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他伏在苗秧身上,一声声叫他的名字。
苗秧“嗯”着回他。
第二天,苗秧差点没起来。
腰酸胀疼得他眼泪差点流下来。
高估自己了。
也低估了姓陆的。
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的模样。
陆砚熵没让他不去公司,苗秧也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子不能上班。
他现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
不去公司,扣工资,苗秧要闹的,现在还要还房贷呢。
这样一想,苗秧顿时精神抖擞,还哼起了歌。
一点没留意到陆砚熵洗漱完站在一旁等他。
等苗秧洗漱好之后,一回头差点吓了一跳。
“你等我?”他眨巴眼睛,问道。
陆砚熵点头,然后双手撑在苗秧的两边,低头和他jw。
苗秧:“……”
薄荷的味道。
或许大概苗秧猜错了。
他一直觉得对方对自己冷淡。
其实一定程度上,并非如此。
最起码在这种亲密无间的事情上,他主动又强势。
要不是要上班,苗秧觉得这家伙能……呵呵哈哈嘿嘿一次。
苗秧腿软,是陆砚熵搂着去换衣服的。
然后他就发现衣柜里有自己尺码的衣服。
有点震惊,感觉这家伙好像准备已久的感觉。
两人坐电梯去车库,然后发现陆砚熵的车的驾驶位坐着一个红发男人。
长得极其漂亮,长挑的眼尾看向苗秧时,仿佛在放电。
有骚气。
苗秧看向陆砚熵,对方只是蹙了一下眉,然后道:“当他是司机吧。”
苗秧:“……”当他是司机吧?
意思是不是咯?
他感觉自己有点魔幻了。
有种周围全是秘密的感觉。
坐到车上,男人看了眼后视镜,桃花眼含情似水的,扫了几眼苗秧。
“秧秧,我叫石羽。”
苗秧认真的回:“我叫苗秧。”
对方一笑,笑出来的声音有种好听的做作。
陆砚熵瞥了他一眼。
石羽顿时收回笑容,目不斜视,专心开车。
苗秧看了眼陆砚熵,陆砚熵看他,问:“怎么了?”
苗秧摇头,“没,老板。”
这声老板,又叫漂亮红毛石羽偷摸瞥了后视镜一眼。
苗秧精准的捕捉到,然后和陆眼砚熵高壮:“他又偷看我们?”
陆砚熵便看过去。
石羽:“……”
呵呵呵,还是这模样。
上班的时候,他们没有一起出现,陆砚熵似乎也是这样打算的。
不过苗秧并没有伤心什么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先不说不用这样的公开而给予价值,就是苗秧现在也不想麻烦。
感觉身边都是怪事,其实他现在根本不是想感情的时候。
弄清楚陆砚熵是谁?
自己和他到底什么关系才是现在该做的事儿。
还有168,难道他们就这样分开了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会好好伤心几天的。
苗秧摇摇头,给好运带了一盒水果。
今天出门,陆砚熵让他带上的,说是吃了对他身体好。
水果嘛,补充维c?应该是的。
不过,他给了好运,他可以回家再吃嘛。
好运受宠若惊似的红了眼,“谢谢你哦,秧秧。”
她这人,送东西给别人的时候出手大方,别人送东西给她的时候,就有点惶恐,其实就是有点讨好型人格。
不过她长得可爱,性格又好,大家都很喜欢她的。
苗秧之前就经常听到她和自己吐槽有些奇怪的小说。
但是心眼小。
她对苗秧好,苗秧对她也很好的。
可是,他把水果给人家的这个行为,陆砚熵却有点不满。
他出来和部门的人打招呼时,就看到给苗秧准备的果盘,现在放在他旁边那个女孩子的工位上,已经打开了。
陆砚熵蹙了蹙眉,觉得不太高兴。
这种不高兴并非是苗秧把他准备的食物分享给了别人。
而是觉得苗秧要给人带,可以和他说,这样不至于连自己的那一份都没有。
和部门的人打了招呼之后,他冷眼扫过苗秧的那个方向,正吃着苹果的好运差点噎了一下,紧张的和苗秧道:“我感觉刚刚陆总瞪了我一眼。”
苗秧:“应该是瞪我,问题不大。”
中午的时候,苗秧被陆砚熵的助理叫去了办公室。
