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徐度前头来到了这房门口,唐曲明一看屋子里亮着灯呢,便想徐师妹一定在里头顾影自怜。
偷笑了一声,唐曲明连忙叩起了房门。往这一边走廊而来的这些个霸刀门弟子,认出了那人还真是唐师兄,遂识趣地往另外一条走廊上溜了去,生怕打扰了师兄和师姐的好事儿。
“徐长老……”
这几个家伙今晚运气真好,不仅能够撞见跑去和徐师姐幽会的唐师兄,还能碰到徐度和他们走同一条走廊。
也许,是他们在霸刀门中的地位太过于低,才会惹得徐度理都不理他们一声,就往前冲了去。
暗叹明天又有好戏可以听的他们,哪敢折返回去,瞧一瞧徐度要跟唐师兄说些什么样有意思的家常话。
早些时候,徐度是来过这院子里一次的。可惜他没能逮到唐曲明那龟孙,也就往别处去了。现在他又跑来一趟,是因为他刚才远远地望到唐曲明往这一边来了。
今晚不把唐曲明给废了,他徐度以后就不当什么长老了,省得丢了祖宗的老脸。
“唐师兄,这么晚了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打开了房门的徐丹琪,有些奇怪唐曲明这是个什么闲工夫。除了小时候,她经常跑去他那边玩之外,就从来没有见到他晚上会来找自己。这会儿倒好,他不仅来了,还一脸的坏笑。
“徐师妹,我们远走高飞吧,省得你那爷爷要来怨怪我们。”
嗅着这一股从徐丹琪身上而来的淡香,唐曲明大着胆子将她搂在了怀里。一个转身而来,他还顺便把房门给关了上。
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底里的这份冲动,他直接吻上了徐丹琪。仿佛是第一次尝到她这涂了蜜液似的小嘴,唐曲明一边疯狂地吻着她,一边帮她解起了腰带。
迷失在了这一份爱恋中的徐丹琪,任由唐曲明亲吻着她的嘴唇。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唐师兄会想着来亲吻她。
咦?不对!这人不是唐师兄!
惊觉到了这么个真相的徐丹琪,却已发现自己的腰带被他给解了开。容不得他再多放肆,徐丹琪怒红着个脸将他给推搡了开。就在二人刚从热吻中分脱时,徐度一掌就将那门给拍了个粉碎。
“牲畜,老夫非废了你!”
出现在了门口的徐度,赫然看见自己这乖孙女衣衫不整的模样。再看唐曲明手中拿着什么?不就是徐丹琪的腰带么。被这一幕气得半死的徐度,再怎么不多想,也知道唐曲明刚才跟徐丹琪在忙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爷爷,他不是……”
往徐度这边走了来的徐丹琪,刚想着跟爷爷解释一下霸刀门中有奸细呢,岂料一巴掌的事儿,就让她跌坐到了这冰冷冷的地板上。
血,顺着她这惹人怜爱的小嘴中流淌而出。晚了,晚了!一切都已成定局了。
“回来再收拾你这败坏家门的孽障。”
误以为徐丹琪刚才是为了帮助唐曲明逃脱,才会往他这一边而来。不让那龟孙就这样子平白从窗户那边逃了去,又气又悔的徐度,不多理会孙女是个什么可怜模样,飞快地追了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外密文?
自个询问起了自个的越老,生怕害得曹佑吐血身亡。虽然他不理解那些奇文怪字,对曹佑有个什么影响,但他觉得一定跟欧桓或鲛海有关。
只要不是其他人,总归不会妨害到这小娃儿。静静地守在这一边的越老,还是很不喜欢这个峡谷里的阴森恐怖之气。
“玄晏纷落,拜将还生,焉不与六道共驰,天尽源空……七擎殆,始于终。”
异口同声的曹佑和欧桓,用了大半个时辰,才将这篇赋读出了个心有灵犀的境界来。他俩话音刚落,这截黑棍同这些盘旋往复在曹佑身旁的符号,一起没了个踪影。
“有了这个药引,你以后就能将它收放自如了。要是忘了怎么背,多听一听它的话,它会指引你的。”
心累极了的欧桓,开始琢磨起了用些什么法子,让曹佑那一大片空白的脑袋能够运转地快一些。
“哦……”
尝试着默念了一遍这些奇怪的东西,曹佑成功地让刚才那截黑棍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欣喜之余,他也看到了越老的身影。
这老头儿,都跑去哪里了,现在才出现。暂时搁下了这把棍子的事儿,曹佑走到越老的身旁,疑惑地询问道,
“师傅,你刚才去哪了?我从那树上掉下来的时候,就想着找你了。”
“树上?”
循着曹佑的所指,往那岩壁中看了去,对这事儿没多大印象的越老,倒觉得心窝有点儿酸疼。认真思索了一下,越老才带着小斧头往曹佑的肩膀上飞了来,有些难受地接着说道,
“老夫受了点伤,醒过来没多久。还好你小子没事儿,不然老夫怕是得回去找鲛海了。”
“越老受伤了……”现出了个身形来的欧桓,从曹佑的肩膀上拿过了小斧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在小斧头的身上,也发现到了这一条裂缝。
再怎么说这小斧头也是鲛海炼制出来的,理应不会这么不堪一击才对。嗯?有可能真是不堪一击,因为出手的不是别人,而是鹤松。
“哎呀,老夫又有些头晕了。”
听着欧桓这话,越老赶忙假装虚弱了起来,趴在曹佑的脑袋上,大气都不想着喘一下。
“大叔,我师傅这是怎么了呀?”
奇怪于越老也会受伤,曹佑转过身来,看了看大叔手中的小斧头,却没能看出什么门道来。
“这斧子上多了一条裂缝,应该是越老替你挡下鹤松那一脚的时候,所遗留下来的。可见那鹤松从一开始,就想着谋害了你的小命,以便轩辕伽将来能够少些对手。”
将这把被越老控制自如的小斧头,放回了曹佑的肩膀,欧桓若有所思地跟他俩说起了这事儿。
“岂有此理,鹤松那老不要脸的家伙,打不过鲛海也就罢了,还来偷袭老夫。可恨,十足可恨!下次再遇到他,咱们一定要让他也尝一尝断几根骨头的滋味。”
怒发冲冠的越老,哪里能受得了这等憋屈。嘴上这么说着,越老很清楚鹤松那种家伙,还是需要鲛海出手才能够对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