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春猎彩头
作者:寒霜榭   爹爹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啦最新章节     
    “李郎!”
    “李郎救我啊!”
    女子一声声哀切的呼唤,宛若凭空给李畅塞了个英雄胆,让他什么都顾不上了,满脑子都只剩下救美。
    “叶蓁蓁!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你放了清宁!”
    叶蓁蓁居高临下的抱着臂,就差把看傻子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我本来就是冲着你来。”
    叶蓁蓁朝着霜降递了个眼神,霜降立刻会意,松开了清宁。
    “李畅,你自己也说了,十数年的同窗之谊,虽说关系并不亲近,但也多少算得上师出同门。”
    “今日你既然不分青红皂白也要英雄救美,那从今往后,那从今往后,便不要再和我说一句话。”
    “不然,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叶蓁蓁拍了拍手,眼神四周扫了一圈,估摸着若是再闹下去,怕是也该有人发现了。
    今日是那左相嫡女的及笄宴,她总不好平白给人毁了。
    “走吧,三哥哥。”
    有叶时安在,叶蓁蓁也不怕他突然暴起偷袭,所以走的坦荡,走的安心。
    “这个李畅,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邪风。”
    叶时安拍了拍自己衣裳上的水渍,语气中透着几分嫌弃,他一边说,还不忘回头去看那抱在一起的两人。
    只一眼,他就被腻歪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也没听说这李畅身上有什么婚约啊,这俩人青天白日,无媒苟合,也不嫌丢人。”
    凡是世家小姐,大多被教的端庄知礼,有几个会像那女子一般矫揉造作,更不要提无名无份的跟在一个男人身边。
    叶蓁蓁从前也没听说李畅家中金屋藏娇,所以对于叶时安这么问她,她也是一头雾水,烦的不行。
    “不知道,我记得去年他还和别人一块去官窑来着,一夜撒千金,好不潇洒,怎得短短几月,他就如此疯魔了。”
    叶时安想不明白,更懒得想。
    “你管他呢,我今日就该学着顾闲行,怎么请也不来就对了,早知如此,我都不如在家练练功呢。”
    叶蓁蓁晃了晃脑袋,将方才的不愉快全都抛之脑后,转而笑着同叶时安开口:“对了,再过两日便是春猎了,你可小心点傅斯宁。”
    “你快别说了!”叶时安有些头疼的抱住脑袋:“我现在实在是听不得一个傅字,那个傅斯年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转世,可真够倔的。”
    叶蓁蓁抬脚踏上马车,看他这副模样便忍不住发笑:“同样的年纪,人家都已经承袭王位,为国效力了,你还好意思说人家。”
    叶时安从来都不吃这样的激将法,他有些懒散的将身子往后一靠:“你别说我,你也一样。”
    叶蓁蓁: ?
    没被李畅气笑,叶蓁蓁反而在这被自己亲哥哥给气笑了。
    她有些不满的踹了叶时安小腿一脚,白眼翻的明显:“不会说话别说话,你跟我可不一样。”
    叶时安也不恼,反而嬉皮笑脸的问道:“哪不一样了?”
    叶蓁蓁的脸色稍稍缓和,随后一拢鬓角:“我虽然没干什么好事,但我冰雪聪明,长的好看,学富五车,还富可敌国,你呀,就是拍马也追不上我了。”
    叶时安:“呕——”
    然后下一瞬,她就被叶蓁蓁连推带踹的赶下了马车。
    “滚!!!”
    ————
    四月春猎。
    叶蓁蓁已经不止参加一次春猎了,前几年因着她家里后怕,叶蓁蓁倒也空过两年,但后来架不住她央求,宁帝也爱带着她,所以叶蓁蓁后来就又年年都去了。
    叶家武将世家。
    在练废了两个儿子以后,叶时安承继了叶从兴的全部希望,习武练剑,常常督促。
    叶蓁蓁小时候身子不好,那一碗碗的补药喝下去,身子虽好了些,但也到底还是发虚,于是叶从兴便连带着她一起操练了。
    骑射场上练了七年,家中耳濡目染,叶蓁蓁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弓都拿不稳的小姑娘了。
    “叶蓁蓁,你慢点——!”
    叶蓁蓁不喜欢跟着銮驾慢慢的走,她反而更喜欢策马飞驰,最好谁也追不上她才好。
    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有叶蓁蓁出现的地方,基本大部分都必还得出现三个人。
    一个是她那一点就炸的三哥哥叶时安。
    一个是她那不点也炸的大跟班顾闲行。
    至于还有一个,那自然就是沈肆了。
    沈肆其人,极难形容。
    要说他顽劣,他不及叶时安,若说他脾气不好,他又不及顾闲行。
    他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脾气时好时坏,却又能看碟子下菜,什么人就给什么脸。
    眼见着追不上,沈肆也懒得去追叶蓁蓁了,他稍稍放慢了速度,有些烦躁的感慨了一声。
    “啊,年年来,还这么远,真没意思。”
    叶蓁蓁骑的快,自然也就呛了一肚子风,眼见着路途还远,且自己也要脱离大部队了,她也干脆就放慢了些速度。
    “三哥哥,等会要赛一场吗?”
    叶时安的马和叶蓁蓁并排走着,听见她这么说,也是满不在意的回道:“行啊,赛就赛,彩头是什么?”
    顾闲行最烦他们兄妹两人说话把自己排挤出去。
    “我看,不然我不参加算了,去年就是我猎的最多,你们两个想赢过我,太难了。”
    叶蓁蓁闻言白了他一眼,只习惯性的不理他,继而看向了叶时安:“什么彩头都行,看你。”
    叶时安还真不缺什么,一定要说,他缺钱。
    但彩头用钱来下注的话,太俗,所以叶时安想了片刻后,便抬手随意一指:“那就赌你一支钗吧。”
    叶蓁蓁不在意这一支两支的首饰,叶时安随口一说,她就随意的点了点头。
    “行,就这么着。”
    赛这一场,其实归根究底是将所有人都算进来的,进山狩猎的人不少,但相熟的人就那些。
    往年谁压了好彩头,觉着值得上场的人就会努力的去猎,总得要所有人都争一争才会有意思嘛。
    去年的彩头,是叶时安压出来的一匹汗血宝马,是顾闲行赢去了。
    而今年的彩头,是叶蓁蓁今日发间唯一戴的一支钗,至于最后到底花落谁家,还未得知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