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生,两个疑问句,足以说明问题。
那个孩子不是正常人,或者说他就不是人,不然林纤纤一个普通人不会看不到。
但还有一个问题……
“鬼怎么能大白天出来的?”若尘疑惑,看向江一然。
江一然道:“我不知道,而且我并没有发现那个孩子在我身边。”
“连你都没发现。”若尘皱眉。
这孩子显而易见不是人,林纤纤不是修行者,不会法术,看不见很正常,但江一然就不应该了。
“苏先生,这里怕不是招惹了什么脏东西?”安叙道,“要不请个除灵组织来看下?”
安叙只当它是一起普通的灵异事件,而且他对同族所做的事情不感兴趣,他现在在乎的是叛军的事,所以就没有插手的必要,找个除灵组织解决更为妥善。
“好主意。”苏渊道,“等下我来联系。”
“我来吧,我刚好认识一个,还能打折。”凌柔道。
“都行,反正钱不是我们出。”
凌柔笑了笑,开始发信息。
他们对这件事并不在意,毕竟都习惯了,但林纤纤却吓得脸色苍白。
苏渊看出了小姑娘的害怕,安抚道:“放心吧,没事,它又不会半夜敲你家门。”
林纤纤听完更害怕了。
“不是,你不会安慰就闭嘴。”若尘道,“看把人家吓的。”
凌柔过去揉揉她的头:“没事的,别多想,他开玩笑呢”
“对,我开玩笑的。”苏渊汕汕道,“为了谢谢你们,今晚我请客吃饭。”
“行啊,我要吃波士顿大龙虾!”若尘嘻笑道。
苏渊自动忽略他的话,对三位女生道:“别客气,随便去哪都行。”
“我们都行。”
“要不就烧烤吧。凌柔道,“我还没怎么吃过呢。”
苏渊看向安叙和江一然。
两人表示没问题。
“哪里有烧烤店?”苏渊问。
“跟我来吧。”
安叙经常和陈旭他们晚上放学后去吃烧烤,对烧烤店比较熟。他带几个人去了他们常去的那一家烧烤店,那里生意不错,傍晚人就开始多了。
苏渊非常绅士的将菜单递给了三位女生,然后开了瓶啤酒,对江一然感慨道:“说起来我们好久都没这么聚过了。”
“是啊,都忙,没那么多时间。”江一然道,“还挺怀念从前的。”
苏渊笑笑:“当时啊,年少轻狂。”
安叙抬头看了一眼,对他们的从前一点都不感兴趣,他只是想知道江一然为什么要把他的啤酒换成牛奶。
“小孩子不能喝酒。”江一然拍拍他的头。
“我17了。”安叙面无表情。
“那也不行。”
安叙瞪他。
不对啊,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我记得安叙经常喝的,酒量还挺好。”沫雨插了一句。
安叙点点头,表示赞同。
若尘不高兴了:“姐姐你怎么知道?”
“听说的。”沫雨道,“我们社里人说的。”
“那你还听说了什么?”安叙挑眉。
“听说你酒量特别好,每次都能把他们喝趴下。到最后还要打电话叫车把他们送回去。”沫雨笑道。
“这么厉害啊。”江一然低头看着他,笑了笑。
“怎么,不信?”安叙手支着脑袋,稍稍抬头,“试试?”
江一然笑了,没回答,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忽然伸手捏了下他的脸。
安叙已经习惯了他的动手动脚,没说什么,自顾自喝自己的。
但另外两位男士已经看傻眼了。
认识这么久,他们也没见江一然对谁这么亲密过,哪怕是他们,也就是在朋友的范围内打打闹闹。
“怎么看怎么奇怪。”苏渊道,“一然平时捏你脸吗?”
“开什么玩笑,打我脸还差不多。”若尘吐槽道。
“他们这怎么看也不像正常朋友啊。”苏渊道,“一然什么时候弯的?”
“不能吧?”若尘匪夷所思,“他们这才认识几天啊。”
苏渊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
若尘想到刚才沫雨夸安叙的话,越想越不是滋味,又叫了几瓶酒,要和他一较高下。
他就不信了,一个17岁的学生酒量能好到哪去。
安叙感觉到了若尘莫名的敌意,没怎么在意,任由他灌自己。
江一然想劝劝他们来着,但看若尘一副“不把他喝倒誓不罢休”的样子,选择加入。
最终,安叙以一己之力干倒了三个男人,自己还能清醒的帮他们叫车。
动作尤为熟练。
若尘和苏渊不知是遗传还是怎么,喝多了就喜欢往桌上一趴,也不知睡没睡。不过不会发酒疯,倒省了点麻烦。
凌柔和沫雨两脸无奈。
安叙无所谓的耸耸肩,正要喝下一杯时,一双手摸了过来,紧接着男人沉重的躯体靠在了他身上。
安叙吓了一跳,酒洒了大半。
他推了两下,没推动。
“……”
安叙忍着脾气问:“你喝多了?”
“没有。”江一然将脸埋在他颈间,还亲昵的蹭了蹭。
“那就是有。”安叙无奈地叹了口气,万万没想到这还有个难搞的。
他往沫雨那边瞥了一眼,两个女生在照顾另外两个醉鬼,林纤纤在玩手机,没人注意他们。
江一然许是喝多了不舒服,说话声音也小,旁人听不见。安叙认命般地给他抱了一会,又推了推他:“行了,起来。”
“不要。”江一然抓住他的手,声音闷闷的,“起来了你就不要我了。”
“我怎么就不要你了?”
“你都不对我笑,还嘲讽我……”江一然紧紧搂住安叙,委屈地一条条数着他的罪行:“翻我白眼……还怼我……”
“……”
安叙无话可说。
他没想到喝醉后的江一然会是这个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对谁都不笑。”安叙生硬道。
江一然“哦”了一声:”……不信。”
见他不说话,江一然又低声抱怨:“可你明明对那个女生就很好。”
安叙疑感:“谁?”
“不知道。”
“……”
安叙猜到他说的女生是沫雨,毕竟他一直记着母亲的嘱托,对她有时比较特殊,至少不符合他平时的形象。
所以……江一然这是吃醋了?
都说酒后吐真言,看这样子多半是真的。
安叙没那耐心哄人,也不会,只是老老实实解释:“我把她当妹妹来看,对她好是应该的。”
“那你怎么不把我当哥哥看,我哪点比不她?”江一然委屈巴巴地质问。
安叙闭眼。
这他妈是能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