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真相大白,程皓与陈支书准备离开派出所,刚到门口就跟急匆匆跑过来的易忠海一伙撞上。
见到程皓在场,易忠海几人赶忙堵上去,赔着笑脸说道:“程主任,真巧啊,您怎么在这里?”
四合院里的邻居什么德性程皓清楚得很,一伙人跑到派出所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没等程皓开口,刘海中便急切地喊道:“程主任,咱们都被贾张氏那贼婆子给骗了,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是啊,程主任,我们只是看在多年邻居的情分上才替贾张氏作保,真不知道她在外面干了什么坏事。”
阎埠贵立即接上话头,一齐喊冤。
在易忠海一伙七嘴八舌说个不停,派出所门口仿佛变成了鸡鸭市场,聒噪异常。
程皓听得烦躁,心中愈发不快,冷声呵道:“安静!贾张氏就在派出所里面关着,有什么事你们直接找警察说去。这件事不归我管。”
好不容易解决完陈支书的事,程皓可不想继续加班。
有这个时间不如回去陪老婆孩子。
“程主任,您就行行好帮帮忙吧。
我们真是被冤枉的。”
易忠海带头挡在程皓面前,恳切说道。
要是程皓肯帮忙说几句好话,派出所估计不会为难他们,否则只怕要麻烦了。
“让开!”
程皓抬手拨开挡路的易忠海,径直从包围圈突出去,回头严肃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你们敢替贾张氏做担保,就得承担起责任,别想几句话就脱开。”
说完程皓不做停留,直接提上自行车朝家中骑去。
只留下易忠海几人在派出所门前发愣。
“可恶,连帮忙说句公道话都不肯,太过分了。”
刘海中捶着墙壁怒骂一句。
程皓一走,他们便只能亲自同警察交涉。
根据早上民警强硬的态度,只怕很难善了。
“老刘,别说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躲不开的。
只要咱仨齐心协力,同进同退,没什么事情解决不了。”
易忠海安慰一句,领头迈入派出所中。
外面几人对视一眼,赶忙跟上。
进去同值班的民警说明事情经过,很快六人就被带到关押贾张氏的拘留室外。
派出所的所长拿着一份文件,指着里面的贾张氏认真说道:“贾张氏跑到吉省盗墓,犯下重罪,要受到严厉的处罚。
而你们三个作为担保人,需要承担连带责任。
先到旁边拘留室里待着,等候发落。”
担保人可不是开玩笑的,签上名字,替别人做担保就需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贾张氏受的处罚越大,替她做担保的三位管事大妈受到的处罚就越大。
“啊?”
易忠海几人惊呼一声,皆是没反应过来。
他们没想到贾张氏犯的事如此严重,更没想到自己会承担如此严重的后果,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等什么,赶紧进去。
本来我正打算派人去95号院通知。
你们自己过来倒是挺自觉的,省了很多功夫。”
所长打开旁边拘留室的铁门,语气平静地说道。
“不是,所长,搞错了吧。
只是早上签了个字就得被关进去,是不是太……”
刘海中哆哆嗦嗦替自己的妻子做辩解。
然而所长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声音严肃而冰冷,仿佛山上的磐石。
“犯了事就得被关进去,你们还等什么,等我们亲自动手吗?”
眼见周围的警察都一脸严肃,易忠海几人哪里敢反抗,只能目送各自的妻子进入拘留室中。
“所长,咱们是主动过来的,算是自首。
自首不是能宽大处理吗?”
阎埠贵文化高,懂得更多法律知识,思索片刻就想出该如何为妻子减罪。
“自首确实能获得减刑。
但我们抓人的通知还没发出去,你们也不是来自首的,所以没办法减刑。”
所长可不是好忽悠的人,很快就戳破阎埠贵话中的漏洞。
“所长,她们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而且,贾张氏就是一个没了儿子的疯婆子。
犯不着跟一个疯婆子计较吧。”
易忠海看出问题的关键,三位管事大妈是受贾张氏牵连才入狱。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救出她们,得从贾张氏身上下功夫。
只要贾张氏的罪行减轻,三位管事大妈自然就没事了。
“没错,贾张氏就是一个疯婆子。
您想想,正常人怎么可能跑大老远去挖人家坟呢?
再说,成天抱着一包骨头在外面晃悠,她明显就是疯了。”
刘海中煞有介事地分析道。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
不过,贾张氏挖的是陈支书家的坟。
陈支书说相信咱们派出所一定会给一个公平公正的处置。
你们明白吗?”
所长一句话点醒易忠海三人。
真正的关键不是贾张氏,而是陈支书。
只要陈支书不松口,派出所就没法从轻发落。
反之,陈支书若是松口,派出所直接将贾张氏当做精神病,略作处置,事情就能揭过去。
“是,是,是,我们明白了。谢谢所长。
只是不知道陈支书现在在哪里?
我们马上就去拜会。”
求人的事,易忠海他们以前没少做,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刚刚跟程主任出去的那个就是。
你们赶紧去吧。”
所长摆摆手示意易忠海三人离开。
早点说服陈支书,早点回派出所提人。
最好今晚就将问题解决,省得四个婆娘赖在派出所里,给民警添麻烦。
易忠海三人连连道谢,急匆匆奔出派出所,在外面简单商量一番,约定先一起去寻陈支书下落,再备礼物前去拜访。
天色已晚,陈支书今天没法离开四九城,只能在附近找家招待所住一晚。
刘海中三人在附近混迹多年,熟悉环境,很快就锁定了陈支书的位置。
买上一些烟酒礼品,三人便前去拜访。
招待所内,见到三个大汉突然上门,陈支书心中微微一惊。
他在四九城无亲无故,更不认识易忠海三人,不知对方有何意图。
不过好在招待所是公共场合,料想他们不敢乱来,于是便出来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