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郗困昇在苗秧意乱情迷之时歪开了头。
苗秧“嗯?”一声,迷离的眼慢慢清明,笑着道:“大人,太医所说的的意思并非是床事引起的体虚,只是疲惫而已,但我现在精神着呢,你怕什么,你最厉害了。”
是这样的。
苗秧嘴上不把门,郗困昇抬手捏他的嘴巴,“好了,早朝才下,朗朗乾坤,你与我在御书房乱来,岂不是胡闹。”
苗秧朝他竖大拇指,在他腿上动了动,由衷地道:“这样了,大人还能忍,比我厉害。”
郗困昇:“……”
他向来被苗秧调侃是不会做出什么表情的。
严肃得像个撩不动的老古董。
但是苗秧知道他比谁都凶。
花样也多。
他摸了一把男人的腹肌:“真石更,手感不错啊,摄政王。”
郗困昇表情微变,扣住苗秧作乱的手,瞧着怀里这脸色娇艳非常的人,眸色越来越沉,最终还是忍住欲望,将人扶了起来。
苗秧身上的龙袍已经凌乱。
他干脆叫郗困昇为他换下,穿上常服。
郗困昇也没有异议,动作细致地为他穿衣,一点架子也没有。
苗秧挑眉道:“摄政王如此贤惠,朕心甚悦,封你为后如何?”
郗困昇为他挂好玉佩和平安扣,“若是皇上想如此,臣没有异议。”
他向来随性,若不是为了苗秧,又怎么会在这里揽着这个位置上的责任。
何况郗困昇又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若是苗秧想公开,那他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会成全苗秧。
他突然问:“皇上很喜欢我吗?”
苗秧抓住他的手,捏了捏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当然咯,要不是喜欢摄政王,你以为朕愿意在摄政王身下吗?”
郗困昇一怔,垂眸看着苗秧流转的眼波,无形的引诱,脸上的笑意都像是陷阱。
他说的自是真心话,但是带着挑逗之意,有点不正经。
但苗秧本来就不是什么乖巧的人,尤其是离开峡谷之后,再次相逢,能满嘴谎言,能屈能伸,也敢利用郗困昇。
左右是有点疯的,可安静下来,又静得让人心疼。
如今,他从边疆回朝,京城大乱,苗秧顺势而为,成了皇帝,却也付出了不少。
郗困昇突然很心疼,“秧秧,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里?”
苗秧一怔,什么意思啊?
脑海里的记忆是混乱的,只有些不明所以的潜意识。
郗困昇手指刮过他的眉眼,当日他们在幽州,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在变好。
不,更早的时候,是苗秧回京城不久,那会儿苗秧还没有逼不得已去战场,那时郗困昇便当了摄政王,而苗秧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闲散王爷。
只要按照那个情况发展下去,他们必然会厮守一生。
可现在,郗困昇从苗秧在朝堂之上突然惊醒的那一下之后,也猛地意识到什么,想起什么,知道什么。
他到底比苗秧更清醒。
可饶是如此,还是不肯放过将苗秧留下的机会。
苗秧有点不明所以,他表情变得空白,“你说什么?”
他略一皱眉,不高兴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现在不好吗?如今天下已定,朕已经至高无上。”
他为了朝廷,为了百姓,已经竭力而为,现在他就想和郗困昇过点安安稳稳的日子,这样不好吗?
“摄政王,”苗秧不高兴的道:“你若想离开我不会拦着你的。”
他抽回自己的手。
“我利用过你,也强迫过你,如果你清醒了,可以离开。”
他不止一次对郗困昇用过那药,苗秧走投无路的时候,利用郗困昇脱离险境,便是用那他从峡谷带出来的情花。
苗秧不觉得大人有多喜欢自己。
郗困昇只是责任重,自认为要了苗秧一次便要负责一次。
苗秧也是这样拿捏他的。
利用偶有一次,其余的时候是好奇,是喜欢,是享受,是逃避。
他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池塘荷花,嘴角溢出一点血迹,他抿了抿唇角,不经意擦拭掉。
郗困昇走近,“皇上又在说什么胡乱?你从来不是这般始乱终弃的人。”
苗秧被他这话逗笑了,转头一看,见摄政王表情认真。
觉得想笑。