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得益于富江体质的超强恢复力,江川上身上的痕迹下去不少。
但还是有吮得过于重的地方,花瓣似的粉红色痕迹还在。
江川上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锁骨下方的那个位置,便在衣柜面前大大方方挑换衣物。
浴袍很短,只能遮盖住重要部分,衣摆下方,一双笔直修长的白皙玉腿自然是毫不掩饰的外露出来,内侧照样有红痕。
尤其是大腿处,梅花似的点点红痕一路往上蔓延,隐约还有牙印,直到消失在视野盲区,那个被攻城掠地的位置。
琴酒用眸光来回扫视,对看得见却吃不着的肉暗地里舔牙。
他从早上醒来就没有要离开的打算,一直在房间里待着,新的换洗衣服由伏特加送过来,连带着新鲜食材。
他会做饭。
以前在美国独居时,三餐当然是由自己处理,以他的警惕心也不可能存在保姆照顾他之类的事情,所以他只能亲自动手,手艺还算不错,能吃、能填饱肚子就行。
现在,自然是已经做好早餐了,这才上楼去叫某个还在贪睡的家伙。
不过他叫醒的方式很特别,是吻醒。
结果又被一只纤细雪白的脚给踹了,还是踹在腰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倒是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他拒绝。
理由是不干净,他还没刷牙。
娇气。
琴酒用手指摩挲几下,无奈松开握着他脚踝的手,就一直倚靠在床边看着,一直等到现在。
他姿态很是放松,即使不说话,存在感依旧很明显,视线更是如影随形,如同一条蛰伏着的黑暗毒蛇,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
没戴帽子,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自后背披散着,落在重新铺展好的洁白床单上,像鸟羽丝绸般堆叠,有一层莹润的光晕,分外好看。
白发也从来都很衬人。没了帽子遮挡,琴酒类似混血的深邃冷峻眉眼自然完全暴露出来,棱角分明的五官更是俊美异常,当场出道都不为过。
按理说,他这种样貌不管在哪里都是很吃香的才对,但可惜的是,没多少人敢直视他的长相,大多数都被他经年累月的血腥杀气给震慑住。
行为方式上也挺遭人恨的,以至于琴酒单身到现在,只有理论。
开了荤的老男人也不简单,还意外黏人。
江川上漫不经心的想着,随手套上黑色长裤,穿戴上同系列贴身马甲,颈间一抹月牙似的银色项链。
他今天没打算穿和服,穿的是日常休闲装,衬衫马甲外面的外套,则是长款修身大衣,保暖防风的同时红色耀眼,异常夺目。
放在江川上身上,如同一枝正在灼烧的黑红玫瑰,摇曳生姿,堪称人间绝色。
就像是该被玻璃罩住,精心呵护的那种一样,让人惊叹连连,只想独占。
琴酒见状,登时就从床边站起身,来到江川上身边,帮忙扣上腰带,又像是在丈量江川上纤细的腰,不安分极了。
江川上可不想才穿上的衣服又被脱掉,一巴掌把他的手拍掉,及时制止他。
“我饿了,要吃饭。”
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已经恢复成往日的平静漠然,在看向琴酒时也足够坦然。
琴酒本身就比他高,只一扫便把他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遗憾的收回手,没什么起伏的“嗯”了一声。
“已经做好了,还有煎蛋。”
算是回应刚才江川上所说的话。
这才像样嘛~
江川上用眼尾斜睨他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随手撩了撩耳边的乌黑长发后,便自顾自地朝房门走去。
厨房餐厅仍然在一楼,他们自然是要下去。
待三明治、火腿肠与煎蛋这些丰盛早餐被琴酒一一盛上来时,两人便极有默契的吃起来。
饭毕,琴酒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锲而不舍的,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不容错过。
琴酒没有第一时间点开,反而从位置上自下而上地看向江川上,锐利狭长的眼尾竟然有几分薄厉的味道。
江川上挑了挑好看的眉,意味不明道:“想接就接呗,还真把我当你的boss了?谁家手下会跟老板上床呢,你说是不是?”
他这句话是有揶揄打趣的成分在,毕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把这些直白的话语放在明面上讲。
但很明显,面前两个人都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也都没有道德可言。
琴酒都被惹笑了,勾着唇,随手就把电话接通。
伏特加惊慌失措的大嗓门瞬间传来:“大哥,朗姆要造反!”
电话里,旁边好像还有枪上膛的声音传来,一句听起来距离不太遥远的声音跟着过来。
“能者自居不是吗?”
那声音,好像就是朗姆的声音,在组织里他只听到过光头朗姆的嗓音,所以还算记得。
所以,真的是朗姆要造反?
琴酒是有些不信的,毕竟乌丸莲耶死时,除了川上富江与贝尔摩德这个实验体知道外,根本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他已经死了的事实,是绝顶机密。
而朗姆……朗姆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应该是有跟乌丸莲耶联系的单独方式吧,不然他不可能混成组织里的二把手,还是个故弄玄机的神秘主义者。
琴酒除了讨厌贝尔摩德这个奇怪女人之外,最讨厌的就是他。
没有人知道朗姆的真实长相,他可能是个男人,也可能是个女人,更可能是个老人,对他的传闻非常多,长相每天都在变,只有光头义眼的形象在组织高层干部内部出现过多次。
琴酒跟他打过几次交道,所以,造反这件事还真有那个可能。
想到此,琴酒表情一下就冷峻下来,已经把朗姆划进老鼠的阵营。
而对于背叛者,他绝不会姑息。
顷刻间,男人的气势就变了,墨绿色瞳孔更是在杀意凛然中兴奋起来,巡视中类似竖瞳,盯着人的目光也像是在锁定猎物。
江川上好整以暇的任由他盯着,知道他是在等自己下达命令,说不是首领还不听。
叹气,江川上懒洋洋地摆手:“去吧,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别让自己受伤。”
杀手先生这才低头对着电话冷淡回一句,随手把一张黑卡递过来,然后就大步流星离开了。
带着金边的黑卡崭新的静置在面前。
江川上扫了一眼,就想起昨晚琴酒说的。
10亿。
他这是上交了。
两人同样都是不差钱的主,这10亿明显不是金额上的重量,而是那份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