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罪,肯定是别人嫉妒盛家出了两个探花郎,一个进士。
盛长柏理直气壮道:“陛下,微臣的父亲对您忠心耿耿,您不能这样对他啊,您这样冤枉无辜,微臣真要怀疑,自家效忠是不是一个英明的君王?”
赵曦灼冷冷道:“朕是否英明,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陛下……”
盛长柏非但不住嘴,言辞愈发激烈起来:“您清醒一点吧,不要再被奸臣迷惑了。”
瞧这话说得,给人以为整个朝廷,就盛家是忠臣。
说盛家不好的,都是秦桧、严嵩、李林甫那样的奸臣。
此刻,盛长柏真以为自己是朝中孤胆英雄,声声控诉道:“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你身为天子,统御宸极,焉能昏聩孟浪至此?”
下一秒,回应他的,却是狠狠一巴掌。
盛长柏只觉得一阵风扫过,脸上火辣辣的,身体立足不定,摔倒在地,紧跟着喉咙一甜,鲜血从口中喷出。
赵曦灼怒极反笑:“好,很好,朕登基那么多年,还没人敢这么指责朕,你的胆子的确够大的,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敢在朕面前放肆的,只有死路一条。”
盛长柏吓得浑身一抖,忙道:“陛下,臣对你忠心耿耿,您怎么能……”
“住口!”
赵曦灼怒吼一声:“什么臣不臣的,你是朕的妃嫔,应该自称‘嫔妾’,自古后宫不得干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盛长柏习惯以文人士大夫自居,如何能想到‘后宫不得干政’这一条,有一天会束缚到他身上。
他吓得跪倒在地,双眼颤抖地看着赵曦灼:“陛下,臣……嫔妾……”
赵曦灼又怒斥道:“就算后宫真要过问前朝,也得是朕的正妻皇后才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小小贵人,连个妾室都算不上,也敢在朕面前大放厥词,是谁给你的胆子?”
他转头吩咐道:“来人,兰贵人盛氏,无视宫规,擅自干政,有失妾妃之德,即日起撤去绿头牌,闭门思过,每日抄写宫规百遍,无诏踏出宫门一步。”
你盛长柏不是自命清高,不想侍寝吗?
好啊,朕成全你,撤了你的绿头牌,让你尝尝被人冷落的滋味。
盛长柏被赵曦灼散发出来的浩大皇威震得浑身颤抖,想要再开口。
赵曦灼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近距离感受着赵曦灼宛如实质的杀意,盛长柏差点吓尿。
一个‘滚’字吐出,更是如泰山压顶而来,似要让他粉身碎骨。
盛长柏承受不住,连滚带爬般跑了出去。
……
且说盛墨兰外放镇江做官,听说家里出事,立刻上书陈情谢罪,并恳求回京,料理好家事。
赵曦灼不仅同意了她的请求,还提前将她调回京城,填补户部刚空出来的一个缺儿。
至于她空出来的职位,则由一个本身没有多大才能,却爱岗敬业,兢兢业业干了二十年,始终得不到升迁的老官来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