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这问题秦妄津还真不好回答,索性转移话题。
“卿卿身上还有伤,可想吃药?如果害怕吃药我们也可以采用心理治疗的方式。”
“为什么?哥哥你不是说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吗?”
小姑娘稍稍歪着头询问,脸上都是大大的疑惑。
这让秦妄津心中多了许多愧疚感,也不知道怎么往下圆,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卿卿,其实你是出了车祸伤到了脑袋,把很多事情都给忘记了,我怕你醒来会害怕、应激,才隐瞒的你。”
夜卿浅倒是无所谓,“害,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和父母外什么也不记得了,待会儿还得麻烦你帮忙把我的人际关系说一下。”
忽然她想到什么,轻声问道,“你...应该都知道我身边的朋友吧!”
“知道。”秦妄津点点头,依旧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秦妄津:呜呜呜,伤心,我难道不是卿卿最重要的人吗?除了爸妈她就只记得她自己了。
“对了,我们真的是兄妹关系吗?我记得爸妈只有我这一个女儿,你确—定—吗?”
秦妄津的心中咯噔一声,差点忘记了,她都能记起自己的家人了,当然知道父母有几个孩子。
他低下头,不敢看她,“对不起,我的确撒谎了,不过也是半真半假。”
“什么意思?”夜卿浅把脑子翻遍了,她家是三口之家,至于亲戚的话,也没多少有来往的,更没听说过亲戚家有这么大的孩子。
“当然是情哥哥了。”秦妄津低下的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随后一脸坦然,“我身为你的老...。”
他还没来记得把剩余的话说完,就听自家媳妇已经尖叫。
“什么?我竟然养了男小三?”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夜卿浅,三好学生、良好市民,怎么可能做违背道德的事情,不行,这一切都是假的。
“你在骗我对不对?”
秦妄津无奈的笑了笑,“卿卿你听我说完啊!我身为你的老公,有权利自称是你的情哥哥吧!”
夜卿浅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做违背道德的事情,等等,老...公?好遥远的生物。
“我我我...我什么时候结的婚?”
“算算时间也快到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了。”他刚想起来。
“我...那个咱们还...没有孩子吧!”
秦妄津摇摇头,“你还没有毕业呢,要什么孩子。”于是他便给卿卿科普起当初两人的相遇了。
“要说我们的缘分,还真有小侄女秦凌萱的帮助,是她带着你一起参加宴会,我们在宴会上一见钟情,于是瞒着父母领了证,不过两家父母早已知道,并为我们定下了六月结婚的日子。”
“六月?”还有将近三个月,这么早?这一消息对夜卿浅来说可谓是暴击,她还不了解对方的性格呢,大脑一片空白,随后开始观察着面前的男人。
在与之对视的一瞬间她立即别开眼去。
小姑娘那做贼心虚的样子,惹得秦妄津一阵好笑,“想看就大胆的看吧!你我本就是夫妻,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
这话让夜卿浅好一阵害羞。
期间秦妄津又给她讲了身边的朋友、室友,还有学校里的学习进度,尤其是叫牧青言的,他讲的最详细。
“卿卿你都不知道牧青言这人,仗着你们从小玩到大,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整日里欺负你,让你做他的小弟,存钱给他买礼物,你自己却只能省吃俭用......吧啦吧啦。”
夜卿浅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我吗?”
秦妄津点头。
“我...以前有那么蠢吗?”
秦妄津再次点头。
啊?夜卿浅努力回想以前的自己,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只是越想越头疼。
见她情况不对劲秦妄津立即喊了医生,最后先开了一天的药量。
药送入口中的那一刻,夜卿浅难受的给吐了出来。
头疼,头实在疼。
最后没办法了,秦妄津只好给沈知慎打电话,没想到他的电话打不通,只好打开门让赶来的保镖去叫他,谁知一打开门,沈知慎就站在门外,一脸自责的盯着门的方向,两人视线相撞。
“你...她没事吧!”
“进来,给她看看。”
沈知慎一脸谨慎的走了进去,刚刚的情况他不是没看在眼里,很快进入状态,开始安抚着夜卿浅。
很快夜卿浅不挣扎着头疼了,沉沉的睡去。
沈知慎松了口气,无措的站起身,随后看向秦妄津,“她已经睡着了,我们谈谈吧!”
这句话已经在他心中酝酿了许久、重复了好多遍,以乞求、强硬、冰冷的语气,却没想到当真说出这句话时,内心会是如此的平静。
两人来到隔壁vip的空房间,秦妄津坐在沙发上,看着对方抽出一根烟递给自己。
“卿卿不喜欢烟味。”
沈知慎收回烟放在桌子上,对方不抽他也不敢抽。
“这件事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惩罚我都接受。”沈知慎很清楚夜卿浅在他心中的地位。
秦妄津笑了笑,“就是维持这事啊!你我兄弟多年,亦是我的知己,对于这件事我心中的确非常生气,冷静下来想想事故是我们都无法预料到的,你的出发点也是为我好,接下来就要看卿卿愿不愿意原谅你了。”
沈知慎不可思议的抬起头,他明白兄弟是不会搞他家甚至杀掉他的,顶多打自己一顿,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
他诧异的站起身,“秦妄津,你就这样什么都不对我做了?”
“要不你打我一顿吧,这样我还好受些,我不想再这么煎熬了。”
秦妄津站起身,揪着他的衣领,“你我兄弟多年,我不可能会置你于死地,我不想对兄弟下手,你的结果,就看卿卿的决定了,需要你自己去求得她的原谅。”说罢他抬脚离开。
“烟,少吸为好。”
所谓医者不自医,沈知慎身为精神科的医生,最擅长的就是心理医疗,此时却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之中无法自拔,同时也有局中者迷,满心的只有愧疚,认为这场灾难都是他一个人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