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臣送下黎嫚,并没有回单位,直接开车回了他发位置的地方。
位于前门大街,距离某门不到千米,据悉原址是拆的较早一批的老四合院,中介里并没有对外出售信息。
古老的胡同分隔南北。一侧是承载着历史记忆的古老的四合院,另一侧就是充满现代气息的独栋别墅区,两层设计。
男人开到了一处门前,没有门牌号。
只在一侧装饰的超大泰山玉石里面上,刻着临摹王羲之楷书的几行小字:
冬日初逢,春来蔓发。缘起千山暮雪,缘定万物丛生。
泰山玉石不像新装饰的,带了岁月轮回的痕迹,上面的字却看起来新刻上不久。
宋轻臣也从不避谈,那字是在黎嫚回国后,他找人专门刻上去的。
车子停好,他走下来,冷不丁的一声“砰砰砰”,纷纷扬扬的白色丝带,雪一般落下来。
三个衬衣西裤的正装男人,傻子一样,各自手持喷花小礼炮,摆着m国大片的造型,全方位无死角向宋轻臣开炮。
迟尉和杜仲熹能干出这事来,一点不意外。
竟然还有骆子谦?戴了墨镜,梳了大背头,单膝下跪的姿势,却昂头向宋轻臣猛烈开火。
“老骆,你被玩坏了,知道吗?”
朋友间的宋轻臣,甩掉老干部的皮,大手扯开严丝合缝的衬衫纽扣,性感的锁骨半透半露。
唇角勾出迷人弧度,宋轻臣扯过杜仲熹口中叼着的雪茄,塞到骆子谦嘴里,冷道:
“给你配上这道具,ok,可以刺杀我了。”
骆子谦皱眉扯出来嘴里雪茄,一脸嫌弃:“雪茄沾了老杜口水,吐。”
“怎么了呢?骆庭,我还没收你钱呢。多少人眼馋我口中这点黄金津液,排着队要尝个滋味。”杜仲熹扣动扳机,喷了骆子谦一脸彩烟。
两个男人手持礼炮枪,在庭院里追着嬉闹。
迟尉难得安静,只重新递过来雪茄,扔了个纯金镶钻的男士火机过来。
看宋轻臣慢条斯理的把烟点燃,只夹在指间,却并不放在嘴里,不由挑眉:
“又要备孕?”
宋轻臣笑了声,唇齿间有句“还不让我碰”,说出来,却是“嫚嫚刚上班不久,再说。”
“听说你儿子挺受幼儿园小姑娘欢迎,动不动给人家飙三国语言,还长了把哄女孩的甜嘴,吸了一波幼儿园的小迷妹。”
宋轻臣薄唇弯起来:“怎么?倒戈你家鱻哥儿了?”
迟尉笑了声:“我家那满嘴京片子,小朋友们听的又够又烦,话说,响响那京片子也不赖。”
话说出口,迟尉就后悔了,只唇角轻扯了一下,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果然,宋轻臣脸色有了些变化,雪茄重新放到嘴里,默声抽了会烟,才开口:
“响响这口京片子,约等于叶家二老飞往巴黎的机票。要不是你我父亲联手暗保,这飞机就算飞到了天上,二老也很难平安落地,仁至义尽了。”
二人站的位置,正是院中垂丝海棠树下。满树繁花,树下是各怀心事的两人。
都如云烟过,如今已经是新面孔新气象。
三兄弟各自放下手头工作,专程聚到京城,是来给宋轻臣见证的。
这别墅早就装修过,一直闲置着不住。就连收藏室里悬挂的书画真迹,也蒙了不少灰尘。
三兄弟比他过来的早,尤其是迟尉,现场那梦幻如仙境的雪绒花之路,是花艺师参考了他的创意来设计的。
不是四处繁花盛开的花朵,迟尉说“太俗,没有层次感。”
然后,最后呈现在黎嫚面前的,就成了雪芽、雪枝和雪绒花三个递进场景。
宋轻臣把这差事全权给了迟尉,直言他“品味好。”
两人行走到雪绒花的尽头,宋轻臣看着迟尉:“这下,没有遗憾了吧。”
长腿男人蓦的一愣:“老宋,没太听懂。”
“那我就直白点,迟尉,走完这条花路,曾经的未婚少女黎嫚,就成了宋夫人。
我原本以为我是个超级大度的男人,谁知犯了爱情的小心眼,可能还不如针眼大。
谁要再有丝毫挑战宋夫人的权威,长城离的不远,大不了,夜黑风高时,扔掉白衬衫,变成野兽继续干架,看谁肌肉硬,看谁血流多?”
宋轻臣用他温雅低磁的声音,和颜悦色的说出了这番话。
迟尉清楚的很,只上前虚着拥抱了下男人的肩,又在那铜墙铁壁样的胸膛上打了一拳:
“谢你成全,又嫉妒你好命。不在于那个女人是谁,而在于,你坚持了爱情。”
“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
……
夜幕轻垂,偌大的庭院里亮着与月色相似的清雅柔光,显出高档的别致。
别墅里自从来了兄弟团的家属太太们,眼见得热闹起来。
宋轻羽坐在软凳上,穿了合体宽松的棉布长裙,小腹微隆。
骆子谦坐在一旁,耐心的给她揉着腰。
自轻羽去年从卢旺达回来,两人便悄无声息的领了证,没办婚礼。
虽是骆家喜事,却因为宋家地位在那里,骆子谦主动和父母解释,绝不赶在宋轻臣前头,让宋氏兄妹都挂不住面子。
若不是后来知道响响的存在,骆子谦也可以做到暂时不育。
这就是宋轻臣当初暗中助力骆子谦成为宋门女婿的原因。
老骆是个耿直的有些可爱的男人,认定了的人,会一心一意。
而当初放狠话的谭牧之,对谭家把他拿出来当替罪羊,调任到西部的行为很不满。
几年里,索性辞去了职务,在西部开了几家高端户外俱乐部,建了预约制民宿和定制旅游服务,生意还算红火。
只是,私生活也彻底放开,直接宣称不婚主义,只包养,连恋爱也懒得谈。
(公主们,抱歉,今天家里有事,只有这一章节,明天我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