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业、张国成、王云霞被抓,易中海并不担心,他跟他们只是认识。
聋老太太被抓走,易中海和谭桂香害怕了。
“老易,院里就我们和聋老太太的关系最好,上面肯定会派人调查我们,何大清寄来的钱和信,很可能被查出来。”谭桂香忍不住提醒。
易中海一拍脑门,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犯罪几乎零容忍的年代,吞了何家几百块钱,还有十几封信,一旦被查出来,就算没被枪毙,少说也是十年起步。
何大清离开北城之前,给了他三百万,之后每个月,有时寄了十万,有时寄了十五万,逢年过节的时候更多。
存折丢了都能把钱取出来,何大清寄的钱和信,邮局都能查到记录。
越想越害怕的易中海,揭开一块地砖,取出里面的月饼盒子。
何大清寄回来的钱和信,他都没有动过,全部放在月饼盒子之中。
把信烧了?万一何大清归来,他就百口莫辩。
何大清的成份问题并不严重,即使何家祖上是御厨,总归是一个厨子,哪怕何大清做过谭家菜,也只是一个厨子,属于被雇佣被剥削的人群。
新龙军接管北城之前,何大清在街上卖过包子?
在街上卖过东西的人不计其数,前院管事阎埠贵,之前还做过生意呢!
几乎所有的农户,都在城里卖过东西。
没有门店的何大清,无论怎么算,顶多评一个富农。
成分造假?成份造假的人不计其数,何大清的成份造假,最多被批评教育一阵。
他联合白寡妇,将何大清连哄带骗的弄到保城,谁能保证何大清不会回来?
厨艺精湛的何大清,必定会认识一些有见识的人,三言两语的询问,就有可能意识到成份问题并不严重,想念儿女的何大清,很可能突然回来。
“东旭为人孝顺,还有可能是我的亲生儿子,有他给我养老,差不多够了。”
想到冲动莽撞、口无遮拦的傻柱,易中海拿着月饼盒子,直奔对面的何家而去。
“一大爷,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您还给我送月饼?”何雨柱看向月饼盒子。
“柱子,雨水,这里面有一些钱和信,都是你爹给你们的,当初他离开的时候,在我那里放了三百万,后来他每个月,几乎都会给你们寄钱。”
“你爹离开的那段时间,你很恨他,雨水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你爹寄来的钱和信,我就一直留着,没有拿给你们,天下无父母的不是......”易中海说得义正言辞。
何雨水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何雨柱陷入呆滞。
易中海安慰了几句,转身离开何家。
看了看一封封书信,何雨柱和何雨水这才知道何大清为什么离开保城。
“傻哥,我们去保城看爹吧。”何雨水说道。
当初二人去保城,没有看到何大清,只因何大清不在白寡妇家。
后来这事被何大清知道了,于是写在信里。
看完书信的何雨水,强烈要求分钱。
总共六百多万,何雨水分到四百万。
何大清在信里说得很清楚,寄回来的钱,几乎都是何雨水的生活费和学费。
逢年过节多寄的钱,是何大清给何雨柱和何雨水买衣服的。
拿到四百万的何雨水,直接来到前院,给了秦淮茹两百万,说是饭钱。
两百万看似很多,还没有何雨水吃掉的东西多。
张家的伙食很好,哪怕只有两个菜,也是荤菜和米饭管饱。
还在读书的何雨水,打算去买一辆自行车,剩下的钱留着备用。
现在买自行车还不要票,一辆自行车大概一百八十万左右。
今后何大清寄回来的钱,她准备拿来当生活费、学费......零用钱。
何雨水决定等以后工作了,再偿还秦淮茹和张江河的恩情。
易中海刚回家没多久,几个龙警到来。
易中海夫妇跟聋老太太走得很近,被带去调查是必然的。
好在何大清的钱和信,都交给了何雨柱,易中海夫妇暗自庆幸。
除了截留何大清的钱和信,他们没有别的问题。
失去一个养老备选人,易中海夫妇多少有些不舍。
傻柱口无遮拦、冲动莽撞,但傻柱对他们两口子很恭敬啊,还是热心肠。
贾家要是没有贾张氏,贾东旭和范红梅肯定会给他们养老。
谭桂香有心脏病,易中海的身体状况一般,可能等到他们死了,贾张氏都还活着。
就算贾东旭是他易中海的亲儿子,只要贾张氏不承认,他也只能干瞪眼。
提前消除隐患的易中海,在谭桂香的陪伴下,患得患失的离开警所。
“老易,我们不能放弃柱子,太太还在院里的时候,经常跟我说,柱子才是最佳养老人,东旭虽然不错,但贾家有个张翠花。”谭桂香说道。
“我也不想放弃柱子这个养老人,我们留着何大清的钱和信,柱子肯定不满。”易中海叹道。
“柱子这个人又不会记仇,我去买点菜回来,请他喝两杯,只要他喝高兴了,钱和信的事,一句话就过去了。”谭桂香笑道。
“嗯,柱子这人心胸开阔不记仇。”易中海点了点头。
谭桂香去菜市场买了不少菜,回家做了一桌。
易中海本想去喊东旭过来吃饭,想到不方便,他放弃了。
看到易家在做肉,贾张氏吞了吞口水,让贾东旭带着棒梗去打秋风。
“东旭,给你装一碗,你带回去吃。”易中海不容置疑的说道。
“谢谢师父。”贾东旭心中一喜。
何雨柱不记仇,何雨水记仇,可她也只能去易家吃饭。
住在院里,年龄不大,不宜得罪易中海夫妇。
易中海和谭桂香的真面目,何雨水早就看清了。
有一次何雨柱外出给人做饭,放学回家的她没有饭吃,去过易家、聋老太太家、贾家......她都没讨到一个窝窝头,最后还是秦淮茹见她可怜,让她进屋吃了个饱。
自那之后,只要何雨柱不在家,何雨水都在张家吃饭。
几杯酒下去,何雨柱心中的不满,全部消弭于无形,自我脑补的他,认为易中海的做法没错。
吃了晚饭,张江河给自制的浴缸烧了热水。
往浴缸之中一躺,享受着秦淮茹的搓背。
自制的浴缸,是他用金属焊接而成,下面可以烧煤。
电价太贵,烧煤更有性价比。
客厅后面的小院,煤炭存放量一直保持着三吨左右。
他的小世界之中,还有几千吨煤炭。
光顾了港城发电厂两次,张江河捡了几千吨免费的煤炭。
条件有限,生活没有前世那么方便。
锻炼一个多小时,回到主卧室,一觉睡到自然醒。
距离过年没多久了,闲不住的张江河,一次次开着龙鳞的皮卡车出城打猎。
他的视力和听力可以控制,白天在外的时候,他的视力和听力都是最强状态,回到禽院的时候,他的视力和听力跟普通人差不多。
禽院的鸡毛蒜皮太多,爹妈打孩子是常态,噪音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