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叙,醒醒,出事了!”
“怎么了?”安叙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拿起手机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才凌晨三点。
“聿也轩遭人偷袭了!”
门被风呇砸得哐哐响。
“你怎么知道的?”安叙随便套了两件衣服,起身开门。
“张原给我打的电话,说他们那边被人偷袭了。”
“被谁?”
“还用说啊,肯定是夏轩坊。”沫雨也被吵醒了,推开门出来。
就在这时,安叙手机忽然响了,是宋欣然打来的:
“少主,月渊这里出事了!”
“怎么回事?”
没等安叙问清楚情况,宋欣然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她应该是跟着安叙的,不过安叙让她暂时去管一下y市的月渊刺客,结合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夏轩坊对y市的组织发起进攻。
“分头行动!安叙我和你走!”沫雨道,“风呇你去聿也轩看看,能救一个是一个!”
“好,你们小心。”
还没到地方,两人就已经在附近感受到了巨大的法术波动,还有滚滚的浓烟,打斗声、叫喊声响彻天空。
沫雨忽然把安叙拉进了一旁的巷子里。
“怎么了?”
这里电路故障,所有灯因为接触不良全灭了。安叙看不见前面的情况。
“夏轩坊来的人不少,外面还有没进去的。”沫雨道。
“多少人?”
“大概一百来个。”
安叙皱眉,不敢想象里面会是什么样子的。
“等我一会,别乱跑。”
安叙还没开口沫雨就已经冲了出去,他知道沫雨要干什么,他也相信她的实力。
几分钟后,沫雨带着一身血回来了。
“你没事吧?”安叙虽然看不清楚,但也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没事,不是我的血。”沫雨轻描淡写道,“走吧。”
外面堆满了尸体,血腥味扑面而来。
沫雨一脚踹开大门,看了一眼里面,冷笑:“月渊还没动手呢夏轩坊倒开始了。”
这里的月渊刺客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全部被抓起来了,还有宋欣然,她被押跪在地上,身上的伤令她疼的直皱眉。
这场打的猝不及防,他们什么都没准备,夏轩坊那边人多势众,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大厅灯火通明,为首的是一个老者,看起来已经年过花甲。他不屑地瞥了一眼两人,嘲讽:“就凭你们两个也想救人,谁放你们进来的?”
“哦~你说他们啊……”沫雨让开身子,外面的惨状一览无余。
“你!都是你们杀的?!”老者话里是明显的不可置信。
“嗯哼。”
沫雨笑着点了点头,突然道:“我在夏轩坊见过你。”
“你?见过我?”老者讶异。
“是啊,还是你们坊主带我见的呢。”
老者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你是坊主的女儿?!”
“我可没让他。”沫雨无奈耸肩,“不过你们要是认的话我也不介意 放了那些人就行。”
老者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抱歉,这是我的任务。”
“那就没法谈了。”
沫雨召出云血,化成一把长剑,原本束起的头发披散下来,还有一些红色的装饰,束腰汉服,宽大的衣袍落下,堪堪遮住剑柄。
美得惊心动魄。
安叙没见过前世的朱雀,但却见过若尘为现在的沫雨痴迷的样子。
“你确定你的两个打我们这么多人有胜算?”其中一名弟子不屑道。
“错了,是我打你们这么多人。”沫雨轻笑,长剑在空中转了两圈,爆发出巨大的火焰,温度瞬间升高,周围很快被火舌所包围。
安叙现在法力不够,连秋水都召不出来,更别提穆玲了,只能在旁边看着。饶是如此,面对这么大的火焰他还是有点难受,索性退了出去。
换作以前,他可能还会担心沫雨,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沫雨也不是之前的那个沫雨了。
她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安叙相信她。
但没过一会,安叙忽然听到天空传来一声鸟叫,声音震耳欲聋,连地面都震动了一下。
天空忽然被巨大的阴影所覆盖,安叙直觉不对劲,连忙找一个掩体躲起来。
但在屋子里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那只怪物冲着屋子俯冲下来,带起的风直接掀了房顶,怪物眼睛发出腥红的光,爪子抓住两个修行者,又把他们狠狠摔落在地。
大厅内的人连忙结印抵挡,沫雨则趁乱去救宋欣然她们。
法术对那只怪物来说似乎只是在挠痒痒,它尖叫一声,锐利的爪子很快将结界破坏。惨叫声不绝于耳,大厅内的人都没能幸免于难。
“快走!”
把人救出后,沫雨带着他们就跑。
“那是什么东西?!”安叙问道。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上古神兽,旱魃。”沫雨道,“生活在天界与地界的交界处。”
那不是江一然去的地方么?
安叙愣了一下,忽又被沫雨拉住手腕:“快走,我现在是人,打不过她,换作之前还能拼一拼。”
月渊刺客速度快,很快就没了人影,跑了一会,沫雨以为甩掉她了,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
“我的天,那东西是怎么跑出来的?”宋欣然问道。
“y市是距离她生活最近的一个城市,但没有原因她不会贸然出来。”沫雨道,“肯定有人出了事。”
“一然。”
江一然去的就是那个地方,安叙皱眉,现在他下落不明,但直觉告诉他这事和江一然有关。
“难不成……”
话音未落,他们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紧接着,前方出现了一名青衣女子,她背对他们,侧着头,在月光的照耀下勉强能看见她半边脸上出现的……鳞片。
见状,沫雨召出云血,挡在安叙面前,眯起眼:“旱魃大人有何贵干?”
“朱雀?”旱魃惊奇,她感受到了象征朱雀的那根簪子。
“是我。”沫雨警惕地盯着她。
“好久不见。”旱魃笑笑,“虽然我们没见过。”
“你不好好待着你的蛮荒之地,出来干什么?”
“我自然是有我的理由。”旱魃道,“有人偷了我的东西,当然得要回来。”
“什么?”
“不知道姑娘听没听过……曳草这个草药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