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笑着嘲讽道:“你不也是散修,你是怎么搞到各种丹药的?”
楚河一瞪眼,“他们怎么能和我比,我搞钱的招数多了去了,随便来一招就有花不完的资源。”
说这话的时候,楚河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叶琼,没有叶琼自己就是有再多的资源也没用。每想起这一点,楚河心里就隐隐作痛。
少女撇撇嘴,不过楚河说的好像还真有些道理,“你要知道,宗门各个自称名门大派,总有一些事情是他们不方便做的,但又是不得不做的,所以就养了一批散修,专门做这事儿。”
楚河听了瞬间明白,自己早该想到的,也许是被某些盲点给蒙蔽住了。
楚河自嘲的笑了,“仙子这样说我就明白了,这些散修就相当于各宗门养的狗,专门去咬人的。比如我也是,哪天如果宗门不高兴了,我这五城总督马上就会玩完。”
少女以为是误会了,急道:“楚,楚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说你。你和他们不一样。”
楚河朝少女笑了,阳光灿烂,“看把你急的,我心眼儿有那么小吗?”
“我,我怕你生气。”少女小声道。
楚河哈哈大笑,“放心,我才没那么小气。”
说归说,楚河这一刻还是很认真的思考了自己的当前的处境,虽说不是四宗的狗那么难听,但是自己的根基就像在沙土上建的一样,非常不利牢靠,稍微有点风浪就塌了。别的不说,四宗只要不支持自己,他这五城总督一天都干不下去。
我一定要改变这种状况,楚河在心里告诉自己。
三江城是楚河设计中的至关重要的一个城市,重要性绝不亚于望海城,因为其地理位置,不但是水陆交通要路,而且接连南域,圣域是自己强大的后援。
楚河要通过三江城从经济上和南域连为一体,地域上通过打通圣域和三江城的链接,让五城联盟这个亚政治体绑定圣域,从而达到自己政治地位的独立性。
那么这个三江城从城主到同知,主簿,司马,推官等一系列的人事任命就极其重要了。
想到此,楚河决定对三江城的所有主官进行逐一谈话,以确定他们的动向。
楚河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三江城所有官员毫不打折的推行自己的政策,否则就滚蛋。
首先见的是同知,代理城主许嘉年,楚河首先感谢许嘉年这一段的工作,然后深入了解许嘉年的政治倾向以及对自己工作的支持程度。
很幸运,许嘉年作为常年没有话语权的同知,对楚河非常感激,如果没有楚河打掉葛炳礼,他将永无出头之日。
许嘉年对楚河表现出了绝对的支持。
楚河也很直白的告诉他,先领同知一段时间,代理三江城城主,如果过几年,经受住考验,楚河自然会让他做真正的城主。
这就是政治,不能你说忠心就行,要看表现,楚河以前对许嘉年毫无了解,怎么可能你一说就信,所以,最终看是要看行动和结果。
三天时间,经过和所有重要官员的谈话,楚河对能留任的官员比较满意,这些剩余的官员都是非葛炳礼一系的官员,原来不得志,现在则对楚河感恩戴德。
随后,楚河宣布自领三江城城主之位,同知许嘉年为代城主,在楚河不在时主理三江城的一切事务。
要知道楚河那么忙,肯定是多数时间不在三江城的,所以许嘉年其实相当于城主,只是没有那个名头而已。这样做也让许嘉年非常高兴。
三江城的事情传到燕国京城,当时就炸开了锅。很简单,楚河这事情做的是前朝没有的,无例可循。
城主葛炳礼就算有罪,那也应该是燕国皇帝和宰相府来处理,哪能你一个总督就处置的呢?
太子毫不意外的在早朝斥责楚河欺君妄上,胆大妄为,目无法纪,无视朝廷法度,有不臣之心,宜革职查办。
自然有一大帮大臣高呼,赞同太子的意见。这里面有太子党,也有真的认为楚河有不臣之心的大臣。
这时,宰相萧德润出列道:“陛下,楚河的邸报,臣看了,详细的刑事案宗臣也看了,三江城这些年官吏腐败,恶绅为祸乡里,老百姓苦不堪言,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官员受到处置。楚河一到就从上到下吏治整肃一清,老百姓拍手称快,这说明楚河做得对呀。虽然楚河做的有些过分,但是陛下想想,如果事事先向朝廷汇报,来回一个月时间就没了,这就给了罪犯缓冲之机,他们如果销毁罪证,那整治贪腐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丞相什么意思?难道楚河就这样放任吗?如果以后所有城主都这样自行决段而不上报朝廷,那我们燕国还是一个完整的燕国吗?” 太子反驳道。
“太子所说的话,也有道理,所以不妨陛下发文对楚河斥责教育一番便可。”萧德润不紧不慢地说。
捅这么大的事情仅仅是斥责一番?太子都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同时心里大惊,难道这宰相也是楚河的人?
这时却听皇帝周崇道:“就依丞相的意见,派人去斥责一番,让他以后谨慎行事。”
这回太子确认自己没听错,心里充满了挫败感。
太子府。
太子又在屋里摔东西,他不明白宰相,皇帝为什么都袒护楚河。自己这边不但失去了三江城这个富庶之地,而且朝堂上得不到重臣的响应。
“父亲大人,你为何没有支持太子而为楚河说话呢?我记忆中,楚河好像没找过您吧?” 萧德润刚下朝,儿子就来问其故。
马车中,萧德润下意识地看看四周,低声道:“楚河现在有四宗撑腰,就算我反对,能改变什么吗?陛下难道会下令免去楚河总督的职位吗?”
“那您这样做不是明着反对太子吗?” 儿子道。
萧德润看看自己的小儿子,严厉道:“以后少跟太子来往,别给我们家惹出祸事。这个太子目空一切,沉不下心思,又看不到危险,这不是好兆头。”
“那我们站谁?” 儿子又问道。
“谁都不站,等。”萧德润道。
三皇子府。
“崔先生,这个楚河好厉害啊,连宰相都替他说话,怪不得他看不上我这个落魄皇子。” 三皇子周检酸酸地说道。
幕僚崔思元道:“殿下,也未必是他和宰相有何关系,和可能是各自立场不同而已。不过我们至少知道宰相不在太子那边,这对我们就是好消息啊。”
周检哈哈大笑,“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温先生道:“不止如此,楚河打掉了太子在三江城的爪牙,也相当于再帮我们啊。”
“对,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周检
温先生道:“我们的目标是太子,切不可弄错了方向,所以我们现在应该交好楚河,而不是得罪他。”
崔思元道:“温兄说的不错。”
周检听了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