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建国转身从墙上挂着的旧木箱中取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开始认真地填写介绍信。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每一笔都承载着对李天翔未来的期望与祝福。
写完后,他郑重其事地将介绍信递给李天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天翔,拿着吧!到了棉纺厂,要记得你的根在这里,做事要勤快,做人要厚道。不管走到哪儿,都不能忘了咱们村的规矩和情分。”
李天翔双手接过介绍信,仿佛接过了沉甸甸的责任与希望,他眼眶微红,郑重地点了点头:“队长叔,您的话我记下了。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会记得自己是向阳生产大队的一员,会尽我所能为村里争光。”
这时,一旁沉默已久的李月月,轻轻地扯了扯哥哥的衣角,轻声说道:“大哥,我们该走了,别让爸妈还有二哥在家久等。”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对哥哥的鼓励与不舍。
王建国见状,笑着摆了摆手:“不急不急,你们兄妹俩再坐会儿吧。天翔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一趟呢!”
李天翔见状,也只得再次坐下,与队长聊起了家常。话题从棉纺厂的工作,渐渐转到了村里的近况,以及即将到来的春耕准备。
王建国不时询问着李天翔对于未来的打算,同时也表达了对村里发展的忧虑和期待。
“队长叔,您放心。虽然我不在村里,但我的心始终和乡亲们在一起。我会尽我所能,为村里争取更多的资源和机会。
至于那件事……关于举报刘之启和李苗苗的事,我知道您心里不好受。但请您相信,我们真的只是出于正义和公平,并没有其他私心。”李天翔诚恳地说道。
王建国闻言,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天翔啊!叔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
只是这世道复杂,人心难测。有时候,为了大局,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
但叔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你们回去吧!路上小心。”
周大柱家的堂屋里,一炉煤火正旺,跳跃的火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既温暖了身体,也似乎温暖了人心中的那份,正义与不屈。
周父周大柱,一位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着岁月痕迹的中年汉子,他坐在堂屋的正中央,手里握着一杆旱烟,不时地抽上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孩他娘,你说这世道,怎么就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呢?李家老宅的那些人,简直就是村里的毒瘤,今儿这事儿,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周母,一个温柔却又不失坚韧的农村妇女,她正低头缝补着衣物,针线在她手中灵活穿梭,仿佛能织就生活的种种不易与希望。
“可不是咋的,定国那孩子,自小就懂事,分了家之后更是勤勤恳恳,没想到李老太还能干出这种诬告的事儿来。
1500元的彩礼被偷了,她还非得说是定国家偷的,怎能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还随意栽赃。
好在咱们村里人心齐,都知道定国的为人,不然这冤屈可真是难洗了。”
周明鸿,周家的大儿子,年轻气盛,一脸正气,他接过话茬:“爸妈,这就是李家老宅作恶多端的报应!
他们总想着不劳而获,靠讹诈别人过日子,早晚会遭报应的。咱们得警醒着,别让他们那套歪风邪气影响到咱们家。
现在好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李老太被拘留五天,也算是给村里人提了个醒,以后谁还敢轻易欺负人?”
孙氏,周明鸿的妻子,刚从外面回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寒气,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爸妈,我刚去村头遛弯,听到个大新闻。你们知道吗?李苗苗那个小产了,听说还是个死胎,更糟糕的是,王大夫说她以后可能都不能怀孕了。
这下子,李家可算是乱了套了,冯氏那哭声,隔老远都能听见,说是造了什么孽。”
李氏,周家的二儿媳,闻言也是一脸唏嘘:“哎,真是造孽啊!我路过她家时,那哭声确实瘆人。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平日里作威作福,现在遭了报应,也是活该。”
周明宇,周家的二儿子,性格内敛却心思细腻,他沉吟片刻后说道:“大哥、大嫂,还有媳妇,咱们以后还是离他们家远点好。
这种晦气事儿,沾上了就甩不掉。咱们得守住自己的心,别让他们家的脏水溅到咱们身上。”
周父点点头,目光中满是坚定:“明宇说得对,咱们家向来行得正坐得端,不能让他们家的污浊之气影响了咱们。
孙氏、李氏,你们俩现在都有身子,更是要小心,远离那些是非之地,保护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周母也是一脸慈爱地看着两个儿媳,温柔地叮嘱道:“是啊!你们俩现在是最金贵的,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家里的事儿有我们呢!你们就安心养胎,等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咱们家就更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