苗秧就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下,走进了总裁办,然后又在总裁办众人同情的目光下,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一进去,就闻到了饭菜香。
苗秧眼睛一亮,工作一早上的疲惫一下没了。
冲过去,跳到陆砚熵的身上。
男人一怔,下意识搂住他,轻声呵斥他:“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苗秧波他一口,“怎么了?有种你*我啊。”
陆砚熵:“……”
苗秧就是想看陆砚熵吃瘪而已,见他不说话,以为对方被自己粗鲁的话骚到了。
结果陆砚熵眉尖轻蹙,沉默两秒后问道:“在这里?你喜欢?改日吧。”
苗秧:“……”
这下他沉默了。
坐下干饭,苗秧才细细打量陆砚熵的办公室。
是很中式的装修风格,仿佛集林园楼台于一体。
并且这间办公室好像比自己想象的大很多。
他们用餐的这里看过去,有一道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屏风,以苗秧穿小世界累积的经验估计,这玉屏估计千万以上。
妈呀,苗秧咬着筷子,快速打量这个办公室,怪不得他说怎么听到了轻灵的水声。
屏风外,应该有个假山和池子。
苗秧外头看去,只见那假山上种着一棵景观树,然后他好像对上了一双蛇瞳。
苗秧心里一惊,拿着筷子的手一抖。
他闭眼睁眼又看过去。
好像就是葱葱郁郁的一棵景观树而已。
眼花了?
陆砚熵看了他一眼,“好好吃饭。”
苗秧不放心,放下筷子和他道:“我刚刚好像看到蛇了,还是青色的,这种有剧毒,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找人来看一眼吧。”
陆砚熵很淡定:“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苗秧皱眉,“这要是我没看花眼,它爬出来咬到我怎么办?”
说着,他起身,四处打量,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这玩意很吓人,陆砚熵要是真的被咬到了怎么办?
不过陆砚熵抓住他的手,“好好吃饭,那……小青,是我捡回来的。”
苗秧:“……嗯?你说啥?”
他觉得自己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什么叫他捡回来?
陆砚熵脑子被门夹了,还是心里装了一颗圣父心?
能捡这玩意回来。
不对,苗秧“啊”一声尖叫,跺脚跳到沙发外去:“我靠,我没眼花,真有蛇?不是,你捡这玩意干嘛?”
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要是咬伤别的同事怎么办?你,你没事吧?”
陆砚熵表情还是那样的淡定,“放心,它不出来,先过来吃饭,别怕,她不会伤你。”
苗秧不想吃了。
陆砚熵语气威严:“你和虞熵接触过,按理说并不十分害怕,过来,我说不会出来吓到你就不会。”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威严有力,苗秧是相信他的,就是头皮发麻。
不高兴的走过去,“我下次不和你一起吃饭了,还有这玩意我劝你关起来,不然吓到公司的人怎么办?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感觉都不敢再去你家过夜了,以后你去我家吧,但是得提前搜身。”
他叽叽呱呱一堆,陆砚熵用公筷为他夹菜,“多吃一些。”
太瘦了。
根本没听苗秧说了什么。
这有什么好怕的,以前苗秧还会拽着那青蛇的尾巴甩来甩去。
苗秧又看向屏风后那块水池假山。
害怕过后,就淡定了不少。
忍不住看几眼,现在没看到青蛇在,反而有点不放心呢!
“别怕,没有我的吩咐,她要是出现,我就剁了喂狐狸。”
爬到青玉屏风上的青蛇默默爬了回去。
回到那棵矮小的景观树上盘着去了。
苟着吧!生活不易。
其实苗秧的位置看不到,假山花池过去,还有一片草地,上面有一只小兔子正在啃草,看到青蛇爬回来,耳朵高兴的抖了抖。
哈哈哈,活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