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晓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血人身上哭。四周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白色的床单上染着触目惊心的血迹。
来不及接收记忆,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挣扎着想要说话跟自己说话,晓晓直接把旁边的人一把推开,然后把耳朵凑了过去。
病床上的人虚弱地喘着气,声音细若游丝,
“妈,回去记得去藏钱的地方,把钱都藏好。”
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声音微弱却充满了急切。他艰难地喘着粗气继续说道:
“里面有信,找信得过的人帮你看信。我死后,厂子里赔偿的抚恤金也都收好,不要给秦淮茹。”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眼神坚定地看着母亲:
“妈,您一定要答应我,不能让秦淮如拿到一分钱。”
看到晓晓点头后,他这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仿佛放下了最后的牵挂。
晓晓听到秦淮茹的名字后,脑袋里“嗡”的一声,思绪瞬间清晰起来,直接就联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也知道自己这会是谁了。
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而急切,大声喊道:“棒梗,你快过来看着点!”
说完,她便转身,脚步如风,飞快地向四合院赶过去。
路上碰到大着肚子的秦淮如,贾张氏的眼睛瞬间瞪大,怒火中烧,直接骂道:
“还不去医院看东旭最后一面,你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我儿子能受伤吗?”此时贾张氏的声音尖锐而愤怒,手指几乎要戳到秦淮如的脸上。
秦淮如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地说道:“妈,这也不能全怪我啊。”
贾张氏大声吼道:“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天天缠着东旭,他能出这事儿?”
秦淮如咬着嘴唇,声音颤抖着说:“我也不想这样的,我……”
贾张氏打断她的话,愤怒地咆哮着:“别解释了,赶紧给我去医院,否则我跟你没完!”
秦淮如捂着肚子,抽泣着转身朝医院的方向走去。
贾张氏则飞快的跑回四合院,按照记忆直接跑进贾家,从缝纫机地下的地砖里拿出来了一个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金戒指和一个金手镯,还有五百多块钱,还有一封信,此时的贾张氏可不是原身,不识字。
于是直接拿起来就看,原来贾东旭早就发现了秦淮茹和易忠海的不对劲,还知道当时易忠海因为操作不当使轧钢厂的机器损坏还害了周海的一条命,但是这些都被回来的老贾看到了。
二人商量好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但是易忠海哪里能放心这么大一个把柄在别人的手上,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在老贾的机器上动了手脚,老贾直接没了。
证据都在这个盒子里。
因为秦淮如和易忠海有一次钻地窖偷情,谈话不小心被贾东旭知道了。
明白事情原委的贾东旭知道易中海是个敢杀人的主,一直担惊受怕,轧钢厂是易中海的天下,自己只能小心翼翼。
没想到自己对秦淮如的态度还是引起了易中海的注意,最终贾东旭下线。
信中贾东旭还说了,贾家的两个孩子还有秦淮如肚子里的这个应该都不是贾家的种,让贾张氏想办法去医院做个鉴定。
看到这些的贾张氏彻底知道了,禽满四合院,所有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原本的贾张氏是发现不了这封信的,因为上辈子在医院贾东旭断气的时候,是易中海在旁边,贾张氏直接没来得及跟贾东旭说话。
所以贾东旭上辈子是死不瞑目。
妈呀,贾张氏真可怜,辛辛苦苦的把棒梗养大,最后因为自己不能动了,被易中海和秦淮如饿死在床上,原来两人的阴谋从那么早就开始了,原身还以为两人是在贾东旭死后才搞上的。
突然外边的房门被敲响了,
“奶奶,你在房间里做什么,为什么把门关上了?”
