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镇四面环山,空气新鲜,当地人会在纳福节期间徒步上山祭拜守护四方平安的蛇神。
在当地人眼里,蛇象征着吉祥,好运。
为表达尊敬,他们在最高的山上专门修建神庙让子孙世世代代祭拜,香火不断,距今已经好几百年。
沈岁禾很好奇,也想去看看,计划着第二天爬山。
听了民宿老板的建议后,他们在次日早上5点集合。
蔡姐因为担心家里,提前返程,临行前沈岁禾还给她封了一个大红包。
出发前,阿晨买了一些水和吃的装在包里自己背着。
只不过爬到一半时,阿晨身上的包从一个变成了三个,其中两个都是白叶的。
沈岁禾只是多带了一件外套塞进包里由宋南洲背着。
宋南洲走在最前面,贴心地拉着沈岁禾的手,尽量不让她那么累。
爬着爬着,沈岁禾突然察觉少了一个人,转身往后看。
看到逐渐落后的白叶都快用双手撑到地上了,忍不住担心。
“先等等吧,白叶体力没那么好。”
其实从前作为特长生,白叶的体力应该比常人好一些。
只是这些年也不知道她在国外忙什么,一直没有消息,以至于体力变得这么差,令人担忧。
“诶呀我的天,还没到,这台阶怎么一眼望不到头呀,要了我的老命了。”
白叶气喘吁吁,上台阶的腿都在打抖。
台阶上的阿晨居高临下地俯视满脸是汗的白叶,眉头不经察觉地蹙起。
平时跟他吵架拌嘴倒是厉害,昨晚跳舞还那么有精力,现在只是爬个山就喘成这样,体质太差了。
白叶瘫坐在台阶上擦着汗,忍不住抱怨。
“到底还有多高啊,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把神庙修得这么高,都不考虑一下老人和小孩吗?”
三人看了眼周围同样在爬山的当地人和游客,里面不乏有年纪大的老者和四五岁的小孩儿,都默契的没说话。
“你还好吗?要不你先在这休息一下?”
沈岁禾边掏出纸巾边替白叶擦去额前的汗水,见她脸色发白,心中担忧。
阿晨没觉得这山有多难爬,况且这里还有修好的台阶可以踩踏,能累成这样的只能说明是体虚。
“我觉得沈小姐说的没错,要不你就在这休息一下再爬吧,说不定你还没到,我们就拜完下来了。”
听到男人赤裸裸的嘲讽,白叶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忘恩负义的家伙,你忘了昨天是谁教你跳舞的啦!”
沈岁禾和宋南洲同时把目光投向阿晨,脸上都带着探究。
阿晨抬手挡住嘴轻咳了一声,不自然地转移话题。
“小少爷,沈小姐你们一定口渴了吧,水在我包里。”
沈岁禾抬手制止了阿晨递水过来的动作,笑着拒绝。
“不渴,不过白叶应该需要,你给她吧。”
白叶双眼期待的看着阿晨不说话。
阿晨嘴撇了撇,还是将水扔过去。
“便宜你了。”
这时,走过来一个同样穿着冲锋衣的女人。
看到白叶手里有水,立马看向神情淡漠的宋南洲,脸上露出几分害羞。
“请问还有多余的水吗?”
众人看过去,都没回应,默默等着女人下面的话。
女人猝不及防被人盯着,有点局促,扯了扯唇角再次开口。
“我忘记买水了,爬到一半才发现,如果你们有多余的水可以分我点吗?”
沈岁禾看得真切,这女的一来就盯着宋南洲,说话时眼神不老实,分明是有所意图。
她有点不爽,明明是阿晨掏出的水,怎么这女人就只找宋南洲问?
于是沈岁禾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不好意思,我们的水也不多。”
女人没想到自己看上的帅哥还么说话,他旁边的女伴就冷硬拒绝了,心有不甘。
“你们这么多人应该不止带一瓶吧,没关系,喝剩下的分给我也行,我不介意的。”
白叶也敏锐瞧出这女人来者不善,眼睛一个劲儿地盯着宋南洲,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喂,都说了没有多余的,听不懂吗?你问别人去吧。”
接二连三的被拒绝,女人有点下不来台,突然就捂着嘴哭了。
陆陆续续有人经过,看到一个女人在哭,都很好奇,纷纷探头过来。
沈岁禾和白叶对视一眼,觉得莫名其妙。
她们只是拒绝借水而已,哪里惹到她敏感的神经了?
一旁的宋南洲对此漠不关心,也不想被人围观,拉着沈岁禾就要继续爬。
“走吧。”
沈岁禾轻轻点头,抬脚就要跟上男人的步伐。
令人没想到的是,女人边哭还边跟着他们,嘴里抱怨着难听的话。
“明明有水为什么不肯分我一点,你们太自私了,出门在外就不能善良一点吗?”
沈岁禾不想理,更没有回应。
跟上来的女人喋喋不休,不依不饶。
“为什么要无视我的话?我都说了把喝剩下的分给我点也可以啊,为什么要见死不救?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白叶本来就爬得很累很烦躁,听到一个不相干的陌生女人一个劲儿地指责他们,心里更来气。
“哎,你没事儿吧?帮你是情份,不帮是本分,你自己粗心没买水关我们什么事,道德绑架啊?”
“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你们分我点水,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说我?”
女人说的起劲儿,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他们狠心。
沈岁禾猛地拉住宋南洲停下来,然后转身看着那个女人。
长的倒是可以,就是脑子缺根筋。
“想要水是吧?”
话是沈岁禾问的,可女人的眼睛始终盯着宋南洲帅气的五官,讷讷地点头。
“嗯。”
“行。”
沈岁禾也不在意,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喝剩下忘记清理出来的矿泉水瓶递过去。
“喏,喝吧。”
女人一愣,看着那小半瓶剩下的水,没接。
她再次看了一眼宋南洲,委屈地低下头。
白叶气笑了,抓过沈岁禾的水再次递过去,一脸幸灾乐祸。
“怎么不喝了?我们不分给你水你就哭哭啼啼,认为我们欺负了你,现在我们给你水了,你倒是喝啊。”
不说还好,说完女人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快速躲到宋南洲身边求助。
“哥哥,你就忍心看着她们欺负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