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文抬起晦暗得深不见底的眼眸:“陆朝朝,你想让我放弃你是吗?行,你把心还给我。”
“什么意思?”
“你把我的心还给我,多碎我都自己捡。”
听到这话,陆朝朝明显一怔。她愣在原地许久,有些不知所措。
傅锦文的眼角微微氤氲出一点红色。
“还不出?那就别再想办法让我放弃你。”
陆朝朝撇撇嘴,托着腮歪头看着对面的男人:“好。”
陆朝朝把脚下的柯基抱到腿上:“我还喜欢它,它也是公的,可能我喜欢的雄性都是狗。”
傅锦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皱着眉头反复在回味陆朝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傅锦文,说话要托着下巴,不要到时候不小心骂了自己都不知道。”
“……”
斯爵会所vip包厢里。
傅锦文坐在黑色真皮沙发的正中央,手里握着一个方形玻璃杯。他慢条斯理地晃着杯身,冰块混着姜黄色的威士忌碰撞杯壁,发出咯哒咯哒的响声。
“陈行津和萧逸鸣呢?”
路修然靠在沙发上,仰着头扯松了自己的领带。
“陈行津?当然是撩妹去了,哪里还看的到他的人影?萧逸鸣正在来的路上。”
傅锦文有些羡慕。他不动声色地喝光了杯中的威士忌,冰块被他咬得咯咯作响。
“你怎么还在这里?”
陈行津不在,傅锦文下意识的把矛头转向了韩宇。
路修然勾唇一笑,象征性地举起酒杯。
“我讲义气,陪你。”
傅锦文:“……”
见傅锦文不说话,路修然问道:“怎么,追陆朝朝追的头疼?”
傅锦文抬起那猩红又布满戾色的眸子:“嗯,恨不得拿根铁链把她锁在我床上。”
“铁链我有,你要吗?这就让人送来。”
“滚。”
就在这时,传来几声敲门声,不一会儿,包厢的门被推开,萧逸鸣走了进来。
“我隔壁还有应酬。”
路修然对着他举起酒杯:“哥,不先坐下喝一杯?“
傅锦文露出了像看到神经病一样的眼神:“哥?”
“嗯,萧哥以后就是我是我哥。”
萧逸鸣坐了下来。
萧逸鸣接过路修然递过来的酒杯:“路修然,你把我瞪死了也没用强扭的瓜不甜。”
路修然:“强扭的瓜解渴。”
傅锦文:“……”
萧逸鸣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瓜都扭下来了,始终是你的。有点耐心,放着放着瓜就甜了。”
另一边的包厢里,楼欣悦穿着低胸的连衣裙,披着羊毛外套,手足无措地坐在王总身边。
她低着头,嫩白的小手死死地拽着裙角,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王总大腹便便,浑身泛着酒气,笑得一脸的横肉都在颤抖。
“楼小姐,王某人有幸在台下见过你一次,一眼就看上了你。听说你现在还在演电视剧,真是前途无量啊。”
“谢谢王总夸奖。”
楼欣悦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听得王总浑身发痒。
他一把拉起楼欣悦的手:“楼小姐,那我们就直接谈正事吧。我在这楼上有房,我们去房里谈?”
楼欣悦吓得浑身一哆嗦,连连往旁边挪了好几步。
“王总,我需要两百万,是不是给了王总就能把钱给我?”
王总的眼里布满了色欲,他直勾勾地看着女人呼之欲出的酥胸。
“楼小姐,只要你跟了我,别说两百万了,两千万也没问题!”
楼欣悦吞吞吐吐地问:“跟了你是?”
“做我的情妇啊,我包养你!放心,我家那老婆子绝对发现不了!”
“我……我以为是一晚上……”
王总发出一声不屑地轻哼声:“一晚上?楼小姐,你以为你的身体是金子还是钻石做的?出来卖就不要把自己看得那么高贵了!”
楼欣悦咬着嘴唇,红了眼眶。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会想出来卖?二十三岁的青春年华,就败在了这个油腻发福的五十多岁的男人手里。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对不起王总,我想了一下还是算了,你找别人吧!”
说完楼欣悦大步迈向门外,准备夺门而出。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让王总怎么能忍?
他一把抓住楼欣悦的外套:“你想跑?!”
……
另一边,萧逸鸣和傅锦文还有路修然草草喝了两杯,就提前告辞,往包厢外走去。
老远,就看到走廊的另一头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死死拽着一个年轻女孩的手往包厢里拖,那喊叫和求饶声不绝于耳。
萧逸鸣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很少混迹酒吧夜场,来斯爵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没想到这地方原来这么乌烟瘴气。
萧逸鸣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他正准备走进自己的包厢,只听见远处,女人近乎撕心裂肺地在吼道:“我求求你王总!放过我!我再想其他办法,我不要钱了!”
“你做梦!”
楼欣悦那跳舞的纤细身材怎么敌得过中年男子的力气?
眼看着她就要被男人拽进包厢里,萧逸鸣搭在包厢门把手上的手放了下来,转身向走廊那边走去。
就在楼欣悦的腿被拖入包厢的那一刹那,她听到一个有温度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怎么回事?”
她睁开噙满泪水的双眼,看到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那身西装的主人生得一张分外优越的脸,正黑着脸看着自己。
王总突然放开了楼欣悦的腿,满脸恭敬地直起身子:“萧少!是我!王寺!你记得吗?”
王总瞬间满脸堆笑,一脸谄媚的样子让人恶心极了。
楼欣悦赶紧爬了起来,哆哆嗦嗦地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萧逸鸣的脸色不是很好:“不记得,但这是我妹夫的场子,不要在这里闹事。”
“是是是,明白明白,我这就走,这就走!”
萧逸鸣虽然语气淡淡的,但对于王总来说却像是毋庸置疑的命令。他立即返回包厢拿着包,头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王总走了以后,楼欣悦只觉得身体一放松,顿时满腔的情绪都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