此时的贾张氏把家里藏起来的钱都翻了出来,收到系统空间中,其中还有秦淮如的小金库,不知道跟哪一个野男人要的,足足有二百多元,这下全是自己的了。
贾张氏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手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直接打开门。
众人看到的就是眼眶发红,脸上还不断流泪的贾张氏走了出来。她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脚步虚浮,手中紧紧拿着贾东旭的衣服,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贾张氏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声音仿佛要撕裂这沉沉的天空。
“年纪轻轻的就走了,让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老贾啊,你丧良心啊,你把我带走吧!你为什么要带走东旭啊!”
她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
“东旭啊,你走了,妈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贾张氏抬起头,望着天空,眼神空洞无神,
“老天爷啊,你为何如此不公,为何要这样对待我们这可怜的一家啊!”
周围的邻居有一个算一个,听到这声嘶力竭的哭喊,也都心中不免唏嘘,这老贾家也真够倒霉的,这男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走,真是可怜啊。
【小八直接给宿主点起了大拇指,干一行行一行一行行行行行行】
贾张氏看着自己的儿子尸体已经被抬了回来,院子里邻居已经开始帮忙搭建灵堂了,直接扑到贾东旭的尸体上又开始痛哭,又把棒梗还有小当直接喊过来跪下,
看着一大爷从门口把轧钢厂的领导迎了进来,对于贾东旭的事情表示遗憾,表示愿意给补偿,
这次贾张氏直接跑到杨厂长面前,哭诉道,
“我们家东旭走了,家里孤儿寡母的就我们这几个老弱病残,以后可怎么活啊,厂子里可不能不管我们家啊。”
“老姐姐,你先别哭,赔偿我们肯定是会赔偿的,现在先让贾东旭入土为安吧。”
最后办灵事的事情全部都是易忠海操办的。
他跑前跑后,忙得不可开交,一会儿安排人布置灵堂,一会儿又去联系丧葬用品,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也顾不上擦。院子里的人看在眼里,对易中海的评价更好了。
“易师傅真是个好人呐,为了徒弟的丧事这么尽心尽力。”一位邻居感慨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这易师傅真是有情有义。”另一位邻居附和着。
贾张氏在窗边看到了这一幕,直接呸了一声,恶狠狠地骂道:“假惺惺的,要不是他,东旭能走吗?”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路过的三大爷阎埠贵听到了。
阎埠贵劝道:“贾张氏,易师傅也是好心帮忙,你可别这么说。”
贾张氏瞪了阎埠贵一眼,喊道:“你懂什么?你个铁公鸡!”
阎埠贵无奈地摇摇头,走开了。
转眼看到秦淮茹柔柔弱弱的又想装可怜,往男人身上靠,直接打开门就开始骂。
“小贱人,你丈夫可是还没入土呢,在这里一副勾勾搭搭的样子给谁看,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给我滚回来。”
说着把门关的震天响,
进来的秦淮如弱弱的喊了一声,“妈。”,而心里则不停的咒骂,老太婆,你等着,你看我最后不收拾你的。
看到这样表面柔弱的秦淮如,贾张氏直接开口道,
“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贾家不要,家里没有挣钱的了,所以,这个孩子就别生了,如果你非要生,就自己想办法,我贾家不认这个孩子。”
“妈,这可是东旭留下的最后一个孩子了啊,现在已经六个月大了,怎么能舍得把她打掉。”
“舍不得打掉,你就自己养,反正我贾家养不活这么多人,滚出去吧,别怪我狠心,直接将你赶回农村去。”
晚上,贾张氏正在吃席面上剩下的菜,还不停地催促棒梗:“多吃点,别剩下!”
棒梗也顾不得形象,吃得腮帮子鼓鼓的。
小当和秦淮如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却不敢上前。
秦淮如轻声说道:“妈,给小当和我留点吧。”
贾张氏瞪了她一眼,吼道:“有你们什么事儿!一边去!”
无奈之下,小当和秦淮如最后只能去一大爷家将就吃了点。
一大爷易忠海看着她们可怜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来,多吃点,别饿着。”
秦淮如感激地说:“一大爷,真是麻烦您了。”
一大爷摆摆手:“都是邻里邻居的,说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