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又礼貌的关上门,马上就是在屋子里一通翻箱倒柜。
箱子里打开翻一遍,另一个箱子打开也翻一遍,桌子抽屉里再翻一遍。
她能放在屋子里的都是随身带着要用的一些日用必须品,包括几套换洗的衣物,卫生梳洗用品,剩下的就都是办公用品了,
一个微型操控中心,一个工作笔记本,几沓签字纸,一盒签字笔,
好家伙,这哪些也不能送给甲方啊,无语凝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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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结果侧头一看,发现笔筒之中还有一支钢笔,
在星际,因为科技的快速发展,人们的交流方式早就不经常使用笔了,除了一些郑重的场合和文件,除验证外还有一些用笔签字的形式,所以连签字笔都很少使用,钢笔更甚,不仅生产的少,甚至许多店里都不再进货。
就这一支,还是夏时出发时去采购用品,被老板送的,人家说这都是老工艺品了,价值不菲,只是放在店里许久也没人买,送给书法一流的夏时,也不算埋没,算是个搭头吧,
于是这支钢笔跟一盒子的签字笔放在一起,在星舰的仓库里,被夏时拿办公用品时一把抓,带来了溪水村的笔筒里。
夏时拿起来第一次仔细的斟酌,工艺品不愧是工艺品,做工十分的考究,大约是哪位名家的定制手作,
笔身稀有金属制作,暗金的颜色,带着黑色的广浮花纹,笔帽上一支黑色浮雕的广浮花,在窗子里照进来阳光的直射下,就会映出五彩斑斓的浮光。
这个好,这个可以,
夏时立马又是一顿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个没字的盒子,装上笔,扯过一个手绢包了,打上一个漂亮的结,又整理了自己的衣襟仪态,这才打开门,若无其事的走出去。
楼君泽已经在屋外浅笑的等着了,
屋子里的声音,自然逃不过他的耳,只是不知她在找什么,
直到看见她托着锦帕包着的盒子,他才忍不住莞尔,原来也是要找一个帕子包好吗?
夏时递过自己的节礼,礼貌道:“送给殿下的节礼,您也可以打开看看!”
楼君泽看着手中的盒子,外面包着她前些日子才买回来洗过在院子里晾干的锦帕,锦帕上绣着牡丹富贵云纹,
他轻轻的解开帕子,再打开礼盒,里面便是那支工艺品水准的钢笔,
夏时说:“这里面的墨汁为固体墨汁,只需要加水溶解便出,日常书写能用一年,还配十支替换芯,墨汁火烧不烂,水浸不融,笔尖也坚硬无比,能当利器,后面的浮雕打开,里面有个净化芯,出来的墨汁为红色,且两头墨汁相遇则互溶变为透明,也可做擦除使用,望殿下喜欢!”
“喜欢!”
楼君泽眸子里亮光闪闪,眉眼微弯,
他把钢笔拿在手里端详,看见它在阳光下居然能映射出来光芒,如同暗夜里迸发出无尽的色彩,让人心悦,
他把盒子收好,笔拿在手里细心的用帕子包了,放进怀里,大踏步的走了。
噗通噗通的心情,似乎怕被某人看见脸红,
夏时:“……”???自己不知礼反而有礼貌,这太子殿下土生土长的人儿怎么一声不吭就跑了?
洗砚抱着盆过来:“唉?爷的后脖子怎么红了?”
夏时:“不知道?看着人挺精神,不像生病,许是换季过敏,你这端的什么?”
洗砚:“给爷净手的温水!”
夏时:“拿来,他不用我用!”
要珍惜劳动成果,粒粒皆辛苦!
……
下晌的时候,一行人开始上山烧烤,
位置就定在后山十几里处,那处有猎户木屋的地方,
因为是早几天就定好的烧烤游玩儿计划,故而准备的十分齐全,烧烤料囊括了周边杂货铺的所有种类,烧烤的架子都是专门新打的。
奎山带着护卫们在山里打了野味,收拾齐整串好了,夏时坐在烤炉前,转着烤架刷调料,烤啊烤,
这时的木屋后面,转出来一个少年,少年半大的年纪,褴褛的衣衫,托着酸疼的腿一瘸一拐的,蹒跚着顺着香味过来,
正是顾七是也!
他自从被奎山带到这里,日日操练,早练武,晚顶缸,中间跑步、爬山、挑水、打拳、抓兔子,除了吃饭睡觉就没有一刻清闲。
想跑?
哼,山林里层层戒严,他就算训练慢一点,晚间奎山回去也能知道的清清楚楚,让他加倍的训练回来。
他是没有时间跑的,也没时间乱逛,更加没有机会出去,对外面的消息一无所知,当然,这都是因为没人会告诉他,
所以他的认知都还是停留在一个月前,只是浮躁的心气被练没了,人也练得结实了,每日吃什么都觉得可香。
现在刚跑完一个山头,难得的能休息喝口水的一盏茶时间,他就顺着香味找过来了。
“什么味儿这么香?”
他刚转过木屋,一眼就看见了二十多个武将,有在树下喝酒的,有在空地上切磋武艺的,有正展示自己粗糙的厨艺的,还有两个十分风雅下棋的,当然也有一个穿肉片的洗砚,还有正自烤自吃的夏时姑娘。
他立刻就冲到了夏时面前,喝道:“你拿的这是什么?这是浑天仪?”
夏时愕然,对老板的亲属科普:“这是烧烤架!”
顾七:“你胡说,这就是浑天仪,你居然用浑天仪做烧烤架?”
夏时:“你才胡说,这分明就是烧烤架!”
旁边的两个武将见状,朝这边围过来侍卫姑娘,姑娘是什么身份,她讲课时连殿下都得恭恭敬敬的做记录,跟个文书似的,怎么能让他唐突了。
顾七:“你简直就是亵……啊!”
哐一脚,顾七被奎山踹翻在地!
奎山压着声音怒道:“你给我放尊重点,敢对姑娘大小声说话,仔细你的皮!”
没个眉高眼低的混账,就算关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还看不出来大家都恭恭敬敬吗?他是怎么长成这样目中无人,目空一切的?真好奇在外面逃亡的时候,怎么没被人给捶死?
顾七:“……”,这是发生了什么啊?怎么感觉像是冒犯了他们主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