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他说的是傅意恒吗?”
“怪不得他上次没有影子。”
“安叙也没有啊。”
闻言,众人看向安叙,安叙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我是个意外。”
好在风呇只是随口一提,他们现在的关注点还是在傅意恒身上。
“也就是说傅意恒是鬼,他一直在骗陈旭?”
宋欣然骂道:“渣鬼!”
桑榆:“就是,冥界没一只鬼是好东西!”
安叙:“……”
陈旭酒似乎醒了,呆滞在原地,一句话没说。
“好了好了,就当被狗咬了。”洛澜安慰,“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你们回去吧,我送陈旭回家。”风呇道。
“我们和你一起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慕迹凡说。
“不用了,我缓缓就好了。”陈旭嗓音嘶哑,“让风呇送我就好。”
“别想那么多,过去就过去了。”
“那你们注意安全。”
“好,放心吧。”
……
安叙没回家,去了桃糖家里。
他没提前说,和来开门的时柏晗面面相觑。
“安学长?”
“晚上好。”安叙也没想到会碰到他,僵硬地笑笑。
他感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安叙吗?进来啊,你们干什么呢?”桃糖在里面喊道。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不打扰的,我一会就走了。”时柏晗害羞地笑笑。
“这是我发小,和你说过的。”桃糖简单介绍了下,拉着安叙在自己身旁坐下。
“嗯嗯。”时柏晗乖的不像话,“你们聊,我去收拾下东西。”
“好。”
安叙:“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桃糖想了想:“有一个月了吧。”
“挺好。”
“找我什么事啊?”
“吵架了,心情不好。”安叙垂眸。
“哟,江哥哥那么温柔的人还能和你吵架呢?”桃糖道,“说来听听。”
安叙摇摇头,突然掐着发小的脖子质问:“你他妈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我哥了吧?”
桃糖惊讶:“……你知道啦?”
安叙:“我又不傻。”
“你们是因为这个吵架的?”
“差不多。”
“哦~这确实值得吵一吵。”
时柏晗刚好下楼,背着个包:“我、我先走了。”
“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行,路上小心。”
安叙余光瞥见时柏晗红透的耳朵。
“他这么容易害羞?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安叙挑眉。
“怎么可能,我才是下面那个好不好。”
安叙:“?”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桃糖干脆破罐子破摔:“谁知道他力气那么大,做起来……没完没了。”声音越说越小。
“我看你挺开心的。”安叙调侃,“早生贵子。”
“去你的。”
桃糖:“不过我在担心一件事。”
安叙:“什么?”
“我是妖,他是人,还未成年,我们走到一起的可能性不大。”
安叙:“……”
“你没听过人妖殊途嘛,万一到时候他死了我还活着怎么办?”
“……”
这句话他今晚听到了两次。
安叙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珍惜当下,能活一天是一天。”
桃糖赞同地点头:“有道理。”
安叙在发小家留宿,起夜的时候发现客厅灯还亮着,桃糖坐在沙发上处理公务。
“还不睡?都2点了。”
“睡不了,一堆事情,我都服了。”桃糖处理的身心疲惫,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怎么了?”
“最近灵猫一族重新选族长,有两个候选人,一个是大户人家,有钱有势,另一个只是个平民,但得到了很多底层妖的支持。”桃糖揉了揉眉心,“这两边经常起冲突,都波及到兔族和蝶族了,那两位族长都找到我这里来了。”
“那解决了吗?”
“没有,知道我要去都老实了,我抓不到。”
“对了,你们妖族有发生修为丢失的事情么?”
“没有,没听说过。”桃糖摇摇头,“人族鬼族倒是一堆,都在传是你干的,还说你畏罪潜逃什么的。”
安叙对这些谣言已经免疫了:“没事,清者自清。”
桃糖睡的晚,安叙第二天醒的时候他还在睡,安叙就出门买早饭。
结果刚开门就看见蹲在门口的江一然。
“……”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接你回家。”江一然委委屈屈,“我们回家好好谈谈好吗,我知道你说的那些都是气话宝贝。”
安叙:“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一然:“十分钟前。”
安叙抱胸:“这里有监控。”
江一然:“……昨晚跟着你来的。”
“那怎么不进来?”
“怕你还在生气。”江一然拉住少年的手,“我好想你。”
“宝贝吃饭了吗?”
“没有,正准备去买。”
“那我和你一起。”
两人去附近的早餐店,安叙喝了点粥,给桃糖打包了一份包子和豆浆,打包完他才想起来桃糖其实不吃都行。
买都买了,安叙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用碗盖好,给桃糖发了条信息就和江一然离开了。
江一然没有直接带他回负雪峰,而是去了冥界。
“我记得你想去看彼岸花,还去吗?”
“不了,现在不想了。”
他们在江一然的房间,屋内很大,收拾的很干净,桌子上刻着精美的雕花,摆在柜子上都是昂贵的瓷器,书也排列的整齐有序。
桌案上放着没处理完的奏章,安叙拿起来看了一眼,觉得没意思就放下了。
“这是?”
安叙被桌上的一个小铃铛吸引了注意。
他拿起来晃了晃,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去忘川河的令牌。”江一然把它变成令牌的样子给安叙看,等安叙欣赏完之后又变回去,挂在少年腰间。
“这样你随时都能去,不会有守卫拦你。”
安叙抬头看他,江一然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对上男人的视线,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有且仅有自己。
安叙被男人炙热的目光烫的一惊,正欲转向别处,却被他哥强硬地掰了回来。
江一然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低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