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十,“甜甜果铺”便开张了。
各种果子一筐筐的送来,整齐的摆在铺子里,方便大家挑选。
这铺子虽然是三人一起合作弄的,但后面看管这铺子的却是苏玉梅。
正好现在小圆也有七八个月大了,不用苏玉梅像以前那么费心,带来店里或者放在家中给林氏带都行。
这铺子唐悦最多只在前期帮一帮她。
铺子里招了一个伙计,平时负责一些杂活。
这果子太重了,苏玉梅虽然能搬,但没必要。
那个伙计敲着铜锣,站在门口叫卖。
“大家快来看一看诶,各种新摘的果子,又甜又香,每买够三十文减三文。”
这话自然是唐悦让说的,铺子虽然是苏玉梅管,但她现在还在学习阶段。
一个妇人问:“一下子买三十文也太多了,买少一点能不能减一些钱?”
果子不算贵,一斤也就三四文钱,又不是什么节日。
大家都只是想买一点尝尝鲜,一个人买三十文确实是太多了,但又舍不得那三文钱的优惠。
唐悦看向苏玉梅,让她去招呼那妇人。
苏玉梅有些紧张,她从小在村里长大,除了农活就是农活,哪里做过生意?
即使唐悦前面有教过她,现在也在这里给她看着,她还是有些不自信。
“大嫂,你可以的,别怕,就当和隔壁婶子聊天一样。”唐悦又给了她一个鼓励。
苏玉梅轻舒口气,结结巴巴的说:“买的少…便宜就不挣钱了,你…你可以和其他人一起拼着买。”
妇人点头,又问:“果子可以先尝尝吗?”
第一句话说出口,后面的就顺畅多了。
“可以的可以的,我们家果子都是很甜的。”
这果子他们今早摘的时候,都有尝过,可能因为肥料阳光充足的关系,不仅果实饱满,而且糖分还高。
那妇人尝了一个枣子,满意的点点头。
“有谁想和我一起买果子拼够三十文都?”
旁边的妇人夫郎纷纷附和。
“我。”
“我来。”
很快就凑齐了四个人,几个人一起凑够了三十文。
伙计给称斤两,苏玉梅负责收钱。
“好嘞,三十减三文,一共二十七文。”
至于她们四个人要怎么分,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那四个妇人拿了买的果子走了。
成了一单之后,苏玉梅自信了不少。
唐悦也夸她:“大嫂,我就说你一定行。”
苏玉梅连连摆手,笑道:“哪里,要学的还多着。”
正说着,又来了几个客人。
这次不用唐悦开口,她自己就自动上去招呼了。
看人忙不过来,林之白和唐悦这才走过来帮忙。
两人都是一副好相貌,来果子铺的还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妇人夫郎,都是爱八卦的人。
“这小汉子可真俊啊。”
“可不是,”一个挑着果子的婶子问道:“小汉子,这个小哥儿是你什么人?”
唐悦听到,钱都不数了,立马走到林之白的身边,说道:“我是他夫郎。”
另一个夫郎看见唐悦如此紧张的表情,逗他:“婶子都这般年纪了,护的这样紧,还怕抢了你夫君不成?”
唐悦哼哼两声,心道:抢是不怕抢,就是很多这般年纪的婶子,都热衷给人做媒。
虽然白哥哥只喜欢他,但是这样也会让他困扰的。
“反正买果子就买果子,不许打我夫君的主意。”
林之白揽住人,笑道:“婶子们别逗他了,今天第一天开业,就给每个婶子送两个果子甜甜嘴。”
“诶哟,这小汉子真会来事。”
“婶子也不让你吃亏,等回去,我就让左邻右坊买果子都来你家。”
在店里的妇人夫郎都开心了,虽然只有两个果子,但是白得的东西都是好的。
“那就多谢各位婶子了。”
忙活了一天,店里的果子还剩下一些。
林之白就把它们装进一个背篓里,然后放马车上。
这些果子不能久放,不然就不新鲜了。
带回去可以做果脯果酱果干,至于第二天要卖的,就再摘新鲜的来。
口碑可是很重要。
看伙计已经把店里打扫干净,苏玉梅把铺子锁了,三人一起坐了马车回家。
果子铺开张,大家自是高兴。
唐悦道:“大嫂,明日我和白哥哥再陪你去一次,后面自己来行不行?”
苏玉梅知道早晚都要来这么一遭的,何况开铺子这个想法当初还是自己提出来的,自然是同意了。
随后唐悦又传授了些经验给她。
林之白找到林之木,问他果园里果子都产量。
林之木回答道:“今年果子都长的很好,每样估计都有两千斤左右。”
“铺子卖的生果数量有限,果子熟了容易坏,还是得早些把它们采摘下来加工存放。”
今天他们就带了两三百斤去卖,还有剩的回来。
现在正是那几种果子成熟的季节,不仅杂货铺有卖,街边卖生果的小摊也不少。
林之木点头:“放心,明天我就找村里人帮忙采摘。”
“最好多做一些果酱。”
果酱可以在生果铺子卖,铺子卖不完,食肆也可以用,用来做冰饮。
很快就要夏季了,到时候水果味冰饮肯定受欢迎。
“好。”林之木点头。
他准备看今年果酱的销售情况,如果卖的好,明年又去包个小山头,继续种果树卖,反正他家鸡肥多的是。
现在多挣些银钱,以后就可以慢慢的享福了。
要给小圆挣丰厚的嫁妆,还得预留一份钱出来,如果以后还有孩子的话。
晚上,小哥儿又翻起了旧账。
“白哥哥太招人喜欢了。”唐悦双手扶住林之白的两边脸颊,愤愤的咬了他的唇一口:“连婶子都夸你俊。”
林之白脸往他那凑,笑道:“那我俊还是不俊?”
俊这个字唐悦差点就脱口而出了,还好他意志力顽强,白哥哥老是色诱他。
“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们肯定是想给你介绍个好夫郎。”
怎么跟个小猪似的,老哼哼。
林之白亲回去:“我的夫郎就一个,是谁呢?”
“当然是我。”唐悦拿脑袋撞了林之胸口几下,‘恶狠狠’道:“除了我你还想有谁?”
“嗯……”林之白思考,看唐悦急了,才慢吞吞说出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唐悦又咬了他一口:“坏白哥哥。”
老是逗他,以前那个容易脸红的白哥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