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走宝贝。”傅意恒低垂着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好想你,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你。”
陈旭皱眉:“这话你自己信吗?”
傅意恒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着急忙慌地解释:“当然,宝贝我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这次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你觉得我们现在的身份说这个合适吗?”陈旭冷声问道。
“……宝宝。”傅意恒一噎。
“别喊我这个。”陈旭道,“我嫌恶心。”
“他可以我不行?”傅意恒抿嘴,“为什么?”
“因为他不会像你一样到处沾花惹草。”陈旭道,“比你好了太多。”
傅意恒愣住了,他从没想过陈旭会这么说,抬高他人贬低自己,明明他们之前那么相爱。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我真的错了宝宝。”傅意恒还在苦苦哀求,“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好不好?”
陈旭被他搞烦了,右手召出法器,长剑突然横在他脖子上,陈旭冷冷地看着他:“别以为我不敢动手,我是天师,不是捉妖师。”
傅意恒垂下胳膊,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失落:“那你杀了我吧,只要你开心。”
雪白的脖子出现了一丝血痕,陈旭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他一咬牙,逐渐加重力道,傅意恒痛的直皱眉,但还是一语不发,就这么看着他。
“陈旭!你在哪?”
直到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陈旭立马收起法器,一掌推开傅意恒:“趁我哥没来之前赶紧走,别再让我看到你!”
“宝贝。”傅意恒顺势拉过他的手,把人往自己身边带,他凑上前,在少年耳边轻吹一口气,“我不会放弃的。”
“滚!”
陈行已经找到了这里,好在最后一秒傅意恒走了。陈旭缓了一会才回过头,笑道:“哥,怎么了?”
……
又是一个深夜,吴少为正准备休息,刚一翻身,又和屋外的东西来了个脸对脸。
“……”
不一样的是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浓烈的妖气。吴少为召出法器,对着窗户一剑劈了过去。
对方哀嚎一声,立马化为原形逃开了。
吴少为不放心,提着剑追了出去,但刚踏出门槛他就后悔了 外面围满了大大小小的妖,他们竖着耳朵,时不时舔舔手指,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必死猎物,垂涎地舔了舔唇。
“师兄,这……”
其他师弟们也发觉出了异样,纷纷追了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都傻了。
“犬妖……”
吴少为呢喃,很快发现了不对,对师弟们低喝道:“跑!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
安叙感觉自己每天过的浑浑噩噩的,没有手机,也不能出去,凭着太阳分辨时间,不过负雪峰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下雪,天空阴沉沉的,分辨不出来。
他感觉自己再待下去就要得抑郁症了。因为真的很压抑,不知道时间,整天躺在床上,偶尔看看书,大多数时间都是一遍遍的在墙上数江一然离开的时间。
马上三个月了。
少年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移向洞外。
“师兄。”淮书蹦蹦跳跳地进来,乖乖的行礼,“中午好。”
安叙愣了一下,才笑道:“中午好。”
“有什么事吗?”
“犬族把夏轩坊在a市的分部一锅端了。”
“全部?”
“大部分,有的弟子跑了。”淮书道,“他们的领头人也被抓了,就上次五协开会和你吵架的那个。”
看来若尘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a市在的妖族除了犬族还有哪个?”
淮书想了想:“好像是魅族。”
安叙点头:“你带一部分刺客埋伏在犬族和魅族中间,小心不要被发现。”
“师兄这是?”
“给他们来一个出其不意。”
a市是国家首都,夏轩坊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现在大战开始,不需要理由就能对双方开战,所以夏轩坊肯定会派人过来。
安叙之前说过,月渊不掺和b市的事,但其他地方他可没说不管。
“你到时候看着,如果夏轩坊来人多我们就出手,如果他们能打过就算了。”
“我明白了。”
“月渊现在在五协的代表是谁?”
“欣然姐。”
安叙点了点头:“叫她有时间来见我一下。”
“是。”
“师兄还有别的什么事吗?”淮书问。
“暂时没有了。”安叙道,“要是能下去就好了,我在这也不好指挥全局。”
“师兄和师伯说一声呢?”
“不知道,身体不行啊。”
淮书没有说话。
“我就是吐槽一下,忙你的去吧。”
“是。”
淮书没走多久,傅意恒又来了。
他看起来心情不好,垂头丧气的,安叙淡淡瞥了一眼:“怎么,这几天干什么了?”
“没什么。”傅意恒看着安叙,张了张口,想着风呇都不知道的事他应该也不会知道,就没说下去了。
“冥界怎么样,我哥不在,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都很好。”
傅意恒这次难得没有和他贫,安叙感觉不对劲:“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想来问问你冥界要不要出手?”
“我说了冥界事不归我管。”安叙淡道,“而且,你和简子默身为护法,这点事都拿不定主意?”
傅意恒没有说话,烦躁地挠了挠头。
“你想不想出手?”安叙问。
“不想。”傅意恒坦然道。
“因为陈旭?”
“嗯。”
“那就不出手,妖族这边还没到需要冥界的时候。”安叙道,“静观其变就好。”
“好。”
得到少年的这句话傅意思才安心了许多,他担心陈旭,若是冥界再出手,捕蛇人就真的处于劣势了。
他当然是希望蛇族赢的,但他不想陈旭受伤。
“后悔么?”安叙问。
“嗯,后悔了。”
“迟了。”
安叙可不会同情他,毕竟是自己造的孽。
傅意恒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