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瞳又叫虹膜异色症,是由于虹膜的色素产生异变导致的。
“叮…”电梯门开,范世谙已经将苏满的信息传给罗莉,让她查底细。
“老大,按你的意思,她眼睛可能不太好?”
史泰追上去两步问究竟。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听孔法医提过,天生异瞳的人,那只不一样的眼睛,有一定概率会有视觉上的障碍。”
“具体等罗莉那边的消息。”
只要苏满去过医院,一定会留档,毕竟异瞳的人罕见。
范世谙上车,发动车子,偏头看汪淼,“我先送你去罗莉那,你跟她一起。”
“你去哪?”汪淼乖乖拉过安全带扣上。
“验尸。”
赖艺芬的尸体已经让法医那边提前取出来,算时间,差不多解冻了。
原本还想跟着去的汪淼闭了嘴,那种地方可不适合小孩子去。
车行驶在路上,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洒在地上。
掺杂着路两边的街灯,照亮他们回省厅的路。
……
汪淼下车乖乖让罗莉牵着手,挥手道别。
“不许扎头发。”
范世谙降下车窗,叮嘱两人,“省厅不是市局,人多眼杂,做的太过,让人家诟病。”
“放心吧,老大,我看着妙妙,保证一秒也不离开我身边。”
罗莉拍拍自己胸口,“等你回来,她还是这个样子。”
“我走了。”范世谙升起车窗,车绝尘而去。
“姐姐。”车一走,汪淼靠在罗莉肩头撒娇,“帮我扎个头发吧。”
“不行。”
“扎在脑袋后也行。”
“不行。”罗莉坚定且温柔拒绝她的请求,“老大说了,一根皮筋也不能动。”
“小气。”汪淼一甩罗莉的手,大步往前走。
恰逢下班时间,众人就看到罗莉倒腾腿,跟上噘着嘴往前冲的汪淼。
这不是y市局那个传得神乎其神的二队成员吗?这又是在闹哪一出?
“曹伯伯好。”汪淼跟着罗莉进了办公室,扬起笑冲还在梳理案情的几人打招呼,“四个哥哥好。”
曹斌嘴巴比眼睛快,“哪来的小姑娘…”
一抬头,他就傻了眼,这又是在整哪一出啊?
看出五人眼里的惊讶,汪淼也不怯场,自我介绍,“第一次跟大家见面,我叫汪妙,以后多多关照。”
听完他的介绍,罗莉只觉得两眼一黑,急着回来查案,忘了看办公室有没有人了。
曹斌反应也快,脑子转了一圈,记起一茬事,“这是换了人格了?”
得到罗莉肯定的点头后,他乐了,“好,我这辈子也算没白活,听你们严局提起过,没想到还能见一回。”
“妙妙啊。”曹斌虽然没有汪淼高,但还是矮下身体,就像是招呼平常小孩一样,“曹伯伯带你去买点好吃的。”
“好啊。”汪淼看一眼冲她使眼色的罗莉,又摇摇头,“叫我叔叔说,让我哪也不许去。”
这又是谁?
曹斌不解抬头看迅速收起眼色的人。
“范队。”
罗莉指指窗外,“看不到人,回来要发火的。”
“那算了,妙妙啊。”曹斌换了个策略,“你想要什么,伯伯给你去买。”
这句话正中下怀,一老一‘小’有说有笑去了其它办公桌,开始罗列清单。
罗莉欲哭无泪,她已经预见,老大回来时,又是一场鸡飞狗跳。
被她惦念的范世谙,载着史泰,一路驱车来了h市殡仪馆。
所有发生在h市还未破案又没过追诉期的尸体,都存在那。
他们赶到的时候,h市局派来的法医已经来了。
是个精瘦,四十来岁的女人。
她背对门弯腰整理器械。
听到门口有动静,转头看一眼,又回头,“范队是吧?”
“对,金法医辛苦了。”范世谙走到解剖台旁,“赖艺芬?”
“是。”
金法医掏出一把刷子,小心扫过死者焦黑的皮肤。
因为解剖过,再加上冰冻过的原因,化作‘盔甲’的焦黑皮肤和肌肉,已出现大面积剥落。
露出里面黑中带白,又夹着青紫的肉。
再进行解剖已经没有意义了。
“你们想从哪里开始?”
这具尸体当时就是金法医解剖的,说实话,再解剖,除了在她身上多划拉几刀,改变不了验尸结果。
“金法医,麻烦你擦一圈她的鼻腔。”
虽然疑惑,金法医还是照做了。
她将擦出来的棉签放进试剂里递给范世谙,“之前她鼻腔里的物质,已经化验过。”
“主要成分是木炭,再化验,恐怕也不会有另外的结果。”
“而且,尸体冷冻了那么多年,多出其它物质也正常。”
毕竟尸格不是无菌环境,即使在零下十八度,还是会有细菌附着在尸体上。
“谢谢!”范世谙接过放进证物袋里,“可以麻烦你帮我擦一遍那两具尸体吗?”
金法医虽然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要求,也没多问,干脆利落擦完,同样将试管递给他。
做完这一系列的操作后,金法医问,“尸体还要进行再次解剖吗?”
“不用了。”范世谙拒绝了。
金法医不悦地皱起眉头,看解剖台上已经解冻的尸体。
这算什么事,尸体一解冻,她就过来了。
现在一句轻飘飘不解剖,就浪费了她刚才的准备。
虽然她觉得也没有解剖的必要,但她提和外行人提,不一样。
“金法医,别介意,原本是要再解剖,但看到尸体实物就觉得没有必要了。”范世谙难得解释他的用意。
放在y市,他抬一抬屁股,孔法医就知道他想什么,可金法医不行。
“解冻主要是为了擦赖艺芬鼻腔里的东西。”
“可以问下,为什么擦吗?”
金法医还没升起的怒火,就被按灭。
“我也不知道,我一个略懂真菌的队友,建议再查一遍。”
金法医不再追问,看向史泰,“这位同志,过来搭把手。”
史泰不用她多说,拉上尸袋,一个人将尸体放回尸格里。
动作娴熟却又仔细,一看就是老手了。
“你们队会的倒挺多。”金法医夸了一句,“难怪成为第一支破案的小队。”
言谈间有对他们的赞赏,却又隐着对自己队的恨铁不成钢。
范世谙刚想开口,谦虚几句。
手机震动。
“喂,老大,我知道不该打给你,不过你完事了,就赶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