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却骂的更凶,“你怕辱骂怎么刚刚敢去抓他手啊,你怎么敢当着我面去抓的,你要是去当妓女的话应该会很高兴吧,可以整天对着男人骚个够,整天十几个男人跟你睡,你整天脸都会笑烂吧。”
云妮听着实在受不了,猛的咳好几声,眼泪都出来了,不知道是咳的还是本身就想哭,她哽咽着,“太太,你不要再那样骂我了,我是一心只想着伺候二爷的,我以后不会那样了,不会了,你别再骂我了。”
“哼,你这贱人还有什么以后,你明天起不用来这了,我才懒得看你这副脸。”云心骂完云妮后,又站到云秀面前嘲讽道,“你看见没,她故意弄出病来二爷就怜惜她,要去看她,你故意弄出病来,二爷就拿你当发疯的疯子,你就是跟她不同,你给他烫多久多好的衣服,他都不会管你,哪怕是现在死了,他也不会去看你。”
云秀听着比挨太太打还难受,更难受的是一句也反驳不了,自己再怎样都得不到丈夫的一点点温情,在宅子里就是一个活寡妇的存在。
云心看着她俩都是一副想哭要哭却不敢哭的样子就抿着嘴笑了笑,再对杏花说,“你去请吴大夫来给那贱人看看,但记得让他找她要出诊金。”
杏花应了声是就去办了。
云心看着云妮,“我说过我不会出钱给你治病的,要自己出钱才知道心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生病。”又去戳着她的上胸,“他今晚去看你,你最好能这次就怀上,不然可能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云心说完就冷笑一声离开了,经此后,早饭菜又冷了,但云秀被打击地连说骂云妮的力气都没有了,默默地吃着和着眼泪的饭,一口菜都没夹。
云妮在太太走后咳个不停,但心里却好受些,太太给她的压迫力太大了,每次遇上太太撒气发火堪比上刑。
杏花请来了吴大夫,给她看了病开了药方,她给钱的时候确实心疼了,因为她的钱没剩多少了。
到了傍晚时,她已经吃了两次汤药了,咳的要少些,对正在练字帖的女儿说,“庆知,等下你爹要过来,你要乖一些,别提你亲爹,对他要笑着打招呼,晚上好好回去睡觉知道没?”
庆知不高兴地,“他来干嘛?”
“娘生病了,他关心我,要来看我,他来的时候你可不要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
“他来看你你就会好吗?”
“会的,他来看我我就会好。”
“那他会在这里睡觉吗?”
“这是当然会啊,你不要那么多问题,就听娘的乖一些。”
庆知嘟着嘴,堵着气,“我不问了,你也不要说话了,别打扰我写字。”
“咳咳,好,我再说一件事,就是你爹说让我们明天起就别去大堂了。”
庆知有点喜地,“那是跟以前一样在这里吃吗?”
“不是,是没得吃。”
庆知撇嘴,“没得吃就没得吃,我根本不想去那,我忍到去学堂吃午饭,不上学的话我让月厨娘做糕点就可以了。”
“总这样我怕你胃会出问题。”
庆知瞥一眼她,没好气地,“吃他们的剩饭剩菜胃才会出问题,气都要气出问题了。”
她马上好声气道,“好好好,庆知啊,你跟娘怎么说都行,等会儿你爹来了可千万别这样,你再气走他,他可能真的不会再来了。”
庆知听了转着眼睛珠子,“我再气走他,他就不会再来了?”
她丧着一张脸,“嗯,应该是,所以你不要再气他,你乖一些吧,就当是为了娘吧。”
庆知没正面回,“我要写字了,别再打扰我。”虽然拿着笔在写,但心里有自己的想法。
等他来的时候,云妮已经安抚好心情,也没有丧脸,笑着说道,“二爷,你来了。”
他没回应她,表情还有点严肃,这让她感到些许不安,把倒盆里的水倒了些出去,倒洒了在他鞋上。
他发气道,“你怎么做事的,在想些什么倒个水也能倒到我鞋子上,还好不烫,要是开水都能烫伤我。”
她放下烧水壶,连忙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去找双鞋给你换上吧。”
他洗了手甩甩,瞪着她,“我好久没来你都没眼色了是吧?”
她拿了块帕子给他擦着手,“二爷,对不起,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
他语气缓和道,“那你吃药了吗?”
“吃了,咳的少了。”
“咳的少了怎么看着更虚弱了。”
“不知道,可能是那药就是那样的吧。”
他走到桌旁坐上凳子一会儿,云妮就找来了袜子和鞋,蹲下来给他把湿掉的鞋袜换下来,嘴里还在说着,“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庆知从他进来后,就只是握着笔但没有动,看着他们的行为举止非常地不舒服,不明白娘亲说他是因为关心她所以来看她,但他在指责娘亲,在让生病的娘亲给他做事,这样是叫关心吗?
于是庆知放下笔,下凳子走到他面前,一脸正色道,“我娘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