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里鸡飞狗跳折腾一阵,刘海中总算借来自行车。
阎埠贵顾不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三个儿子,将女儿绑好,骑上自行车全速朝医院驶去。
“二大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有些不知所措的阎解成低声询问道。
“什么怎么办,赶紧回去睡觉。
明天都有事儿呢。”
刘海中刚刚睡得正香,处理完事情后,困意涌上心头,连教训刘光天他俩都顾顾上了。
“哦。”
阎家三兄弟齐齐颔首,哆哆嗦嗦往家赶。
今晚发生了很多事,但不管怎么说,他们总算能回屋里睡个安稳觉了。
走到半路,阎解成突然停下脚步定在原地。
紧跟在后面的阎解放一个急停,差点跟大哥撞上,有些恼怒地问道:“大哥,你突然停下来做什么?”
“不好!”
阎解成猛拍大腿,苦着脸说道:“爸出来的时候把门给锁上了。咱们没钥匙开门啊。”
阎解放和阎解旷面面相觑,顿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那咱们怎么办啊!”
刚刚他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阎解娣身上,都没注意钥匙的事。
没成想绕了一大圈,他们又回到原点。
“贾家房子还没上锁,咱们到那里将就一晚吧。”
回想起刘海中拿棍子的模样,阎解成心里有些发怵,不敢再去打扰二大爷,只好自己想法子解决问题。
“只能这样了。”
三兄弟相顾无言,转头往中院而去。
……
次日清晨,太阳升起,气温渐渐回升。
何雨柱打开窗户伸了个懒腰,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正准备回去给妻子做早饭,却见阎埠贵行色匆匆从外面赶回来。
“三大爷,你回来啦。
我车呢?
赶紧把车还我,一会儿急用。”
何雨柱隔着窗朝阎埠贵喊话。
以阎埠贵的性子,东西是能借多久借多久。何雨柱要是不提一嘴,自行车得拖上十天半个月才还。
“傻柱,你见到我儿子没有?!”
阎埠贵没回应车的事,反而问起阎解成他们的行踪。
“我刚睡醒,没看见他们。
咋了,他们又跑了?”
何雨柱眉头皱起,心想阎家事情真多。昨晚阎解娣刚病晕过去,今天阎解成他们又出问题,没一天消停的。
“我昨晚走得急,把家里门给锁上了。
今早回到院里才想起来。”
阎埠贵额头上冒着虚汗,声音愈发焦急。
“你赶紧帮忙找找,看看他们跑哪儿了。”
“昨晚他们跑进了贾家房子里,你过去看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阎埠贵一时着急乱了方寸,何雨柱身在局外,冷静清醒,一瞬间就想到关键。
“好,我这就去。”
阎埠贵说完一路狂奔过去,没过多久便再度折返。
走出门外的何雨柱见阎埠贵脸色不好,询问道:“没找着?”
“是在里面,但门锁上了。
我怎么喊他们都喊不醒。”
透过门缝,阎埠贵能看到三个儿子正抱团蜷缩在贾家屋内。然而锁上的大门却如同天堑将父子隔绝。
阎埠贵尝试唤醒阎解放他们不成,心中愈发焦急。
叫不醒人,那肯定是出事了。
“傻柱,你赶紧想想办法,把门打开啊!”
“我没钥匙怎么开门啊。
门锁的钥匙在街道办放着,他们昨晚是怎么进去的?”
此时何雨柱回想起昨晚的反常。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
赶紧叫秦淮茹去街道办拿钥匙开门啊!”
阎埠贵急得直跺脚,指着门口的方向喊道。
贾家房子是街道办的公产,没有允许不能随便打开使用。
阎埠贵搞不清状况,害怕承担责任,所以才来找何雨柱帮忙。想借助秦淮茹在街道办工作的便利取得钥匙。
“离街道办开门还有一段时间。
等不及,你直接找家伙把锁砸开吧。”
何雨柱可不想让自家老婆给别人当枪使。
想拿钥匙阎埠贵自己去问,凭什么让一个孕妇蹚浑水。
“不行,锁太厚实了,我砸不开。
别废话,赶紧的。”
其实阎埠贵不是完全没办法,真想进屋直接用斧头劈开窗户就行。
使那么多伎俩还是心疼钱,害怕担上责任。
贾家房子可是公家的,弄坏了不知要赔多少钱。
昨晚送阎解娣去就医,阎埠贵已经出了一大口血,到现在还心疼得紧呢。
“你劈不开,我也劈不开。
你还是自己去街道办找钥匙吧。
我俩忙着上班,就不耽搁你了。
自行车借你一天,晚上记得还。”
何雨柱一点不上道,最后还用自行车去堵阎埠贵的嘴。
家里自行车都借给你了,还想怎么样嘛。
“这……”
阎埠贵一时语塞,见何雨柱油盐不进,只能愤然拂袖离去。
“柱子,大早上的,三大爷这是怎么了?”
刚睡醒的秦淮茹来到门口,看着离去的阎埠贵疑惑问道。
“没什么事。你先洗漱,我这就去做早饭。”
秦淮茹怀着身孕,何雨柱不想她被糟心事干扰。
……
气愤的阎埠贵用力蹬着自行车的脚踏,仿佛恨不得将整辆车连同何雨柱一起踩扁。
身为邻居傻柱实在太不讲道义。
昨晚溜之大吉也就算了,今天不帮忙不说,还催着还自行车。
阎家事情那么多,正是用车的时候,这不是给阎埠贵找不痛快吗?
一路疾驰来到街道办门口,阎埠贵等了许久才等到开门。
正要进去,就见程皓骑车而来。
阎埠贵仿佛发现了救命稻草,急忙回身拦在程皓面前。
不等程皓反应过来便求道:“程主任,帮帮忙,救救我儿子吧。”
“慢着,你说什么?”
程皓疑惑地看着手舞足蹈的阎埠贵,心中顿时生出不祥的预感。
每次四合院的邻居过来都没好事。
这才几天不见,不知他们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解成他们被锁在贾家屋里了。
你赶紧去拿钥匙把他们救出来吧。”
阎埠贵作势要上前拉程皓的手,却被轻松躲开。
“贾家的房子锁得好好的,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程皓面色一沉,果然如他所料,没有好事。
阎埠贵最爱占便宜,贾家房子没人住,是块大肥肉。
程皓怀疑阎埠贵所言不实,是想借机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