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一直都是一个性子不大好的人,这一点,不仅她清楚的知道,她身边的人也是。
叶蓁蓁睚眦必报,这全京城都是有目共睹的,疤脸得罪了她,且这个人,这件事与吏部尚书和沈荡息息相关,叶蓁蓁想不归咎于这俩人的头上都难。
有淑宁长公主在背后靠着,叶蓁蓁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这两边的人,究竟谁是无辜,谁在说谎。
叶时澜自从进了都察院,便一直很忙,经常三天两头睡书房,或是不回家,都很经常。
叶蓁蓁没等到叶时澜回家,不过也不重要,他可以亲自把人送过去,省得刑部有人与吏部和沈荡勾结,把这件事再弄更复杂了。
“跟我走吧。”
叶蓁蓁翌日正午,便带着那人,一同前去都察院找叶时澜,其实叶蓁蓁自诩并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但,吏部尚书禽兽不如,手下的人更是蛮横暴戾,对一个怀胎十月的孕妇尚且能下此狠手,可知过去还有多少人被迫害。
这事若犯不到叶蓁蓁手里,她不知道,这陈重或许还有活路可走,可如今她既已知道了,便不可能装聋作哑。
“叶时安怎么这么慢?”
临近出门,叶蓁蓁正欲踏上马车,却忽然想起叶时安还没到,她有些不耐烦的皱眉看向霜降。
“他走到哪里去了?”
霜降一边扶着叶蓁蓁上马车,一边解释的回道:“三少爷昨日多吃了些酒,今早醒来有些头疼,所以拖沓了些。”
叶蓁蓁有些沉默。
“懒得等他,我们先走,让他回头和沈肆他们一起过来便是了。”
“是。”
都察院鉴察百官,有上谏君王之错,下谏群臣之过的重责,作为中枢要关,都察院的手里不知道捏了多少百官的过错,只是出于大家都在京中做官,少不得要给几分颜面压一压罢了。
所以都察院,是最盘根错节,各方势力都想要争夺的对象。
“叶家的那位郡主来了。”
“什么?那个祖宗来做什么?我们都察院的门这么好进的吗?”
“快别说了,她是自己来的还是和别人一起来的?”
“管她呢,我们都察院又不是花街柳巷,怎么可能由着她进来放肆。”
“诸位,我等可都是朝廷大员,我们都察院的门楣之所以光辉,就是因为我们不畏强权,敢于直言强谏!今日,断不可让这位郡主,辱没了我们都察院的牌匾!”
“对!李兄说的对啊!”
“不能让她胡闹!”
“对!我们走!”
而都察院门口,刚准备下马车的叶蓁蓁还没进门,便迎面撞上了气势汹汹走出来的几名大红官袍的官员。
这么讲礼貌,还知道出来迎接她?
“霜降,把人带下来。”
叶蓁蓁提起裙摆,三两步跳下了马车,叶时安等人还没到,不过她打算进去再等。
“参见郡主。”
“不许进!”
寒暄的拜见还没结束,便有压抑不住的官员,先一步喊出了声音。
叶蓁蓁有些疑惑,轻轻歪了歪头。
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