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盆兰花自然是不会赐给他了。
    因为兰花非但没死，反而长势喜人。
    而且，他发现，自从主子喝了小音娘子送来的乳汁，头疾发作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
    可秉着好事禁不住念叨的原则。
    早上忘一刚念叨完，晚上洛景暄的头疾就发作了。
    “糟了，今日十五。”
    忘一扶着洛景暄去了房间，才又匆匆地去药房拿药。
    这每逢十五的时候，主子头疾就会发作的特别久和痛。
    每次只能服用游神医的药才能缓解一二。
    可没想到，洛景暄服了药之后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剧了。
    忘一只得走到院子里喊道:“去找游神医。”
    树叶不过轻轻晃了一下。
    忘一却稍稍放下心来。
    洛景暄此刻觉得自己的头仿佛被下了千百根针，每一根针都以指甲盖的速度往下扎根，直到整根针完全没入。
    周而复始。
    “忘一，这个烦请您拿给主子。”
    每天这个时候，清音都会把乳汁热好送过来。
    所以忘一也没察觉今日的清音同往日有些不一样。
    他接过，喜道:“谢谢，我这就送去。”
    要不是还顾忌着男女有别，他刚刚真差点去催了。
    等忘一进了房间。
    清音才慢慢转身准备抬脚离去。
    【音音，你真打算走了？】小七焦急问道。
    今日这洛景暄头疾发作可是接近他的最好时机了。
    错过这次机会，再有下次可就难了。
    清音，“不急。”
    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不差这么一会儿。
    【哼！你就知道搪塞我。】
    现在音音有什么计划也不提前跟它说了。
    每次，它隐隐猜出些什么，问她，她就说，不急，等时机到了你就知道了。
    它就想提前知道不行吗？
    清音在心里哼了一句。
    小样！
    还拿捏不了你了。
    那个嘿嘿嘿，直到今日都还没告诉她是什么意思。
    所以，现在急的抓心挠肺的，她只能说，该！
    “等等小音娘子。”忘一突然跑出来叫道。
    清音停下脚步，转身，一脸疑惑，“怎么了？”
    忘一小跑到清音的面前道:“主子叫你进去。”
    刚刚他送乳水进去的时候，主子看都没看就让他放在一旁。
    他还来不及劝说。
    主子便让他把小音娘子带过去。
    他现在完全猜不出头绪，只能先按主子的意思行事了。
    “出去！”
    忘一和清音刚踏进屋里。
    洛景暄就开口说道。
    忘一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那个，小音娘子你，见……”谅。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洛景暄已经从软榻上站了起来，“忘一，你出去。”
    忘一:“……”
    感情尴尬的是自己。
    等忘一退出去，还不忘顺手把门给拉上了。
    洛景暄:“……”
    清音:“……”
    忘一扭头看着自己习惯的动作，也:“……”
    算了，这都关了，再打开就显得太刻意了。
    安慰自己一句，忘一便走到了院子候着。
    洛景暄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只到自己肩膀的人儿。
    屋内烛火通明。
    所以，很明显地便看到了清音面前的衣衫，有一团湿痕。
    想到刚刚送进来的那碗乳水。
    所以，是那个时候弄湿的吗？
    清音自是不知洛景暄的心理活动，她微微抬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问什么。
    鼻尖突然涌进来的馨香，让洛景暄忍不住又朝前走了一步。
    两人不过三个拳头的距离，这让清音有些没有安全感。
    她下意识就想往后退，可洛景暄却没给她机会，而是把她抵到墙角，把她困在了手臂之间。
    香味越来越浓，头痛好像也被缓解了。
    清音突然发现自己的腰肢被人掐紧，她忍不住呼痛出声。
    女子娇软的呻吟声。
    让洛景暄突然升起了一丝想要撕裂的想法。
    他慢慢贴近清音的唇，还有这里，也是。
    上次她是这样咬的吗？
    感受自己下唇被咬住，清音瞪大了双眼。
    虽然不痛，但是羞耻感让她挣扎出声，“放，放开我……啊！”
    最后一声惊呼，清音整个唇都被含了干净。
    洛景暄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觉得恶心的事，竟这么令他心神向往。
    唇被反复碾过。
    清音微微闭上眼，一滴清泪从眼中滑落。
    洛景暄把她的眼泪舔净，就在清音以为他要放开自己的时候。
    洛景暄却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
    “以后莫哭了。”
    他不喜。
    清音不知道洛景暄什么时候放开了自己。
    只知道自己那本来就挤空的地方，
    现在更空了。
    清音低垂着头，把衣服拉好，明明只不过两根带子，可却怎么都系不好。
    洛景暄垂眸，正好撞入了一双湿漉漉的眸子，他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躁动。
    走至清音面前，拿过她手里的带子，然后打了一个结。
    “以后不用拿碗送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洛景暄一直是看着清音在的，所以也没错过她脸上浮现的屈辱。
    事已至此，他只能假装没看见，替清音整理了一下衣衫，“回去吧，夜深了。”
    说完，自己走到门口，打开门，“忘一，送她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忘一动了好几次唇，还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前面的人。
    “我到了。”清音说完，就推开门，然后关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忘一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都什么事啊！
    ……
    次日一早。
    清音便出现在了洛景暄的门口，忘一看着清音手上空空如也，还有些疑惑，“小音娘子？”
    清音心里虽有些窘迫，但面上未显，昨夜该受的已经受了，今日自己主动出现在这，便意味着自己接受了。
    既然接受了，自然是不应该再露出一丁点不愿的样子。
    不然既当又立。
    她自己都要唾弃自己。
    “去禀报吧。”清音淡淡说道。
    忘一只好去敲了门，“主子，小音娘子求见。”
    “嗯，让她进来。”
    洛景暄穿衣的手一顿，而后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等清音进来，洛景暄已经洗漱好坐在一旁。
    临到头了，清音才发觉自己呼吸都有些发紧。
    她微微闭上眼，然后手放到了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