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糯糯听见他这句话顿时就愣住了,殿下对他好吗?自然是好的。
姜糯糯点点头,老实说道:“殿下对妾身好。”
“那糯糯怕本宫做甚?”裴玄瑾指腹摩挲着她的小脸。
姜糯糯闻言缩了缩脖子,眼眶里闪烁着泪水,她一脸无辜的摇摇头。
她不知道。
裴玄瑾被她这蠢笨的样子逗笑,心里的怒火一下消散了些。
“乖,你听话些,本宫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姜糯糯点头如捣蒜,“知,知道了。”
从她认识殿下到现在,他没什么不好的,护着她,帮她出气,还给哥哥治病。
他是最最最好的人。
“殿下,对不起。”
听着她这一声对不起,裴玄瑾不解的看她。
姜糯糯拉着他的袖子小声道:“殿下对妾身这么好,妾身不应该怀疑殿下。”
裴玄瑾诧异下,嘴角露出一丝笑。
真乖啊!
说什么便是什么,这样的她,忽然有些舍不得了呢。
“嗯,你知道就好。”
“那,那妾身去给殿下熬药。”姜糯糯心里还惦记着熬药的事,要是耽搁了,治不好殿下的病,她可就是罪大恶极了。
“让香环去吧。”
裴玄瑾说完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一旁的香环见状连忙出去熬药。
“哎哎!”
姜糯糯身子瞬间腾空,紧接着她又被裴玄瑾抱上了床。
“殿下……”
“嘘,本宫抱抱。”
听出他语气里的疲惫,姜糯糯也没有再动,近距离的看着他闭上眼,腰上的手一用力紧接着她又贴近了些。
感受着两人之间的体温,她羞涩的红了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也连忙闭上了眼睛。
她本想着等殿下熟睡以后离开,可没一会她也不由得熟睡了过去。
裴玄瑾感觉自己好像抱了一个柔软的物件,于是抱紧了些。
香环端着药碗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看见这一幕时也放轻了脚步。
裴玄瑾阴戾的眸子瞬间睁开,香环吓得差点没端稳,再看见过去时殿下哪里是方才那凶狠的样子。
“端过来吧。”
裴玄瑾拿起药碗一口喝完以后,正准备躺下,香环看着熟睡的良娣。
殿下该不会是不打算让良娣回去睡了吧?
她疑惑之际,裴玄瑾一个冷眼过来,“有事?”
“无,无事,奴婢先行告退了。”
香环无奈只好退了出去。
裴玄瑾重新躺下,将她抱在怀里,随后又觉得她衣物有些隔应,抬手间将她衣物脱了。
看着她身上只有一件绣着牡丹的红色肚兜,总算是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眸子。
“唔?”
睡梦中姜糯糯总感觉有人在捏她,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紧接着她又感觉自己的嘴唇也被人堵住了。
她猛的睁开眼,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眸子。
“殿,殿下?”
裴玄瑾将她抱紧些,在她脖间深吸了一口气。
“嗯,醒了。”
可真是能睡,他早早的就醒来了,她却还在睡梦中。
姜糯糯刚想挣脱起来,结果身上一凉,唯一的肚兜也掉了。
裴玄瑾目光灼烈的盯着,喉结上下滚动。
原来,是这样。
“啊…唔!”
惊恐之下她还没叫出声又被人堵住。
裴玄瑾将她抱紧,眼神幽深的看着前方。
“糯糯要是想把他们都吸引过来,本宫倒也不介意。”
姜糯糯连忙止住了声,脑瓜子嗡嗡嗡的。
“殿,殿下可否放开妾身。”
姜糯糯声音都在颤抖,被下的触感越发清晰,她急得都快哭了。
“嗯。”裴玄瑾含糊不清的说着,眼底的趣味更甚。
姜糯糯红着脸,竟有些意乱情迷。
“殿下,你,你的手。”
“嗯?手怎么了?”裴玄瑾轻笑。
姜糯糯羞愤的咬着下唇,他欺负人!
最后关头,裴玄瑾还是松开了她,自己玩火自焚的躺在床上。
该死!
姜糯糯背着身只好拿起衣物穿了起来。
裴玄瑾眼神不受控制的盯着她,直到她穿戴整齐。
姜糯糯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冷风一吹,意识才回笼了些,她怎么又在殿下寝宫睡着了。
周围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了,天空也逐渐露出一丝阳光。
姜糯糯缓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太吓人了。
香环在一旁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良娣在殿下寝宫里睡了一夜却并不开心。
姜糯糯拍打着小脸,可越是这样,脑子里面反而越清晰。
她都感受到了殿下的……
太可怕了!
最后她还是没骨气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哎?”香环连忙跟上去。
姜糯糯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不停的给自己洗脑,试图压下脑子里那些荒谬的东西。
姜糯糯你是殿下的妾室,没事的,没事的,这都是很正常的。
随后她注意到一旁放着的话本子,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一会以后,发现更面红耳赤了。
呜呜呜!
对比她这边的兵荒马乱,裴玄瑾那边就显得冷静多了。
裴玄瑾看着面前又生龙活虎的白旭,“何时?”
“殿下,你别生气了,属下知道错了。”白旭一脸真挚的看着他。
结果裴玄瑾看都没看他一眼。
“嗯,现在不是看病时间,别在这里碍眼。”
白旭故作伤心的转身离开。
“殿下,狩猎日在半月后。”
“嗯。”
“殿下,陛下想让你尽早把谢璇玑迎娶进门,时间安排在了三日后。”
裴玄瑾烦躁的皱眉,“本宫身体欠佳,不方便去。”
黎阳立马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殿下,这会不会不太好?”惹怒了陛下,对殿下也没什么好处啊。
“哼,他都没考虑本宫,本宫考虑他做甚?”
黎阳一想也觉得在理,于是转身出去办事了。
姜糯糯出门时看着宫女们在挂彩,脚步顿了一下。
香环连忙安慰她,“良娣别怕,殿下是宠你的。”
姜糯糯摇摇头,又继续走路。
他宠不宠她无所谓,重要的是他先前也答应过她,不会牵连哥哥。
可看着周围挂上的红绸缎和红灯笼,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她当初嫁进来时,可没这么热闹。
裴玄瑾也并没有醒着,甚至她还一个人独自活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