴才，也是看人下菜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