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些孩子早就被卖到天南海北去了。
你别想把他们找回来!”
秦勇狞笑着看向程皓,咬牙叫嚣道:“你也有孩子对吧?等我从牢里出来一定会把你的孩子拐走,卖掉!”
程皓收敛神色,俯身抓住秦勇的一只手,用力一拧。
“啊!”
秦勇面色骤变,忍不住发出一阵惨叫,额头青筋暴动,冒出豆大的汗珠,眼中血丝涌起,再没有半点嚣张的气势。
“我最讨厌被人威胁,像你们这种犯罪分子就该好好在牢里反省。”
程皓再一用力,秦勇一条胳膊扭曲变形,嘴巴睁大,眼睛一瞪竟直接疼得昏死过去。
上过战场,在尸山血海里滚过一圈,程皓可不是善男信女。面对坏人,特别是威胁到家人的坏蛋,他一向毫不留情。
程皓低下身,用力往秦勇人中上一摁,将其弄醒,冷声说道:“要是不想再吃苦头,自己乖乖走到派出所去,胆敢暴力拒法,后果自负。”
手上传来的疼痛宛如一盆冷水浇在秦勇心上,将他的怒火与疯狂冲得稀碎。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感受到程皓的可怕。
只是略微出手就让他一条手臂几乎没了知觉,真要弄死他,简直轻而易举。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这是在滥用私刑……”
秦勇的声音如同胳膊一样抖个不停,恐惧已经从心中浮到脸上。
“别乱说,我可没有滥用私刑,那是正当防卫。
马上给我起来,滚到派出所去!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程皓指了指派出所的方向,随后转身骑上自行车,准备在后面押送。
秦勇的手伤得不轻,状态极差,根本跑不掉。他除了服从程皓的命令外,没别的路可走。
……
“这个人叫秦勇,是陈富贵的同伙。
今天跑到街道办打算伺机报复,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傍晚的时候在街上被我逮住了。”
程皓一路押着秦勇来到派出所,顺利将他移交到民警手中。
“程主任真是神勇。
前几天抓到陈富贵,现在连他的同伙也给逮住了。
这下把他们一锅端了。”
所长看着秦勇,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顺着秦勇这条线挖下去,将其身后拐卖孩子的团伙连根拔起可是个大案子。
派出所好久没碰上这种表现的机会了。
“哎,我问你,陈富贵又不是程主任害死的。
你要报复找程主任做什么?
不该去找其他当事人报复才对吗?”
欢喜之余,所长对秦勇的动机有些疑惑。
按理来说柿子还挑软的捏,他没必要跟程皓这块硬骨头死磕。
“找过易忠海他们,没打过。”
秦勇撇着脑袋,低声应道。
说来耻辱,还是易忠海放了秦勇一条生路,他才能爬回街上等到程皓。
但凡易忠海仨警惕些,谨慎些,秦勇直接就交代在锣鼓巷里了。
“呵,呵,呵……”
闻言,在场的民警都忍不住笑出来。
连易忠海他们都打不过,秦勇是怎么有胆子过来碰瓷程皓的。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此起彼伏的笑声令秦勇感到更加羞耻,简直比程皓拧断胳膊还难受。早知如此,还不如做条好汉,跟易忠海他们拼了。
兴许运气好还能拉个垫背的,总好过像跳梁小丑般受人指责嘲讽。
“人我就交给你们了。
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
将人犯送到派出所,程皓的任务便圆满了。
后面的事是警察的工作,程皓没有越俎代庖的想法。
在外面耽搁不少时间,天色不早,该回家了。老婆孩子还在家里等着呢。
“程主任慢走。”
所长亲自将程皓送到门口,目送他离去,而后返回派出所料理秦勇的事。
秦勇一伙人拐卖过不少孩子,且作案时间距今久远,要想查清楚得下一番苦功。
……
四合院中,买完酒菜回来的三位管事大爷听邻居讲述才猛然醒悟过来。
刚刚在巷口碰到的疯子竟是个危险人物。
三人在阎埠贵家中摆上酒菜,几杯酒下肚便打开了话匣子。
“老易,可惜,真可惜。
要不是急着回来,我没准能立功混个干部当呢。”
刘海中一说起下午的事就忍不住埋怨起来。
刘海中平生所愿就是当官,当大官,成为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人上人。
只可惜他在四九城混迹多年,连基层官吏的衣角都没摸着。
轧钢厂改制归公,成为国有企业,职工吃上官粮,刘海中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技术能出人头地。结果到头来连车间小组长的职务都捞不着,到现在还是个普通职工。
刘海中想当官想疯了,但凡有一丝机会都不肯放过。
“省省吧。
就算事情真成了,派出所最多给你发个见义勇为的锦旗,表扬几句。
你又不是警察,还想靠抓犯人升官?”
易忠海摇摇头,沉声劝道:“把你那点小心思全用在提升技术上,做得好兴许还能当个车间组长。别的事就不要多想了。”
刘海中后来能在轧钢厂里评上七级钳工,手艺没得说。
要是能集中精力钻研技术,评上八级工并非不可能。
“站着说话不腰疼。”
刘海中瞥了一眼易忠海,往嘴里丢了几粒花生米,叹道:“你以前不也为养老的事愁得发疯吗?
现在有了儿子,觉得后半辈子有了保障就来消遣老兄弟了?
养孩子可没那么容易。
我有三个儿子,除了大儿子有出息外,剩下两个都不是东西。
你可得当心,别教出个白眼狼来。费尽心血,到头来落得一场空。”
易忠海脸色一变,咬着嘴唇道:“只要好好教养,等他长大一定会孝顺的。
再说,如今跟我一个姓,还能跑了不成。”
易忠海这话是在反驳刘海中,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领养回来不到一个月,易忠海已经在孩子身上付出了许多金钱和情感,他实在承受不起失败的后果。
“哎呀,你们别吃那么快,给我留点啊。”
阎埠贵忽然出声打断了二人的交锋。
这俩说话的时候嘴巴也没闲着,不消一会儿功夫,盘里的下酒菜没了大半。
照这样下去,可没剩菜留给阎埠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