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月月从屋内冲了出来,她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愤怒与不屑,手中紧握着车钥匙,仿佛随时准备出发。
“李老二,看来你是真的想尝尝蹲大牢的滋味了。爸妈,你们放心,我来处理这件事。你们就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说完,她转身面向李老二,眼神中闪烁着不容小觑的威严,“李老二,你听着,我可不是吓大的。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们家人一根汗毛,我立马骑车去公安局,告你擅闯民宅,还想利用我妈的同情心进行抢劫。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警察是站在一个贼的立场上,还是支持我们这些遵纪守法的公民!”
李老二被李月月的话震得后退了几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李月月,你个赔钱货,嘴巴倒是厉害。我可没有擅闯民宅,更没有想过抢劫。
我只是希望你们一家人能念及旧情,去送送你们的奶奶。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
李月月冷笑一声,步步紧逼:“李老二,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清楚得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媳妇冯氏的那些算计。你们不就是想利用这次机会,给我两个哥哥下套,好让你媳妇冯氏娘家的两个侄女,嫁进我们家吗?
告诉你们,门都没有!我们李家虽穷,但志不短,绝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李老二被李月月说得哑口无言,周围的邻居也渐渐围拢过来,议论纷纷。
李定国见状,挥了挥手,示意李月月不必再争,他自己上前一步,声音沉稳而有力:“李老二,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走吧!别再来了。
至于李老太的丧事,我们会以礼相待,但不会亲自前往。你回去告诉族里的人,让他们按照规矩办,我们李家不会缺了那一份心意。”
说完,李定国一家三口转身回屋,留下李老二一人站在原地,面色复杂,最终也只能悻悻离去。
这件事没有办成,李老二越想越不甘心,于是赶忙来到大队部。
正厅里显得格外明亮而庄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长条形的木桌上,斑驳陆离。
队长王建国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正低头翻阅着一些文件,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李老二跪坐在队长王建国面前,脸上挂着几分哀求与无奈。他的衣衫略显破旧,但眼中却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大队长,还请您帮个忙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目光紧紧盯着王建国,仿佛看到了最后的希望。
王建国,这位在向阳生产大队德高望重的队长,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地打量着李老二。
“李老二,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哪能动不动就跪?
你妈刚去世,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这也不是你跑来大队部闹事的理由啊!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他边说边示意李老二坐下,但李老二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显得格外固执。
李老二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红,“大队长,我妈……我妈她刚刚回去就没了……
我妈临死之前,她嘴里一直念叨着大哥的名字,希望他一家五口能回去送她最后一程。
我刚刚去大哥家,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愿意。我这也是没办法,才来求您帮忙的。
您是我们大队的队长,您说的话,大哥他们多少会听一些的。请您一定要帮帮我,让我妈走得安心些吧!”
王建国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李老二啊!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你们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真的是不想再掺和进去了。
这些年来,你们是怎么对待李定国一家五口的,向阳生产大队的村民,那可是家喻户晓啊!
你们李家老宅,三代人都趴在,李定国一家身上吸血,这么多年,都是定国一家,养着你们三代人。这些事情,村里人谁不知道?
你妈在世的时候,是怎么对待李定国一家的,你心里没点数吗?现在人没了,你倒想起亲情来了,早干嘛去了?”
李老二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恳求的神色。
“大队长,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知道我们以前做得不对。可现在我妈都走了,人死如灯灭,什么前尘往事也该一笔勾销了。
再怎么说,大哥也是我妈生的,他不去送我妈最后一程,那就是不孝啊!这传出去,对我们向阳生产大队的名声也不好,您说是不是?”
王建国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李老二。
“李老二,你以为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别人都不知道吗?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刚当大队长,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吗?
你这次来,怕是又想好了新的计划,准备算计定国一家五口了吧?
我可告诉你,门都没有!向阳生产大队的村民,眼睛都是雪亮的,谁也别想在我们这里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