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惊川宗破产的事情吗?”唯伟道。
“嗯,怎么了?”
“惊川宗财富排行榜第一,与我们都有交易,他破产了我们也会受影响。类似于上世纪的金融大危机。”
安叙点头:“我明白。”
池如门和惊川宗的交易不算小,惊川宗破产影响到了不少大组织,池如门几乎濒临破产,关键时候是夏轩坊救了他们,给了他们一大笔资金来周转,代价就是他们的30%股权。
池如门虽然是个除灵组织,但形式类似于人族的大公司,最直白的表现形式就是两栋公司大楼。其他组织掌门人传承都是开一场盛大的传承仪式,而池如门就是签合同,股权转让。
夏轩坊也帮过其他组织,但他只是拿了他们别的比较重要的东西,不像是对池如门那样直接要股权。
有了外人介入,池如门已经不算是一个完整组织了。所以他们只能依靠夏轩坊。
“你觉得夏轩坊会轻易让出股权?”
“不会。”唯伟道。
“那不就得了,他们不想让,你们怎么拿回来?”
“这就不是两位姑娘需要操心的事了。”唯伟抬头,眼神坚定,“我会拿回来的。”
安叙摊手耸肩:“嗯哼。”
他本来也没想管。
“那你带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安叙问,“让我们加入池如门?”
“不是。”唯伟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们,那个救助站不能久留。”
“怎么?”安叙来了兴趣。
唯伟犹豫了一下,望向外面,幽幽叹了口气:
“被救助过的人无一例外,全都加入了夏轩坊。”
“夏轩坊就像一个吃人的恶魔,不管他们是否愿意。只要踏进一步,就别想再出去。”
安叙赞同地点点头“这还挺像他们的做事风格。”
夏轩坊正是缺人的时候,干出这种事也挺合常理的。
“所以我提前把你们带出来,就是不想让你们做不愿意做的事,而且你们还是学生。”
安叙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乔一。
他们说夏轩坊坏话好像把乔一忘了。
“怎么了?”乔一注意到安叙的目光,低下头。
“我们这么说夏轩坊你不生气?”
“他心大,不会生气的。”唯伟道。
“嗯。”乔一没有反驳。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安叙笑了笑。
“如果没有事的话两位姑娘可以先回去了,我们不强迫你们。”唯伟道,“你们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别再回去了,知可她们不会管你们的。”
“那你知道我妈……叶前辈去哪了吗?”桃糖问。
“你们知道她是谁?”
桃糖点头:“见过。”
“我们不太清楚,叶前辈只是来看一下我师父,具体行程我们也不知道。”
“好,麻烦你们了。”
……
从医院出来后,桃糖就开始给他母亲打电话,成功问到了现在她住的酒店地址,两人立马打车前往。
桃糖顺便让他母亲把两部手机的钱转给唯伟,不能欠别人人情。
“妈。”
“坐。”
叶泠十分高冷地给他们倒水,将纸杯推到安叙面前。
“谢谢。”
“你们搞什么?”叶泠打量了一下桃糖,皱眉,“天天穿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脱了。”
“哦……”
桃糖乖乖恢复了原样。安叙怕自己也挨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回了原来的样子。
叶泠看了看安叙,挑眉:“你长得好像我的一位故人。”
“叶伯母好,江含茵是我母亲。”安叙乖乖介绍自己。
“阿茵的儿子?”
叶泠有点惊讶,放下茶杯,凑过去掐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安叙一动不敢动。
“我就说嘛,你和你父亲很像。”
闻言,安叙一愣。
“我就感慨一下,时间过得真快啊。”叶泠说,“不觉间,你们就长这么大了。”
安叙笑笑。
“你看起来挺稳重的,怎么就喜欢陪着小糖胡闹?”
安叙:“没有,我们有事。”
桃糖反驳:“就是就是,而且、明明是我陪他!”
“你之前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但一直没时间回来。”叶泠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推到安叙面前,“就当是补偿了,拿着吧。”
安叙受宠若惊,但不敢拿,活像一个过年收红包要看家长脸色的小朋友。
“没事,收着吧。”叶泠说,“阿茵不会说什么的。”
“那就谢谢叶伯母了。”
安叙收下红包。
叶泠这才满意地笑了。
“你说乔一是卧底?”桃糖疑惑,“但我看他的样子、不像,今天我们那么骂夏轩坊他都不管。”
“嗯,确实,而且他显然是知道池如门的事的,唯伟不可能把一个不知情的人带在身边。”
“所以你的意思是?”
“乔一有问题。”
“……”
桃糖:“废、话。”
“他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安叙道。
他或许是个卧底,但绝对不忠诚。
说话间,两人到了目的地——c市的月渊分部。
安叙没有提前打招呼,大家都各忙各的,没人来招待他,而且看他们都套上了黑衣服和黑面罩,似乎是要出门。
安叙直接亮出象征自己身份的牌子。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忙凑到眼前乖乖行礼:“少主好!”
这声吼得清澈响亮。
闻言,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行了一个礼,齐声道:“少主好!”
“嗯。”安叙点点头,“你们忙吧。”他只留下了一个人。
“少主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随便看看。”安叙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有任务。”
“什么任务这么大阵仗?”安叙不禁疑惑。
“不知道。”那人说,“有人通知我们说今晚有任务,要去集合。”
“谁通知的?”
“黎文鹤,是我们五协分部的代表,也是我们的总负责人同时还是月渊负责卧底交接工作的负责人。”
桃糖:“这孩子、可以,这么多职位。”
“他人呢?”
“一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